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學生都開始閑聊了起來,他們什麼都看不到,直到勇士們出來。
“為什麼不能讓大家都看見呢?”卡莉斯塔問。“在這裡待幾個小時也太無聊了。”随即她又牽起西奧多的一隻手,企圖在黑夜裡給他看手相。
西奧多:“其實你在睜眼說瞎話吧?”她看起來可不像什麼在看手相的樣子……而且他可沒忘卡莉斯塔當初是怎麼應付特裡勞尼的作業的——“編造厄運”。
啊?被發現了?
卡莉斯塔很快就掩飾住了臉上的心虛,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太無聊了才會去玩西奧多的手指。
與此同時,厄尼壓低了聲音:“我們是不是不該和他們倆坐在一起?”
漢娜:“還好吧,他們也沒抱着親。”
賈斯廷:“做人要包容。”
西奧多假裝沒聽見厄尼等人的對話。
過了很久,一道尖叫聲劃破了星空下的甯靜,發射在球場上空的紅色火花預示着大家,已經有一位勇士出局了。
“那聲音是誰的?”漢娜問。
“聽起來像女生……不會是芙蓉吧?”賈斯廷不确定道。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一個出局的居然是克魯姆——紅色火花緊随着尖叫聲綻放在迷宮上空,他們還以為是同一個人。
克魯姆的出局自然引起了一部分德姆斯特朗學生的質疑,因為他出來時是昏迷着的狀态——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把他弄成這樣的?
沒過多久芙蓉也退出了比賽。這似乎是個好消息……勇士隻剩兩位了,不管是誰奪得獎杯,都是霍格沃茨的勝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家期待着看着迷宮的出口,仿佛下一秒那裡就會鑽出一個拿着獎杯的人。
“怎麼還沒出來?”厄尼心急如焚,他忍不住站起來了。“你們快看!他們出來了!塞德裡克和哈利!”
卡莉斯塔順着厄尼的指的方向望去,此時那裡正趴着兩個人,場地上爆發出了歡呼聲和鼓掌聲。
“是誰拿着獎杯?”卡莉斯塔仔細辨别着地上的人影,遺憾的是現在有許多人湧了上去,把哈利和塞德裡克遮的嚴嚴實實。
福吉和鄧布利多都來到了哈利的身邊,哈利說:“他回來了!伏地魔回來了!”
福吉聽到“伏地魔”二字臉色煞白,他嘴唇哆嗦,“迪戈裡死了!”
“迪戈裡死了!”
“塞德裡克·迪戈裡死了!”
紙包不住火,塞德裡克死亡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場地,不少圍在哈利身邊的人捂着嘴巴哭泣,塞德裡克就躺在那裡,仿佛隻是陷入了夢鄉。
卡莉斯塔下意識想站起來走到場地中心去,這是真的嗎?一個學生的死亡……而且那個人還是塞德裡克!
厄尼腦子懵了,他語無倫次道:“什麼?迪戈裡?他們在說什麼?”
人群中的尖叫聲和哭喊聲一遍又一遍重複着一個事實——塞德裡克已經死了。
你很難去接受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在幾個小時前還意氣風發的同學轉瞬之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就靜靜地躺在那裡,你以為第二天他還會熱情地向所有人打招呼,其實他再也回不來了。
死亡對于十幾歲的學生來說極其陌生。他們根本不會去想這樣的可能性——甚至樂觀的認為教授們都在迷宮外面巡邏,他們能出什麼事呢?似乎所有人都下意識遺忘了三強争霸賽為什麼被停止了那麼多年。
卡莉斯塔看見一個像是塞德裡克父親的中年男人顫抖着跑向了哈利所在的位置,她還看見塞德裡克的女友秋·張正在哭泣,她纖弱的身軀看起來像薄薄的紙張,風一吹就看不見了。
她艱難地開口:“塞德裡克……死了?為什麼?如果他遇見了危險可以發求救信号的……他一定隻是昏過去了。”
西奧多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将她輕輕擁入懷中,此刻言語安撫不了任何人。
沒幾個人能坦然接受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學逝去,尤其是塞德裡克是那樣一個耀眼又善良的人。厄尼在發抖,他一向很崇拜塞德裡克,塞德裡克正義忠誠、天賦極高、魁地奇打的好……賈斯廷正攬着他的肩膀,雙唇緊縮。
月亮高懸,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