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曆來對墓中的鎮墓獸都沒什麼研究,方相氏更是聽都沒聽過。
胖子對石像搓來搓去的,不知道企圖在上面搓出個什麼玩意,劉喪看着方相氏的腦袋,若有所思道:“方相氏的特征有點像我們在盜洞口看過的黃猄。”
“還真是。”
天真繞着鎮墓獸走一圈:“藝術來源于生活,可能這附近常年生活着黃猄,在古人眼裡與神獸相似,還以為是什麼祥瑞現世,在不同的文化裡被加工來加工去的,有的演化成麒麟,有的演化成方相氏,不過黃猄隻吃草或者農作物,算是比較溫順的野生動物。”
胖子抹着一手的灰:“照你的邏輯,方相氏的原型是黃猄,難道真有吃死人腦子的玩意兒?”
天真毫不在意:“文獻中記載,魍象是一種會吃人的水中鬼,最愛吃三歲小孩,咱們現在不在水邊上,你也不是小孩,擔心什麼。”
“不管汪不汪象不象的,我就想知道墓的入口在哪,難不成要把這倆大石墩子挪開才能進去?”
天真勸道:“我看是,雖然我們人多能挪,但既然這裡沒人來過,說明不是很重要的地方,我建議就不要進去了,躺下面的主兒擺明是不想被人打擾,才會搞來這麼大的鎮墓獸鎮住墓口,底下我估計也是非常原始的戰國地宮,青銅器居多,你青銅器摸的夠夠的,不差這一件兩件,等後面的棺材都開完沒有收獲,我們再回頭開這個。”
“你這不是舍近求遠嗎?到時候還得折回來,多折騰,幹脆一口氣全開了。”
胖子肯定是把要先抓小張哥的事兒抛到腦後了,完全聽不進天真的話。
木安看看他倆,歎口氣:“我認為吳邪說得對。”
眼看局面不利 ,胖子急眼了:“誰問你了?”
我走上去一把扶住胖子:“少數服從多數。”并輕輕在他胳膊上一擰。
胖子被我擰的回過味來,支支吾吾兩聲,妥協道:“你們以多欺少,老子先不吃這眼前虧。”
隻靠小張哥一人,不動用炸藥是絕對沒法把這對龐大的方相氏給移開的,而這間耳室空間緊湊,爆破很容易在地宮引起連鎖反應,一不小心就會把整個地宮都給炸塌,他要是有點腦子,并且還想活着出去,他就不會去冒這風險。
關于怎麼勾引小張哥出現,我還是毫無頭緒,想過幾十種辦法後,也不得不承認天真說得對,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如果我是他,我都會選擇一直潛伏在小哥的背後,等待我們把勝利果實親手摘到他的面前。
一番威逼利誘,搞定胖子我們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人,沒想到隻比葫蘆多個嘴的小哥居然表現出不同意見,他一動不動地站在方相氏跟前,幽深的眼眸如墨玉,靜谧裡散發着一抹輕微的清光。
千軍萬馬馬上狗腿子的喊停我們所有人,小心翼翼地問小哥道:“族長,你不想走?”
小哥淡淡地瞥他一眼,千軍萬馬就像受到鼓舞一般,咧開嘴,語氣放的更輕,夾成一條細線道:“族長是不是想開棺?”
胖子聽得無語,一伸手就搡他:“嗓子給雞啄了?”
劉喪一向把小哥看成掌中寶心頭肉,旋即撂下背包抄起工兵鏟就要開幹。
瞎子一巴掌拍上去:“你腦子也給雞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