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裡布置得非常華麗,甚至貼心地放置了一張餐桌,上面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甜品和飲料。安塔芮絲早聽說馬爾福家族富有,不過是再一次被刷新關于它富有的認知罷了。
乘坐神符馬馬車在天上飛,幾乎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覺。難怪神符馬受到許多(包括不富裕的)純血家族的追捧。這是巫師出行方式中最舒适的一種不必說,又能彰顯身份。
昨晚纏着納西莎說了一夜話的安塔芮絲,這會兒感受着踩在雲端上的輕柔感,舒适地幾乎要靠在沃爾布加胳膊上睡着了。
沃爾布加當然不允許,她在安塔芮絲歪了腦袋的時候殘忍地推着她的腦袋把她弄醒了。反反複複好幾次,安塔芮絲徹底沒了睡意,在一旁氣鼓鼓地生悶氣。
那邊刻意留出空間的貝拉和羅道夫斯有一搭沒一搭地小聲聊着天。主要是羅道夫斯在說,他跟看不出貝拉的不耐煩一般,纏着她說話。貝拉皺着眉,并不熱絡,時不時“額”“嗯”兩聲。
這會兒連納西莎都好似有心事一般沉默了。漸漸地,沒有人繼續說話了。
神符馬輕盈地飛過麻瓜的街道上空,掠過覆蓋着積雪的曠野,最後在馬爾福莊園精緻的鍛鐵大門外停下。
大門邊站着一對父子。父子倆有着相似的鉑金色頭發,同樣冰冷的灰藍色雙眼和過于蒼白的尖臉。隻不過是一個稚嫩,一個成熟的區别。從大馬爾福,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身上不難看出若幹年後盧修斯·馬爾福的姿态。
大馬爾福一身黑色妥帖的西裝,盧修斯·馬爾福則是搭着納西莎的禮服配了一身白色西裝。
盧修斯金發頭發服帖,無論是袖扣還是胸針,都是精挑細選的。他為了展示自己的穩重,繃着臉。直到他看見一身盛裝從神符馬上下來的納西莎,幾乎看直了眼神。
大馬爾福用蛇頭手杖打了盧修斯的腿一下,以提醒他不要失态。後者清咳兩聲緩解尴尬。
安塔芮絲是最後一個下來的。不等她糾結是跳下來還是滑下來,沃爾布加胳膊一擡直接攔腰把她抱了下來。
“嗤——”貝拉毫不客氣地笑出聲。她這一笑,臉上不見了陰霾。羅道夫斯被貝拉的笑恍惚了心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在直勾勾地盯着貝拉。
貝拉陰轉晴的臉色在看見羅道夫斯不加掩飾的癡迷視線後,迅速沉了下來。
納西莎原本平靜許多的心情因為訂婚時間越來越近複又緊張起來。她也被安塔芮絲毫無反抗之力被沃爾布加輕輕松松抱下來的樣子逗笑了。她的笑和貝拉完全放開的笑不一樣,含蓄了許多。在注意到盧修斯故作正經但眼神還是時不時瞟到她身上的時候,羞澀的心情取代了緊張占據了她的心神。臉上的紅暈先于她欲拒還休的眼波出賣她。
“布萊克夫人,日安。”大馬爾福率先走上前,同沃爾布加打招呼。
這裡有兩位布萊克夫人,大馬爾福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後面的德魯埃拉以做招呼。
被忽視的德魯埃拉按下不滿,向來如此,在外人面前,被尊崇的都是沃爾布加——布萊克家族的實際當家人。即使她才是今天訂婚宴的主角之一納西莎的母親。
沃爾布加對待羅道夫斯和大馬爾福的态度很不一樣。這從她在大馬爾福打了招呼之後主動伸出手能看出來。大馬爾福微微欠身,對沃爾布加行了個吻手禮。連帶着站在沃爾布加身邊的安塔芮絲都得到了他的關注。
“安塔芮絲小姐許久未見,眉眼和您幾乎一模一樣。”他雖然是客套卻也是實話。他看了一眼隻到沃爾布加胸口高的安塔芮絲,心下略有遺憾。他心中最滿意的聯姻對象是安塔芮絲,礙于這位年紀太小了隻能作罷。退而求其次是三姐妹中的貝拉,作為長女她能繼承比兩個妹妹更多的财産。但盧修斯偏偏和納西莎看對了眼,他作為父親不滿也沒有辦法,好在納西莎還算不錯。
“馬爾福叔叔,日安。”安塔芮絲雙手提着裙擺,雙腿略微曲膝,行了個标準的淑女見面禮。
大馬爾福颔首點頭,受禮。他們自恃身份,便也更在意禮數。
“請原諒,接下來将由我帶領你們參觀莊園。”大馬爾福伸出右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沃爾布加和德魯埃拉走到前面。幾個小輩跟在三個大人後面。
大門内是精心設計的花園。白色孔雀優雅地漫步在其間,草坪中間是形态各異的噴泉,泉座上有人魚和野獸的造型。
盧修斯看起來和納西莎有許多話要說,羅道夫斯對貝拉也有許多話要說,安塔芮絲很有眼色地落在隊尾。沒有人催促,她慢慢地欣賞着莊園的美景。
前幾天下的雪在馬爾福莊園一片也看不見了。家養小精靈們為了清理幹淨所有的積雪,花了很大精力。花園裡盛放着這個季節不該有的鮮花,一大簇一大簇的鮮花開得正熱烈。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家養小精靈的傑作。
在馬爾福莊園,從大門走到門廳需要花費很長時間。好在有滿眼風景可看,這一路并不無聊。
莊園占地面積相當可觀,在威爾特郡盤踞了十數個世紀的馬爾福們,在諾曼底國王威廉一世寄予封賞的封地基礎上,不斷吞并麻瓜的土地,形成了如今的規模。很有意思的是,莊園在數次翻新中,保留下了十一世紀是阿曼德·馬爾福修建的馬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