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麻瓜喜歡親手砍樹作為聖誕樹,二戰之後挪威為了感謝英國,每年都會往英國送一棵雲杉,這棵雲杉挂上彩燈立在倫敦特拉法加廣場,成為聖誕節的标志。
“魔法真奇妙。”兩個人發出了同樣的感慨。
卡莉斯塔不準備留校,她的三個朋友也是如此,他們都打算回家度過假期。即使霍格沃茨的聖誕氛圍還不錯——十一歲的小巫師們也是傾向于飛奔着回到父母的懷抱。
她拖着沉重的皮箱上了列車,漢娜吐槽她為什麼要帶那麼多東西回去,真的用的上嗎?
“我如果不帶這些東西,它們就用的上了。”卡莉斯塔不緊不慢道。
她們上來的比較晚,前面已經沒空包廂了。卡莉斯塔隻得往車尾走。路過一段走廊的時候她發現那裡站着兩個人,隻能一邊拖着箱子一邊喊借過。
“你真的很喜歡麻煩别人啊。”其中一個穿着黑色襯衫的人說。
因為他們沒穿校袍——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沒有人喜歡披着黑色的袍子,卡莉斯塔最初沒有認出來那是西奧多·諾特。
他旁邊站着一個膚色略深的隽秀少年,卡莉斯塔記得那是布雷斯·紮比尼,也是斯萊特林學院的。
“我這次可沒撞到你,嬌氣的諾特少爺。”卡莉斯塔陰陽怪氣地拉長了語調,聲音掐得尖細。
是諾特先挑釁的,她想。所以她反擊回去不算錯。
他不知道在發什麼瘋——她以為他們之間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借過幾次作業和筆記,難道不能和平共處嗎?
西奧多啟唇剛想說什麼,就被人打斷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說你們堵了别人的路?”旁邊的包廂探出了一個棕色的腦袋,是厄尼。
他聽見動靜發現是自己的好朋友們疑似和其他人起了争執。
西奧多仿佛覺得沒趣般轉身回了包廂,布雷斯倒是挂着一抹笑目送她們離開。
卡莉斯塔和漢娜沒再管他們,徑直走到了厄尼所在的包廂。
“諾特怎麼總是針對你?”一關上包廂門,厄尼就忍不住開口了。
卡莉斯塔:“他也不是針對,可能最近腦子有點毛病吧。”他就是喜歡嗆别人。
她發現諾特這個人弱不禁風,永遠置身事外的模樣。大概斯萊特林的通病?馬爾福像隻驕傲的孔雀天天跑到波特身邊指桑罵槐,他的跟班隻會像沒腦子的弗洛伯毛蟲贊同他的所有舉動。
諾特旁邊的紮比尼看着也是一肚子壞水——卡莉斯塔以她不敏銳的直覺保證。
回到家後她的母親克萊爾·米勒熱情地用擁抱表示自己歡迎女兒回家,她親愛的爸爸埃文·米勒端坐在沙發上看《預言家日報》,眼睛都不肯斜一下看自己歸家的女兒。
“你看爸爸都不理我。”卡莉斯塔果斷地向媽媽告狀,她才不是什麼貼心的好女兒。
克萊爾揚聲道:“你的破雜志都快翻爛了! ”
“放假了也不能保持松懈。”埃文總算擡起頭看卡莉斯塔了。“你要保證你在一年級的期末考到至少五個O,這是我對你的最低要求。”
“?”卡莉斯塔瞪大了眼睛,“我不要!”
“五個O已經很少了。”埃文扶了扶眼鏡。
克萊爾不贊同地打斷他,“别聽他的!隻要你不被退學,不及格留級也沒關系。”
“我也沒差到留級的地步。”卡莉斯塔自認學習的水平不算太差,“不過強行要求我考幾個O——這是對未成年巫師身心的蹂躏!”
“考幾門O而已——也算虐待嗎?那你也太脆弱了,是不是?”埃文挑眉,看起來陰險極了。“我們的卡莉斯塔寶寶——你是水晶做的嗎?”
刻薄的大人。卡莉斯塔大喊:“媽媽你看他!”
這一場父女間的家庭矛盾最終以克萊爾的暴力鎮壓落幕,她一邊罵埃文簡直不像個合格的仁慈父親,一邊安慰卡莉斯塔别聽你爸爸的,他就是個古怪的沒人要的家夥。
埃文最後被打發去刷碗了——并且不允許使用家務魔法。
吃完晚飯後卡莉斯塔在房間裡拆朋友們給她寄來的禮物,望着窗外落下的雪花,她忽然生出了一種想念——對霍格沃茨和她的朋友們的。
也許他們也在家裡圍着壁爐吃烤火雞呢。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