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卡莉斯塔的口中西奧多大緻對埃文·米勒是個怎樣的人有了初步的判斷——據她所說他是家裡面最難搞的那個人。至于她的媽媽是個格蘭芬多——“雖然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确實關系不好,但是媽媽不會和孩子較勁的。”
“至于我爸爸——他是個沒有成年人自覺的家夥。”
西奧多“噗嗤”笑了出來,她說起“成年人”的時候有些孩子氣。像是在她的世界裡成年人應該是有一套固定标準的。
可她也是成年巫師——西奧多也在上個月過完了自己十七歲生日,并且可以參加幻影移形考試了。厄尼挺難過的,因為魔藥班裡面隻有三個人沒有去參加幻影移形考試。
“哎呀。”她叫了一聲,“你以後見到他就知道了,說不定他第一句話就是問你拿了幾個證書。”埃文對她的要求随着年齡增長逐漸降低,但不代表他對别人也是這樣。
“那我得努力考考?”西奧多說。
就算除開身份背景等不利因素,卡莉斯塔的父親大概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沒有幾個父親會不帶審視目光看待女兒的男朋友吧?
她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其實這種時候不會太覺得害羞啦——談戀愛、和對方的父母見面,都不是什麼需要臉紅的事情吧?
她在某些地方意外的非常坦誠且直白。
羅恩和拉文德的戀情并沒有持續太久,大家從拉文德難看的臉色和羅恩的不自在中看出了這一點。
厄尼“咦”了一聲,“我以為他們會更久一點……拉文德挺喜歡他的。”
卡莉斯塔沒敢說她還是覺得赫敏和羅恩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是說這種話也太過分了,像是在質疑赫敏的人品和他們之間的友情。
賈斯廷伸出手彈了兩個人的腦門,語氣平靜:“少關注别人的愛情了,你們很閑嗎?”
卡莉斯塔:“是吧,我們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厄尼:“呃……也沒有很忙。”
卡莉斯塔去盥洗室的時候就聽到哭泣的桃金娘在大喊大叫,她好奇地詢問旁邊的女生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方神色驚恐,告訴她桃金娘說盥洗室裡有學生殺人了。
等她回到公共休息室,厄尼告訴她“盥洗室裡有學生死了,渾身是血,中了很厲害的黑魔法。”
“霍格沃茨怎麼會出現傷人的黑魔法?”她不解地問道。私底下确實有斯萊特林的學生會學習黑魔法,但也不至于明目張膽下手。
“誰知道呢。”厄尼不太關心事情背後的真相,“桃金娘鬧得整個學校都知道了……據說那個學生是馬爾福!不過他沒死掉……隻是受了很重的傷。”
卡莉斯塔應了一聲,馬爾福受傷了,西奧多應該會去看他的。
“把他打成那樣的是哈利。”賈斯廷說。“斯内普教授很生氣……他被關了禁閉,也不允許參加魁地奇比賽……搞不好我們魁地奇杯不會墊底呢。”
卡莉斯塔:“你還是沒忘記你的魁地奇杯夢啊。”
“誰喜歡天天墊底?”他幽怨道,“其他學院的總覺得我們一事無成。”
“那是偏見啦。”卡莉斯塔無所謂道。雖然她也愛自嘲這個事實,但實際上大家都明白學院不過是廣泛籠統的歸納,并不代表個人。
“好了。”賈斯廷說,“别再讨論無關人物了,去吃飯吧——我想吃肉鹵了。”
*
“怎麼回事?”西奧多輕輕碰了碰布雷斯的肩膀。
布雷斯言簡意赅:“他和波特打起來了。”
他點點頭,并不感到意外。
和稍顯平靜的兩個人不同,潘西面帶怒氣地坐在德拉科病床旁邊,嘴裡不住地抱怨。
德拉科還睡着,并沒有醒來。蒼白的面孔和眼下的青黑說明着主人的疲憊不堪。
“德拉科最近老是不見人影,還有高爾和克拉布居然都不來看他?”
潘西大倒苦水,是不是因為馬爾福家有了頹勢,高爾和克拉布就看不起他了?
“他在那個有求必應屋裡整天不知道琢磨什麼!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問他他也隻會說不關我的事!”潘西接着說,“他都多久沒好好休息了!高爾說他在修什麼破櫃子!他都不告訴我!”
布雷斯面不改色,“他現在身體怎麼樣?”
“龐弗雷女士說他沒什麼大問題了,斯内普教授好像對他念了咒語。”
西奧多說:“那你不如給他喝點藥劑——讓他睡個好覺吧。”
潘西疑惑道:“有用麼?不會對他有影響吧?”
“不會。你問問布雷斯——他最近買到了好東西。”
布雷斯被西奧多這一蹩腳的甩鍋砸的措手不及,不過他仍是鎮定道:“沒錯,德拉科需要休息。你也不希望看到他勞累猝死吧?”
潘西半信半疑道:“好吧…”
沒過多久,西奧多和布雷斯借口有事離開了校醫院。
“你發現了什麼?”布雷斯問。
“沒發現什麼。”西奧多回答道,“隻是覺得不對勁。”
布雷斯面無表情:“所以你就用這麼爛的理由?也就潘西會相信拙劣的借口。”
“有用就行。”他說,“關心則亂。”
“要去問高爾麼?德拉科到底在修什麼櫃子。”布雷斯問。
“你認為高爾會知道?”西奧多不可思議。
布雷斯沉默了一會兒,“也對。”
“雖然不知道他在修什麼,但看起來進展不太順利。”西奧多分析道,“我們應該制止他。”
“伸張正義?”
“你不是也想給他下藥?”
“你有途徑能買到吐真劑麼……要不給他來一點兒?”
“我沒記錯的話魔法部有相關規定。”西奧多說,“你應該更好弄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