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再問,瞎子忽而笑道:“可算醒了,你再裝死,我就要叫胖子給你做人工呼吸了。”
“小哥醒了?”我們都異口同聲道。
瞎子應和一聲:“托你們的福。”
我徹底放下心來,抓着木安的手也放松許多,瞎子的動作很小,從他說話聲傳來的方向,基本聽不到什麼因動作而産生的碰撞聲。
“搭把手,我先扶你起來。”瞎子就道。
“不要亂動。”
是小哥的聲音,聽不出過分的虛弱,但有兩分微冷的凝重:“也不要碰我。”
“你現在出不來?”
瞎子四平八穩,比起我們的摸不着頭腦,他迅速得出結論:“要我幹什麼。”
“下面有承重機關,不能改變重量。”
小哥沒有過多解釋,有條不紊道:“你原路退回去,向左走兩米,會有一根石柱,與石柱垂直半米的地方可以落腳,你去摸一下有什麼,再告訴我。”
我瞬間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因關心則亂而撲到他身上去,隻是摸了摸他的脈搏。
“你手被誰傷了,要不要上點藥,你媳婦心痛的要哭了都。”
“我自己。”
他頓一頓,淡漠的聲線清晰不少:“不要緊的,地上有一半是水。”
“你丫的,壓根就沒對着我在說。”瞎子就罵。
胖子和天真雙雙松口氣,天真道:“還知道惦記老婆就好,問題不大。”
“不對啊,小哥你自己劃拉自己,怎麼都把自個劃昏迷了。”胖子嚷嚷着問他。
小哥語言簡潔,顯然不想多說什麼:“機關的兩邊有青銅鈴。”
“這墓不幹淨。”木安突然道。
身旁馬上有倆爪子緊緊拽住了我跟木安,我一掐是劉喪。
他強裝鎮定,其實手上全是細汗,抓的我衣服都濕了一層。
對小哥的擔憂淹沒了對于鬼的恐懼,我并沒有特别害怕,還拍了拍劉喪作為安慰。
小哥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讓瞎子先去,瞎子就罵罵咧咧什麼勞碌命。
聽瞎子退出來,胖子問他怎麼弄醒的小哥,真掐人中他那手勁不得把小哥上巴扣下來。
劉喪問什麼是上巴,胖子說下巴的上面,他就無語了。
瞎子聞言嘿嘿一笑:“我早猜到啞巴身上有蹊跷,我沒動他,直接拿襪子把他熏醒了。”
什麼?
什麼襪子???
瞎子你說什麼???
你對我寶做了什麼???
默然半晌,才聽小哥道:“是風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