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見過諾特嗎?”卡莉斯塔問。
厄尼正往面包片上抹藍莓醬,“沒有。”
“好吧,我之前有問過他——他說他會來看世界杯的。”
“諾特?也是赫奇帕奇的?”埃文問道。他怎麼記得老諾特是個…逃脫牢獄之災的“前食死徒”?
他的孩子不太可能進赫奇帕奇吧。
卡莉斯塔不疑有他,“不,他是斯萊特林的。”
埃文挑眉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和斯萊特林交上朋友了。”
“友誼總是很奇妙的。”卡莉斯塔說,“他人挺好的。”
厄尼也說:“諾特人不壞——他和其他斯萊特林不太一樣,呃……至少我沒見過他欺負人。”
“好吧。”埃文說。“有時間我也想見見你們這位朋友呢。”
“我們吃完早飯去逛一逛?”卡莉斯塔問厄尼,“說不定能找到諾特。”
埃文:行動力也沒必要如此高。
她和厄尼從無數帳篷中間穿過,有許多巫師都在這個點起來做早飯吃了。卡莉斯塔還看見幾個女巫師圍坐在一起,帳篷之間挂着一條橫幅:塞勒姆女巫協會。
“塞勒姆女巫協會?”卡莉斯塔跟着念出了橫幅上的單詞,“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知道——我隻知道塞勒姆女巫審判案。”
塞勒姆是美國馬薩諸塞州的一個小鎮,1692年,鎮上一個牧師的女兒得了一種怪病,當時的人們認為是“巫師”作惡,最後足足有十九人被處以絞刑。
“你聽說過婦女協會嗎?”卡莉斯塔說,“我猜塞姆勒女巫協會是為了維護女巫師們的權益。”
“女巫權益?”
“别那麼吃驚——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女性的地位都還需要提升呢——為了平等。”
厄尼似懂非懂。
他們在帳篷之間穿梭着,隻能說運氣足夠好——沒過多久他們就撞見西奧多從一頂帳篷裡面走出來,卡莉斯塔高興地和他打招呼:“西奧多!”
厄尼管他叫“諾特”,但她明明和他關系更好,為什麼還要叫“諾特”呢?卡莉斯塔在心中完成了一個完美的邏輯閉環。
諾特看起來健康多了——這是厄尼認為的。
“卡莉斯塔。”西奧多也馬上開始對她稱呼教名,“麥克米蘭,早上好。”
“你們的帳篷在哪邊?”他接着問。
卡莉斯塔舉起手給他虛指了個方向,“我和厄尼離得很近——好吧,我們是特意訂的位置。”
西奧多抿了抿唇,“别到處亂跑……小心走丢了。”
“你要和我們一起逛逛嗎?”卡莉斯塔問。
随着時間流逝,天色漸漸暗下。
黃昏時橙色的天空無端彌漫起一種興奮的情緒,無數巫師翹首以盼,魔法部實在抵抗不了他們的熱情,最初禁止魔法使用的條例開始松懈起來。
一些商販們幻影移形,他們推着小車兜售商品。今夜的決賽是愛爾蘭對保加利亞,所以商品中出現了這兩支隊伍的徽章,它們有着玫瑰的形狀,在黑暗下還會閃閃發光。
商販們巧舌如簧,為路過的巫師們介紹他們新奇古怪的商品。厄尼看起來很心動,他小聲問:“你支持哪一隊?”
卡莉斯塔:“坦白說……我沒有偏好,但是我喜歡紅色的玫瑰。”紅色的代表保加利亞,而綠色的代表愛爾蘭。
厄尼:“從選擇上來看,選保加利亞也沒錯……他們的找球手是克魯姆。”
“你喜歡紅玫瑰嗎?”西奧多說,“我家的花園裡種了一些。”
“是嗎?”卡莉斯塔正在付錢,她買下了保加利亞的紅色玫瑰徽章,“以後我要養花的話——我會來向你請教的。”
他們還買了全景望遠鏡,能更清楚地看見比賽的實際情況——選手們飛的太高,如果你的包廂在低層,你很難看清他們。
卡莉斯塔看見不少霍格沃茨的同學都買了愛爾蘭的綠色徽章。“早知道我就不買保加利亞的了……”幸好她沒有直接拿出來,而是放進了包裡。
“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西奧多說,“他們不會因為你支持保加利亞就沖上來給你惡咒的。”
這時,樹林遠處傳來低沉的鑼聲,預示着時間到了,比賽就要開始了。
“我有一個問題。”卡莉斯塔說,“我們應該先回去找父母?還是直接去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