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啦,阿薇,我沒事的,你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啊。”大佬沒計較我跟人打架的事情,還是溫溫柔柔的,說完這話他又躺回了床上閉上雙眼。“回去吧,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好……”我聽話的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龍卷風,他好像又睡着了。
我看似聽話的乖乖回去睡覺,實則爆沖下樓把信一搖醒。
我騎在信一身上,雙手抓着他的肩膀,猛烈的上下搖晃,信一的頭被我晃的一颠一颠的。
“信一啊!你快醒醒啊!别睡了!信一啊!”
“好了好了,我醒了,你别搖了啊,再搖我要吐了!”
“啊!信一啊!大佬受傷了”
信一病中垂死驚坐起,起的太急,結果一腦門磕在了我的下巴上,把我頂的向後仰去。
他來不及管我,一個翻身下床,托馬斯360度旋轉落地,難度系數8.0,優雅指數9.9。
我也捂着下巴學信一起身下床,落地的時候差點崴到腳。
信一拉着我就往樓下沖。
我:你跑反了!!
信一:找醫生啊!!
我想告訴他這個點你找個吊的醫生你找醫生,本世紀最好的醫生(自吹的)就站在你面前。
但是我不能。
我隻能雙手捧住他的臉,強制他直視我,我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堅定的告訴他。
“你相信我,信一。我會讓大佬沒事的”,我十指交錯,握起他微微顫抖的手,“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和我一起去拿大佬的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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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卷風把自己的藥箱放的很高,作為一位負責任的監護人,藥品這種東西一定要在小朋友觸手不能及的地方。
龍卷風把藥箱放到了不止是觸手不能及,甚至是爬上桌子都觸手不能及的地方。
于是就有了如下的場景畫面。
信一踩在桌子上,我踩在信一肩膀上。
信一整個人趴在櫃子上努力的墊着腳,我拼命伸手往櫃子頂端摸索。
終于,藥箱子被我打開了,我一股腦把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這裡面好像還夾着點别的什麼東西。
龍卷風其實狀态有點不好,這次我和信一搞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把他驚醒。
信一小心地把我從他肩膀上放下來,我蹲在地上挑揀着自己需要用的東西和藥品。
“信一,去,燒水,把這些東西煮了,然後再裝一瓶水和毛巾回來,快點快點!”我像個醫生指揮着小護士。
藍護士聽話的在我指揮下幹活。
我走進龍卷風的房間,掀開龍卷風的被子。用剪刀從中間剪開了龍卷風的衣服和繃帶。仔細觀察着他的傷口。
他的肩頭被利器割開了一條口子,随着繃帶的撕開,傷口開始往出冒血。傷者本人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隻是草草的用繃帶包紮了一下,可能消毒工作都沒做好,因為我看他的傷口有着發炎的趨勢。
信一打了水回來,在我旁邊用濕毛巾幫龍卷風擦着臉上和額頭的汗。
“我去找醫生,阿薇,我去挨家挨戶敲門,一定能找到醫生的。”信一起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你相信我,我能做好的,信一。”
我辨别出有用的藥,混合止痛藥讓信一給龍卷風喂下去。
然後套上手套,給針線剪刀消毒,可能是我的樣子太過于有模有樣和專業,把信一唬住了,他居然乖乖的在我旁邊不吵不鬧,聽着指揮。
啊,我就是專業的。
我拿起剪刀,把針頭彎成一個鈎,開始給龍卷風縫合傷口,皮下超減張的縫合,保證縫的完美不留疤。
我像老太太繡花一樣的在昏暗的燈下勞作幾個小時,終于把龍卷風的傷口處理完了,期間龍卷風居然一次都沒醒,無麻藥縫合,我敬他是條漢子。
最後,我給他塗上藥,貼上綁帶,再貼心的蓋上被子。
伸手貼了一下龍卷風的額頭,牛!燒都要退了。
信一全程一言不發,我讓幹啥就幹啥,在我旁邊非常有眼力見的打下手。
折騰了一宿,天都快蒙蒙亮了,我洗幹淨手,揉了揉眼睛。看到信一還蹲在龍卷風的床邊。
我走過去蹲到信一的對面,龍卷風的床另一邊,仔細查看一下龍卷風的臉色。
“應該是沒事了,哎?你手裡的刀哪來的。”我看到信一手裡拿着一把精緻的蝴蝶刀。
“跟醫藥箱一起掉下來的。”
“哦哦。”
我起身走出房間,收拾客廳一地的狼藉,突然發現地上落着一張照片,我拿起來看了一下。
诶?這不郭富城嗎?
我沒再仔細看,把照片和收拾好的藥箱一起放在龍卷風的桌子上,又走回房間,蹲回信一對面。
“都這個點了,咱們還回房間睡覺嗎?”我問
“咱們走了大佬怎麼辦啊?”
“也是,可我好困啊…信一……”
“我也好困。”
“你看,龍卷風的床是雙人床……”
“那要不……?”
“咱們……?”我擡頭看信一。
“擠一擠……”信一對我堅定一點頭。
我和信一不謀而合一拍即合地一左一右擠到龍卷風身邊。信一握緊他手裡的蝴蝶刀,執意要睡在被龍卷風打開的窗那一面。
他說這樣有危險可以保護我和大佬,我十分感動,所以随他去。
這樣的一天實在太過于漫長,我躺在床上,看着信一在另一邊蜷縮下。
大腦在我頭貼到龍卷風胳膊的那一刻,就直接進入了待機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