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被尖石紮中,捂着屁股嗷一聲叫出來,要有多凄厲就有多凄厲,要起跳的腿腳也跟着一軟,要不是木安眼疾手快把他從斷崖邊緣拽回來,他下一秒就得摔成一攤肉餅。
“海燕你他大爺的怎麼幹活的!”
煙塵滾滾中,一道灰撲撲的影子從地上爬起來,他抱着坑坑窪窪的野營鍋,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有一半都沖了天,臉也被人打破相。
小張哥吐口吐沫,怒道:“我怎麼幹活?我拿命幹活!你還好意思罵,這活我不幹了!”
說完把鍋一扔,伺機已久的包包人飛撲上去搶過野營鍋,落在地上的時候在地面砸出個大坑,砰的一聲猶如爆炸巨響,我心說這得用了多大的力氣,難怪把小張哥砸的滿地亂跑。
然而包包人搶到野營鍋後緊接着就回頭跑向石台,竟沒有再管我們。
木安是一句廢話都沒說,拉着胖子跳上懸棺,兩人體重有點超過懸棺的承受能力,差點把人家棺材闆都踩塌。
緊接着是狼狽的小張哥和千軍萬馬,我和小哥落在最後。
我一直緊緊盯着包包人的動向,她拿到野營鍋後就不想再管我們,也不計較我們擅自跨越石台的舉動,她跑回石台邊上,用胳膊托起同伴,再伸手拿起鍋裡變得軟趴趴的玉如意,輕輕捏碎外面被水泡薄的殼子,從殼裡勾出個晶瑩剔透的碧色小玉球,上面似乎有一兩道裂紋,但還沒完全裂開。
她一手捏着玉球,另隻手用指甲劃開同伴脊背上的蟲包,伸進兩根手指,一發力從中挖出一大塊青綠交加的肉球組織,還連着好幾條紫色的經脈,看得我胃裡有點翻江倒海。
挖掉原本的蟲包後,她把那顆碧綠小球放進傷口裡,用手捂住,低着頭不知在幹什麼。
我看完大感震撼:“她在給朋友徒手做移植手術嗎,這能成功?”
小哥也微微蹙眉:“母蟲沒有孵化,離開棺液會失活,成功概率很低。”
我倆不再操心别人的家務事,一前一後跳過斷崖,他們已經全都上到泉眼裡,劉喪一摸岩壁上濕漉漉的水珠,對我們道:“我聽了,這路可以通到地面上。”
天真興奮的表情都要壓制不住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在盲冢摸爬滾打不知道多少天的我們總算要啟程返航了!
我們誰都不想再耽擱,稍微清點一下裝備,再檢查檢查幾個傷員的狀況,确定沒什麼問題就預備出發。
臨走前胖子提議要不要把神殿炸掉,天真拒絕了,說我們炸.藥剩不多了,能省則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