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聚精會神,耳朵聽着胖子的唠叨,狀态倒是十分放松。
半晌,我爬到棺椁跟前,微屏氣息。
沒有聞到意料中難聞的氣味,我松口氣,吸住小腹試圖從墓道裡擠進墓室。
可能我是挖這塊墳的天選之女,我蛄蛹着居然正好能從棺椁和空心磚牆的縫隙中站起來。
我向他們喊道一切順利,胖子頓了頓:“有好東西别落下你胖哥。”
果然滿腦子還是神器。
我貼着牆,輕手輕腳的在坑裡挪動,空心磚隻鋪到出墓道的位置,其餘的牆體都是土牆。
移動的過程中,我順手扣了扣石椁,竟扣出一手的漆皮。
定睛一看,我發覺這棺椁不是石頭做的,隻用漆料刷成了石頭的顔色。
我說這石頭怎麼磨的棱是棱角是角的,還想誇工匠鬼斧神工來着。
不過這也足以證明,這間墓室的密封性很好,畢竟戰國的棺椁到現在顔色都沒有發揮多少,鮮豔程度還能夠以假亂真。
繞完圈,我沒發現什麼需要特意說明的情況,最外層的套棺是一具素棺,不見紋飾,形狀上也無新意,看上去普通至極。
我按捺住想推條縫來看看的心思,先退回到墓道,用短柄的工兵鏟去砸空心磚。
幾下砸碎外圍的磚塊,露出裡面黃澄澄的土壤,我抓起鏟子,一鏟一鏟向外開挖。
墓道雖不算小,但我還得給後來的人預留空間,于是就把活兒做的比較精細,堆土盡量都平均堆開來,不影響他們等會的行動。
慢工出細活,再加上我隻是會打洞,上手并不熟練,效率就有磨磨叽叽的。
好半天才把墓道稍微挖大,我又揮起鏟子向墓室裡挖,差不多擴充出能容納他們進入的寬度後,我才高聲呼喚他們進洞裡。
在我還沒爬出去前小哥就進到了墓道裡,他速度很快,轉眼就來到了我身邊。
探頭看了看,他示意我往後退,用鏟子鏟入土牆當作支撐點,縮身從我胸前迅速翻了過去。
他翻身時與我貼的很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源源不斷,夾雜着獨屬于他的味道,似一陣熱氣撲在我的臉上。
狹小的墓道中,感官所捕捉到的信息都會被放的格外明顯,熱意攀上臉頰,我移開腦袋不去看他。
然後我感覺到他拍了拍我的手,順勢一握,微冷的手掌傳遞着涼意,像是一種安撫。
片刻後,他才漸漸放開,輕聲道:“不要走了,我們一起。”
我緩緩點頭,摸了摸雙頰。
一直以來的險象環生都要把我倆變成兄弟了,我差點忘了這哥們還是我對象。
遭不住,遭不住一點。
想送他玫瑰花,想把他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