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午茶啊,我陪你。”
————天王老子救不了我們,龍卷風能救我們。
天神一樣帶着威嚴不可侵犯的聲音穿過門口一群小弟,上帝派人來拯救我們了。我和十二少都笑了,笑的嘴角比槍角都難壓,與此同時對面的大老闆卻失去了笑容。
我笑的更開心了,怎麼?你剛剛不是挺愛笑的嗎?笑啊,我大佬來了,你繼續笑啊。
龍卷風一進來,那群把門圍的水洩不通的小弟被龍卷風的氣場一壓,誰也不敢圍了,乖乖的給龍卷風讓出一條路。
他像帝王一樣走進來,周圍的小弟被吓的快卑躬屈膝模仿小太監了。太子爺信一跟在龍卷風後面,漂亮的五指一翻,眼花缭亂間,一隻精緻的蝴蝶刀就憑空出現一樣被他攥在手裡。
我現在是真的放松了,拉着十二少就走到龍卷風背後,信一緊張的上下打量了一圈我,感覺沒啥事,又把視線放到了王九身上。
“大老闆,這老登多大的老闆啊,比秋哥還壕?”我偷偷貼近信一問他
“他姓大……”信一無奈的低頭看我
龍卷風走到大老闆對面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示意服務員上茶。我們三個站到龍卷風背後,大老闆的小弟也圍到了大老闆的椅子背後。
“這麼有心啊,請小輩吃飯。”龍卷風吐出一口煙。
大老闆視線在龍卷風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掃了我們三個一圈,身體往後一靠,手搭在椅背上。
“聽說你龍卷風當年退隐江湖,整天呆在九龍城寨裡不出來,是養孩子去了。”他又把視線移到了我和信一身上,“看來就是這倆吧。”
上一波煙圈還圍繞着龍卷風沒有散開,下一波又重新凝聚成型,“以後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你也可以物色接班人了。”
“我還年輕呢,王九看上去很喜歡你家那女孩,做個媒啊龍卷風。”
龍卷風夾着煙的手一抖,開始緊縮成拳。
“我也喜歡,大老闆你讓王九排個隊。”十二少在龍卷風前開口,我和信一都震驚的看着他,他沒有回頭,依舊直視着大老闆。
“看到啦?年輕人的事,年輕人自己安排咯,大人最好别插手。”龍卷風松開了拳頭,掐滅煙頭。
龍卷風在城寨一直溫潤如玉,對誰都帶着包容,很少有這樣肅殺的時刻,他的言語中帶着殺氣,像漆黑的夜,像深不見底的海,冷的在場所有人背後都升起寒意。
正好這時候服務員顫抖着把茶端上來,龍卷風看了一眼,站起身,從口袋掏出錢放在桌上。
“不早了,我們回去了,這頓我請。”
龍卷風起身,有個小弟還伸手想攔,信一直接擡手把蝴蝶刀抵在了小弟的脖子上,速度快到那個小弟根本來不及躲散和反應。
“所以這個靓仔就是你身邊的龍城一刀藍信一,女仔呢?叫啥?”大老闆在身後問。
“大佬,她叫楚雨荨。”
“我叫瑪法裡奧·怒風”
我和王九同時開口。
龍卷風把信一的胳膊攔下,
“她叫什麼你要自己問她,她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沒有人可以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龍卷風頭都沒回,直接帶着我們三個向門外走。
走出門外,我長長的舒了口氣,猛的挎住龍卷風的胳膊,使勁用腦袋在他的胳膊上蹭,“我差點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啊,大佬!”
龍卷風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怎麼可能。”
信一跟十二少走在後面,我聽到信一問十二少:“你剛說的那句話是開玩笑的吧。”
“我沒開玩笑啊……”十二少大聲喊我,“喂!阿薇!”
我回頭:“怎麼啦?”
“我真喜歡你,你以後約會都找我吧。”
我和信一分别用“-。-”和“0.0”的表情看着他。
無語的是我,震驚的是信一。
“你别跟我說約會這兩個字,我已經被那個王九弄得PTSD了,我這幾年都不想聽到這個詞,懂麼二少。”我回答他。
“是十二少,那不提約會,喜歡你是真的,你知道嗎?”十二少走出茶餐廳就從蓄勢待發的小老虎恢複成了那個陽光男孩的樣子。
“我知道啊,誰不喜歡香港小姐呢?”我做了個鬼臉,又轉過頭蹭龍卷風的肩膀。
龍卷風和信一是開車來的,回去的路上信一在開車,信一邊開車邊說來的時候是大佬開的,大佬一路連一下刹車都沒踩過。
我說大佬真的恐怖如斯,就沒有他不會的,以後開車帶我們上秋名山。
龍卷風問我怎麼和王九扯上了,我把之前的經曆告訴他,對天發誓我真的以為他是個玩搖滾的,順便乖乖道歉以後再也不了。
龍卷風在副駕駛看了很久的窗外才開口說:“阿薇,沒有人需要為自己的善良道歉,但是以後要記得先保護自己。”
我點頭如搗蒜。
信一說以後都不要再自己單獨行動了,必須要有他在。
“你總有事情要忙的啊,信一,你又不能陪我一輩子。”我撓撓頭
“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陪你一輩子啊。”信一從後視鏡看我
“怎麼可能,你和你的連體嬰十二少還有分開的時候呢,我想最好的辦法,還是以後少出城寨吧。”
“沒有必要,我話都說到這樣了,大老闆的人不會敢動你了。”最後還是龍卷風打消了我倆的恐慌。
信一又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突然問我:“所以你說的王九要殺你,就是要用蛋糕撐死你?”
我歎了口氣靠在靠背上,“誰說這不是一種死法呢,哎提子可以啊,居然真的去給我搬救兵了,還翻譯的這麼精準。”
信一笑了:“你那抽象的比比劃劃,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我在心裡給提子一頓猛豎大拇指,決定回去好好犒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