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抿的嘴巴仍像個關殼的老蚌,胖子抓住他的手:“你真要信那孫子的?這煙花可是一次性的,放一回就沒了。”
“沒事,要是沒效果,我這會點的是煙花,等會點的就是他。”
面對天真笃定的面容,胖子松開手:“我先給你抓俘虜,你好點點。”
說完就大剌剌一跨,一手把劉喪擒在身旁,向裝模作樣的天真敬禮。
我還惦記着瞎子那雙要瞎不瞎的招子,問瞎子眼睛怎麼樣,他說光感比之前強了點,沒什麼顯著的改變,但不疼了。
我點點頭,說不疼就好,轉頭過去,看見一束火苗倏地從眼前滑過。
一條極細的火龍一往無前,撕開重重的黑色幕布,一路直竄到天際,微微照亮深灰色的岩石。
仿佛炸開的玻璃一般,火龍遽然爆出一陣耀眼的花火,四散噴射開來,數以萬計的火星噼啪着往下墜落。
緊接着,每簇火光都在越來越熾烈的光亮中爆裂成網,飛速向四面八方攀爬。
猶如織網的蜘蛛,在幾次呼吸間,整個空洞已經被火流照的透亮,頂端有一副無比炫目的星圖正在交織成行。
我們站在流光之下,被映照成幾粒小小的星子,都面露震撼。
感覺身邊空落落的,我扭頭,見到小哥和木安都湊在璇玑玉衡前,兩個人你轉這我轉那,都快忙成陀螺了。
我們都被這難得一見的奇觀吸引,忘記還有正事。
還好還好,這一哥一弟一直很靠譜。
火色星圖存在的時間極為短暫,等我重新擡起頭,上面的星火已經有暗淡的趨勢,宛如流星拖長的尾翼,屬于它的美麗在逐漸消失。
而在閃爍的群星中,有一顆特别亮的星點,它似乎有着自己獨特的軌迹,掩映在星群裡,漸次隐入黑暗。
一邊的小哥,正用窺管對準這顆星星,銅管上有幾絲光滲透出來,落在圓環的刻度上。
我和天真反應過來,立馬上去幫着木安一起轉動銅管。
幾乎在漫天火點消失的同時,鋪天蓋地的暗潮吞沒下來,最後一根銅管也被移到相應的位置上,石室恢複黑暗。
胖子打亮更多的手電筒,問我們情況如何。
“經緯度和高度全部定位完畢,但——”天真指指還在原地的天幹地支環:“年份好像是錯的。”
“你本來扯的就離譜,能對才有鬼,除非你丫的出門踩狗屎。”胖子道。
千軍萬馬腦子瓜瓜的:“難道我們要把每個76年的周期都試一次?”
胖子拍拍這傻小子的肩膀:“那我們先出去,保存中心力量,委托你留下來完成大業,事成托夢聯系,回去給你發小紅旗,光複張家的重任就靠你了。”
他倆正互相瞪來瞪去,一旁的小張哥突然走上前來,一聲不吭,隻伸手握住生着銅鏽的管子,往一個特定的角度轉去。
“你知道怎麼轉?”天真一臉疑色。
“試試看。”小張哥回答的模棱兩可:“沒準能瞎貓碰上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