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暑假本該很高興的——但事實并非如此。卡莉斯塔甚至被限制出門了。因為《預言家日報》每天都在報道有人失蹤、死亡。西奧多也寫信告訴她讓她不要單獨出門,最好待在家裡。
好在她一般也不愛出門。埃文辭職在家并不急着上班,他正切着面包——看起來放了很多天的那種,她懷疑那塊面包能砸腫她的腦袋。
“老諾特也進阿茲卡班了。”埃文說。“诶,真擔心你啊。”
“難道我要去監獄探望探望嗎?”
“看來你們聊的很深入嘛。”埃文放松下來,“他不是那一邊的吧?”
“當然不是了。”卡莉斯塔說,“難道我看起來很有被欺騙的價值嗎?他能從我身上騙到情報嗎?”
他哽了一下,“也是……我們還不具備這麼大的價值。你的祖父母去美國度假了——大概是兩年。”
“這麼長時間?”卡莉斯塔說,“這簡直是搬到那兒去了吧。”
“現在的英國可不安全。”他無奈道,“巫師自顧不暇,誰知道哪天對麻瓜下手呢?至少美國現在還算安全。”
“神秘人得先攻占英國——如果麻瓜們知道有巫師的存在怎麼辦?”
“那真是個壞消息。對了,在對角巷開冰淇淋店的福斯科失蹤了,還有奧利凡德——我們家的魔杖都從他那兒買,他也不見了。”埃文仔細回想道,“那個卡卡洛夫——你還記得嗎?三強争霸賽的時候他來過,他也死了,他曾經是個食死徒。”
卡莉斯塔愕然,“曾經?他脫離了食死徒嗎?”
“不然他為什麼會擔任德姆斯特朗的校長?他們對黑魔法寬容,不代表接受一個食死徒。”
她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差點忘了……”三強争霸賽時他的存在感确實比馬克西姆夫人差很多。
脫離了食死徒活不了多久——大概很多食死徒現在都是不得不回到他身邊的吧?西奧多的父親也是其中一員嗎?
“你要去對角巷買書嗎?你的書單已經寄到了。”埃文詢問道,“出于我個人的看法我不建議你去——我們可以幫你買需要的東西。”
“你們可以陪我一起去的。”她說。她還是想出去看看……對角巷究竟變成了什麼樣?
克萊爾休假的那一天,他們帶着她去了對角巷,那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原本琳琅滿目的櫥窗被貼上了一張張厚厚的出自魔法部的告示和食死徒的通緝令。
街道上比以前冷清許多,來采購書本和魔藥材料的人都是成群結隊的,現在大家都不敢落單。嗨——萬一你在路上碰見了逃命的食死徒,多幾個人在身邊總比獨自一人生存概率大些。
卡莉斯塔沒遇見幾個熟人,這讓她稍微有些遺憾。可那也沒辦法,大家都盡可能不出門。聽說西奧多的家裡被魔法部搜查了一遍,他們把所有可疑的東西都抄走了。
他一個人在家裡該怎麼度過呢?父親在阿茲卡班,他的母親又不在了,有誰能看顧他的安全呢?她不認為一個未成年巫師有抵禦風險的能力。
在這一系列擔憂之中,霍格沃茨開學了。當她在列車的一個包廂中看見西奧多的身影時才放心下來——他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暑假的時候他們寄信的頻率也降下去了,卡莉斯塔不得不擔心他。
“布雷斯,”德拉科問,“斯拉格霍恩找你做什麼?”
先前斯拉格霍恩派一個學生過來他們這個包廂送了一封請柬,邀請布雷斯去他的包廂共進午餐。
“隻是想巴結人,為他搜羅情報和提供幫助。他果然和傳言中一樣。”布雷斯面帶不屑,“可惜他沒能找到幾個能為他所用的。”
“他還邀請了誰?”德拉科追問道,他看上去迫切想知道答案。西奧多則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布雷斯回憶了一下,把在場的幾個人的名字告訴了德拉科,得知納威居然也在此列——德拉科目瞪口呆,怎麼會是隆巴頓?
“怎麼可能!他有什麼地方讓斯拉格霍恩感興趣?”
布雷斯:“反正隆巴頓在那兒。”
德拉科十分吃驚,他的嘴巴似乎能塞下一個鵝蛋,“斯拉格霍恩是不是老糊塗了?我父親說過他是一位很出色的巫師。斯拉格霍恩大概不知道我也在車上,不然我肯定也在受邀的人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