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鳴星聽不懂。夏鳴星繼續使勁掐那翅膀說:“讓我吃一口吧。翅膀燒烤了也很好吃。我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特别擅長烤鳥。我先把你翅膀揪下來,然後燒烤。”(查理蘇:。)
“誰說的!你姐姐是我徒兒!她從來不愛吃我!”
真的嗎?姐姐不是在天庭打工,而是在給鳥兒當徒弟?夏鳴星想着她的師傅就是自己的師傅,于是大喊一聲:“師傅!釋迦牟尼以身飼鷹!讓你徒兒吃個飽吧!”
鳥兒:辯不過。
我回家一趟之後,師傅就不見了。必然是有妖怪把師傅師弟擄走了。我從容不迫地循着蹤迹追上去。
藍色的羽毛掉了一地。
唉,我的師傅。要是師傅沒了羽毛,我下次怎麼揪着羽毛求師傅放我回家呢?
我一甩開如意金箍棒,拎着棒子就沖上去。
鳥兒身上的羽毛淩亂不堪,一隻手正在拔掉鳥兒心口淺藍色的羽毛。
對方耳朵好像長了六隻。和我一樣淺橘色的頭發,和我一樣的綠色眼眸。
和我好像?
難道!
“弟弟!”
“姐姐!!!”
秃了一點的鳥兒:QAQ
等兩個人互訴完畢,鳥兒顫顫巍巍地說徒兒的弟弟拔了他好多毛。
誰知這六耳猕猴,是出了名的會哭和會笑。
六耳猕猴揚起比太陽更耀眼的笑,嬉皮笑臉地捧着鳥兒在掌心,說:“啊,我發現師傅的皮是粉色的,粉紅色多好看啊?師傅心口有一塊淺藍色心形羽毛。我就把這淺藍色羽毛都拔了,露出粉紅色的愛心!送給姐姐!”
我仔細端詳,恭恭敬敬地向師傅解釋:“沒錯。我弟弟雖然性格頑劣,但是事出有因。弟弟隻是想給師傅的羽毛設計一個造型,讓師傅好看一點。師傅,若是這造型不好看,那勞煩師傅再養養,把羽毛養回來。”
鳥兒忽然覺得翅膀隐隐作痛,又說:“那你弟弟還掐我翅膀!說要做烤鳥!”
我很理解:“釋迦牟尼以身飼鷹。弟弟餓了,想吃了。唉。是我不對。我怎麼能讓弟弟餓了。”
我掀開衣袖,露出手臂,仔仔細細洗了一下,讓夏鳴星吃。
夏鳴星捧着我的手臂咬了一口,牙齒在肌膚上研磨着。
我轉過頭對師傅說:“釋迦牟尼以身飼鷹。我心裡向往佛門,我是願意的。”
鳥兒心中一歎:徒弟都願意以身飼鷹,怎麼自己不能以身飼鷹。于是鳥兒把翅膀上的羽毛都拔了,仔仔細細洗了一下,讓夏鳴星咬一口。
夏鳴星咬着我的手臂,搖搖頭:“好臭。不吃。”
鳥兒:……
我看着夏鳴星,用眼神勸他:收收你的戲瘾。
夏鳴星眨眨眼接收到我的暗示,立即露出乖巧的表情,轉了一個話題,說:“姐姐願意以身飼鷹。真好。我以後就皈依你了。”
(夏鳴星隻是咬了我手臂一個牙印。)
說好皈依姐姐就是皈依姐姐。
師徒一行,又多了一個皈依姐姐,天天跟在姐姐身後的夏鳴星。
後來——
“師傅!我想家了!”我拔了鳥兒左邊翅膀的羽毛。
“師傅!我想家了!”夏鳴星拔了鳥兒右邊翅膀的羽毛。
師傅苦不堪言,點點頭:“走吧。”
想家的勾勾熊:不是,這新來的。
想家的懷榛:想家了。
後來夏鳴星回到夏家。夏家再一次提出兩家結親的事情。
我沒有拒絕。
好像夏鳴星就是天生适合我的童養夫。
(廚子正在下調味料:人工糖精一顆,沒有肉,沒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