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單純,居然還對小張哥抱有一絲信任。
木安說完,我陷入沉默。
有點生氣,又不知道要氣滿口假話的小張哥,還是愚蠢到次次都上當的自己,感覺我沒腦子活該受騙,但不想承認。
我握着鍋把手,仰天長嘯,硬生生把胸口要爆發的尖銳爆鳴壓回肚子。
媽的,真的好氣,怎麼會有這種人。
氣的想哭。
我欲哭無淚,站原地無能狂怒半晌,選擇接受現實,轉頭看着木安,怒道:“直呼長姐大名,沒禮貌!叫姐姐!”
沒錯,我在強行撒潑。
木安果然露出一副看透我的神色,完全不搭理我。
胖子抱着兩個青銅香爐回來,胳肢窩裡還夾着三個酒杯,收獲頗豐,湊巧聽到兩句,放下滿身的明器就問:“每次你就暗搓搓縮在旁邊打别人的臉,完事再出來裝個大的,也就我們都寵孩子,不稀得跟你理論,你丫有什麼高見,現在就當屁一樣全都放出來。”
胖式措辭永遠是如此的雅俗共賞,木安臉色微黑,但也沒跟他多打嘴炮,因為我跟劉喪整一左一右充滿期待地瞅着他。
“我更傾向于樂樂和吳邪的想法各拆一半,白民國是兩個家族聯姻後逃避家族的産物,白民國前身是一支被張家派遣出來的隊伍,不知為何跟肅慎國的林家人産生交集,但張家既然有山海不可見的諺語,而且張家的家族史上也沒有關于姻親的記載,說明林家和張家雖然有密不可分的聯系,卻不能進行通婚,其實很這好理解,兩種血統結合的結果你們都見過了,樂樂的祖先林顯意,他對于兩家而言都是一匹脫缰的野馬,行事荒唐,不受控制,而他不僅能夠完全脫離張家和林家的監控,還沒有受到來自兩方的任何懲罰,成功繼任族長,最終平安終老,好在林顯意還算光明磊落,沒什麼驚世駭俗的想法,汪家在當時也沒有誕生,不然現在我們幾個沒準還在排隊等投胎。”
“你不也開局一張嘴,過程全靠編。”胖子要幫天真找場子。
木安全然不氣,情緒穩定的宛如水豚,反而還揚起一道笃定的笑:“要不要賭一賭,我和吳邪誰的猜想更接近真相?”
胖子撩起袖子:“叫你小屁孩還真把屁股撅上了,賭就賭,彩頭是什麼?”
“賭一年的家務活,誰輸誰全包,誰都不準幫忙。”
天真看熱鬧不嫌事大,煽風點火道:“你倆玩的有點大了,要掃地拖地喂雞喂鴨做飯洗碗收鹹菜洗衣服——”
“你行了!”
胖子毅然打斷天真,一挺胸脯:“不就幹一年的活兒嗎,多大點事,我不賭!”
然後胖子拍了拍屁股,拽過自己的背包抖出一半裝備,開始往裡塞青銅器,硬是沒擡頭。
天真笑不活地嘲笑胖子,瞎子翻個白眼:“你樂什麼,他不敢賭證明你沒譜。”
笑容馬上從天真臉上轉移到瞎子臉上。
“妹兒,别幹站着,你往你包裡裝點裝備。”
胖子選的青銅器個頭都不大,但他背着炊具生火燃料,背包鼓鼓囊囊的,我背的是一部分幹糧,已經被吃掉不少,還能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