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小哥就去摸石台上的花紋,摸出上面的紋路是麒麟的樣式。
在此刻,他腦海中忽然閃現出幾個模糊的畫面,猶如閃回的存檔,花花綠綠的色彩糾纏成塊。
他忍住頭疼,仔細探究,漸漸的,竟然從中看到兩個重影的人在修改機關樞紐。
而其中一重影子令他覺得非常熟悉——
“是你自己!對不對!”天真搶答道。
被打斷的小哥陷入沉靜,半晌後才回答天真,他的猜測是沒錯的。
故事講到這,後面的劇情已經不難猜了,小哥根據記憶的指引站上石台,并且他在石台下找到了他當年留下的記号。
他提前卸掉裝備,聽着腳下的機紐咔嚓運作起來。
在絕對寂靜的環境裡,視覺和嗅覺都被掩去的情況下,他的聽覺是十分靈敏的。
幾乎是聲音響起的瞬間,他就發覺機關運轉的軌道并不對,成功啟動機關的記憶在這時提醒了他。
小哥當即猜到或許是重量的問題,但留給他的緩沖時間隻有短短一兩秒,不足以他完成更多的補救措施,而當下的他也沒有更多周旋的餘地。
最終小哥唯有選擇放血來減輕負重,他應對的很及時,也順利阻止機關逆向運營,一切漸次走上正軌。
本來到此為止事件走向都還算圓滿,可是不知為何,一陣輕飄飄的風猝不及防擦肩而過,無聲無息。
而在此時,他身後的青銅鈴铛,被微風輕輕晃動,傳來一聲輕靈的鈴聲。
小哥講述無疑是簡之又簡的,但我這個人天生愛腦補,他一邊講我就一邊自個兒加一堆修飾詞,還外帶場景補全,導緻他講完後我的用戶體驗就像看了一場鬼片,人随之抖了抖。
胖子察覺到我的慫比屬性上線,一把按住我哆嗦的肩膀:“你也真行,小哥把這事講的跟百家講壇差不多,你還能害怕,一點出息都沒有。”
我瑟瑟發抖道:“這鬼連小哥都能禍害,你有出息你去跟它硬剛。”
“老子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我能怕鬼?有種讓他出來跟老子碰——”
砰——!
槍聲響的每個人都猝不及防。
子彈出膛,耳膜發聾之餘,我能聽見空氣被彈道微微破開的撕裂聲。
剛剛還在放狠話的胖子頓時“我操”,一下把我拽過去就往咯吱窩底下塞:“警衛員!有敵人!警戒!警戒!”
我被他塞的七葷八素,腦子發蒙。
眩暈間,我朦朦胧胧聽到瞎子在問木安為何開槍,連招呼都不打,是有什麼危險。
餘音催發出輕微的耳鳴,我拍拍胖子,示意他松開我,旁邊的木安語氣竟有幾分迷蒙:“身後似乎有東西,但我不能确定。”
“似乎?”
胖子大叫:“你一個似乎差點把老子膽吓的從嘴裡吐出來!你他娘的給天真傳染了,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