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芬威爾剛得到塔爾手術結束的消息,分配好偵查部現場的任務後,正準備趕去醫院,卻見卡爾裡斯回來了。
他意外:“這麼快?”
卡爾裡斯的渾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眼神也冷。
斯芬威爾不免擔憂:“怎麼了?”
卡爾裡斯沒有直截了當地回答,隻是說:“在發布撒斯姆的公告前,再加上一個人。”
“誰?”
卡爾裡斯:“僞人溫蒂·懷特。”
斯芬威爾愣了半晌,不可置信地啊了一聲,“懷特小姐?你難不成真的信瑪麗·卡勒姆的話?”
“我驗證過了,是真的。”卡爾裡斯捏了捏眉心。
斯芬威爾看出他不想繼續下去,便換了個話題,“路易斯那邊來消息了,說克萊因的手術結束了。很幸運,他意識清醒,語言流暢。讓檢測部的人來采樣回去做臨時檢測,确定身份無誤就行,後續的細緻檢測可以等出院再做。”
“需要去看看他嗎?”他問。
“不了。”卡爾裡斯說:“既然路易斯在那裡,我能放心。在此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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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喝下杯中早已冷透的水,将空掉的玻璃杯放在鐵欄杆外的窗台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檢查她的情況,順便幫她蓄滿杯中的水。
她折了回去,靠坐在床頭。
偵查部專門看管他們這些家夥的地方條件不錯,至少比監獄好。瑪麗沒有坐過牢,但在報紙上看過。
床鋪雖然狹窄,但并不堅硬,上面鋪了一層軟被,躺上去算得上舒服。
躲在那個瘋子的窩裡那麼久,這裡的環境已經讓她很知足了。當然也有令人不滿意的地方.......
就是隔壁的那個女人,她自從來到這裡後每天晚上都在哭哭啼啼,反反複複地念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終于,就在今天早上。瑪麗被吵的一夜未睡,實在沒能忍住問她:“你在哭什麼?”
那個女人在停頓了好久後,才問:“你是誰?”聲音懦弱,令人厭煩。
瑪麗答非所問:“住在你隔壁的人。”
她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到底在哭什麼?”
女人的聲音悶悶地,“我的朋友死了,D.D.D說可能是被我的另一個朋友殺死的。”
瑪麗來了點興趣,“為什麼?仇殺?情殺?”說完後她才想到,既然能被關在這裡,那麼她所經曆的事情肯定和僞人撇不開關系。
果然,女人否認,“不,因為那個是僞人,他控制了行兇的老虎。D.D.D告訴我,和我們共事的朋友實際上是一個高級僞人,名叫撒斯姆。”
撒斯姆?瑪麗挑了挑眉毛。“我知道他。”她說。
女人:“D.D.D也告訴你了嗎?”
“不。”瑪麗回道:“我很早就知道他了,不過可惜,他應該沒見過我長什麼樣子。”
那頭的女人沉默了好一會,就在瑪麗以為對方不願意再和自己交談時,她說:“你是不是搞錯了?撒斯姆這個名字是D.D.D剛剛定下的代稱,你所認識的撒斯姆是别人吧?”
瑪麗皺了皺眉,起身爬了起來,不再懶懶散散的模樣,“怎麼可能,名叫撒斯姆的僞人,肯定沒錯。”
她說:“我以前........”
咔哒。
瑪麗瞬間噤聲,因為她這間屋子的門鎖開了。門被打開後,入眼的就是卡爾裡斯那張熟悉的臉。
“看來你和勞拉小姐聊地很愉快,早知道把你們放在同一間房裡了。”他說。
瑪麗皺了皺鼻子,她才不要和一個瘋婆子呆在一塊呢。
對于瑪麗略帶嫌惡的沉默,卡爾裡斯沒有任何表态,隻是側開身子,沖她揚了揚頭,“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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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裡斯将一張報告單擱在桌面上,指腹抵着地腳推到瑪麗的面前,“這是你的檢測報告單,上面顯示你是百分之百的人類。”
瑪麗隻淡淡地瞥了一眼,“這是肯定的,還用得着給我看?”
卡爾裡斯五指交叉在一起擱在桌子上,“所以這次是為了告訴你,你可以離開這裡了。”
他話音剛落,瑪麗就如同一隻應激的貓,猛地跳了起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