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猜向來是很沒譜的,想完我就向他們求證,天真一臉的不置可否,我馬上就識相了。
沒直接打擊我是他給我最大的溫柔。
木安看完想走出來,被我們齊齊喝止在原地,天真讓他先待着等我們轉悠一圈回來喊他。
既然石室一次隻可進一人,木安貿然進們已經達到觸發機關的條件,雖然門塌下來砸不死人,隻要想也能再挖進去,但我們不知道這樣的門還有多少,要是有百八十個,光挖門就夠我們挖到明年今日的,于是天真道我們往下走走,再靜觀其變。
留下木安,我們繼續朝右手邊前進。
果然在距離相等的位置,我們摸到第三扇檀木小門,再擡頭,上面匾額書寫的字是“變天”。
我腹诽道還不如星期天,起碼能知道墓主是個神經病。
“陽天,蒼天,變天,确實都跟天有關。”天真喃喃自語,眉頭皺成個黑米團子,臉上蒙着一層淺淡的黑霧,簡單來說就是臉黑了。
胖子故作深沉地問道:“那咱們還進嗎?這門吃人的。”
“進,胖子你進,剛好你話多,這回讓你罰站。”
胖子也不呲牙,大大咧咧揣上個手電就一腳踹開大門。
檀木門本來就搖搖欲墜的,一腳下去差點沒給他踹脫門框,天真作勢打他:“小心點。”
“我有分寸,把心咽回去就完事。”話落胖子還臭美地一抹頭,像個人類高質量男性。
胖子眼尖效率高,沒多久就告訴我們還是三柱組合,柱子上刻的有點抽象,他要沒認錯的話應該是風景畫,山川什麼的。
把胖子留下,我們一路向右,在路上,天真發現兩邊的甬道并不是直來直去的,而是帶有一定弧度,截止到目前,我們跟個圓規似的,走的路已然可以畫成個圓弧。
第四扇門的門匾是“玄天”。
這次我們無人在意匾名到底是個什麼含義,留個人去石室裡看一眼,柱子上刻着大河小溪,剩下的人就接着畫圓找門。
留在玄天門裡的人是千軍萬馬,他依依不舍地揮手絹狀送别我們,臉上竟有一絲哀怨。
走到第五扇門,匾額為“幽天”,此時我們正好走完一百八十度的半圓。
小張哥非常自覺地一抖衣服,跟坐牢自首般大義凜然地跨入門檻。
半晌後,他匪夷所思地聲音才緩緩響起:“這柱子上面好像刻着太陽,但——”
天真不耐煩道:“太陽就太陽,你賣什麼關子。”
“但這太陽是方的,還塗着黑色的顔料。”小張哥一口氣說完了。
方形的太陽,嗯……也不是不行,之前木安不就說過啥啥經書裡認為太陽跟月亮都是方的。
想到這我靈機一動,迫不及待扯着天真和瞎子的衣服:“我想明白了,這幾根柱子代表白民國人認知中的世界觀!在他們眼裡世界是由什麼組成的就把什麼東西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