“你搞了什麼?看上去挺有用的。”劉喪就問。
千軍萬馬高貴的一瞥他:“跟你說不清。”活脫脫看傻子的眼神。
我立馬堵他倆:“不如我們先去看看那個氣孔長什麼樣。”
畢竟我們是不走尋常路是上來的,一路的坑坑窪窪,都是被我們暴力破開的洞,當然擋住不住什麼牛鬼蛇神,再耽擱下去就算瞎子把眼珠子摳出來都救不了場子。
跟小哥他們失散後不是蹦就是跳,劉喪被折騰的連皮都要展開了,一聽眼睛就唰唰一亮:“對,先過去實地考察一下,沒準小哥有辦法把我們弄出去。”
幾番磋磨,我們幾個可謂是心力交瘁筋疲力盡,已經妥妥的可以入土為安,千軍萬馬也沒心思再跟劉喪吵幼兒園式的架,乖覺扶起瞎子向前走去。
我看一眼劉喪,劉喪看一眼我,兩相無言,我們都從對方眼底看出一種生無可戀。
最終他默默地朝我伸個胳膊,我拽起他,兩人步履蹒跚追向千軍萬馬。
其中的滄桑我已不願多想,等我們走到甬道的盡頭,瞎子正像盲人按摩一樣用手摸着前面的石壁,上面有非常多的象雄經文,細小到需要很努力的眯起眼睛才能看清,在經文上又纏繞着枝繁葉茂的番蓮圖案,枝葉繞着文書的筆觸蜿蜒而過,肅穆的厚重感撲面而來。
在經文中間鑿有許多小指大小的孔洞,細細數過,基本每兩行經文就會有個孔。
劉喪指着小孔對我們道:“這是氣孔,牆兩邊是貫通的,我能聽到有空氣流通。”
“那你聽聽這牆多厚。”我道。
“可能有一堵承重牆的厚度。”
“什麼?”千軍萬馬的眉頭糾結起來:“這麼厚,我們根本打不穿。”
“我可沒說過這牆能打穿,你别甩鍋。”劉喪防禦的十分條件反射。
他們這廂說着,瞎子摸經文的動作并沒有停下,我端詳着嚴絲合縫的牆體,随口問瞎子道:“你在摸什麼,又看不懂。”
“不,我看得懂。”瞎子正色道。
“你胡扯吧你,當時在那邊看象雄文的時候你就沒吭過聲。”
“我不是在摸象雄文,我在摸這些孔,它們排布都是有規律的。”
我狐疑地看向滿牆麻子一般的小洞,怎麼看都沒看出來有何特别,問他:“什麼規律?”
瞎子忽然神秘一笑:“星圖,它是一副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