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敏個狐媚子與小狐媚子憑什麼!
屋内的東西被王夫人砸了又砸,惡毒的話一句句帶出,憑什麼當年林如海瞧不上她家提親,轉而求娶賈敏。
得不到回聲的賈母看着、聽着王夫人的癫狂,眼中閃過不快,元春在一旁急的團團轉,該怎麼辦?!
不等元春尋出對策,早已得了消息的賈赦帶着章太醫直奔榮禧堂。
并非賈赦大度,願意為其請太醫,而是昨夜床前多了一封信,上面隻言明日一早章太醫過府,人至,可去榮禧堂尋樂子。
賈赦不以為意,誰知尚未睜眼,善保來報,“門房說一早約好的章太醫到了。”
賈赦來不及驚愕,便聽時刻留意榮禧堂與賈琏處動靜的小厮前來報信。
真有樂子看,尤其是賈老二一房的笑話,賈赦當即抓着章太醫不管不顧入内,正聽到元春再度言王夫人不會做如此蠢事,定是被人陷害。
想到當年,已查出些許眉目的賈赦壓下怒火,幸災樂禍道:“二弟妹似乎瘋了啊!”
唯恐天下不亂的話震回二人,元春攪着手中帕子,“大伯,母親并非什麼失心瘋,怕是被小人克到。”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釋,馬道婆還是寶玉幹娘,塞些銀子總會順着話說。
不過元春心中也有一份疑惑,母親怎偏偏在這種時候胡言亂語?滿心裝着自己未來前程不能毀的元春再度哀求賈母。
賈赦挖挖耳朵,恰逢王夫人尖銳的話語中再度提及妹妹賈敏。
“誰好人家嫂子嫉妒家裡姑奶奶,不是失心瘋是什麼。”賈赦冷哼一聲,便讓章太醫前去診脈。
早已氣的發抖的賈母厲聲道:“你如此早來弟妹院子傳出去成何體統!這一出怕不是你自導自演?還有這什麼章太醫是你哪裡雇來的。”
這話不止紮了賈赦的心,更打了章太醫的顔面。
“老夫人須知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聽從安排的章太醫半點不給賈母面子,當他不知道四王八公早已勢微又不得皇上看重不成?
聽完的賈赦心裡有些明白,這怕是妹夫的人送來的消息,他決不能錯過。
既然要鬧,就鬧個大的。
賈赦當即拿出名帖要善保再請太醫乃相熟的大夫前來,更同意馬道婆與清虛觀的道士前來診治。
不知賈赦私心,同樣奈何不得眼下王夫人的賈母隻能同意,不過要派她的人前去。
一旁元春幾度欲言又止,心中惴惴,悄悄按一下丫鬟抱琴的手,相伴數年的抱琴哪裡不知姑娘心思。
若有意外,帶寶玉前來。
依舊打砸的王夫人被粗壯婆子壓住,由着章太醫上前診治。
早在初見王夫人情形,章太醫雙眼發亮,這與師傅手劄中所記的大多吻合。
獵奇心切,且王夫人此時蓬頭垢面發瘋,也無需隔屏風,章太醫徑直診脈。
急匆匆而來的幾位太醫同樣皆言王夫人多半是失心瘋。
在賈母與元春滿含期待的目光中,道出另一小半的可能:心有怨恨,自導自演。
便是馬道婆都未能看出什麼,然神婆光環不能掉的馬道婆高深莫測言上兩句,便說做法可驅除。
此話一出,賈母臉色頓時好上不少,尤其是一旁的元春默默松一口氣。
在馬道婆念上幾句做法之時,最先報信的小丫鬟悄悄将另外一種藥粉抹于賈母衣衫上,片刻賈母隻覺渾身發癢,當即驚呼出聲,“癢死我了。”
一旁被波及的賈元春略微好些,卻也是克制不住發抖的癢,同樣尋不出原因。
那廂時辰已到的王夫人精疲力竭跌倒在地,疼痛與不适讓她開口便罵。
片刻,聽到元春喊出大半真相的話,王夫人才反應過來她在被做法。
“這是做什麼,快些停下,快停下!我,我不過……”
賈赦樂上片刻也怕賈母身子當真出什麼問題,當即讓人去追剛送走的太醫回來。
原本相信王夫人或許無辜的賈母在一個丫鬟驚呼,“怎麼太太好了,老太太卻渾身發癢,啊!不會是、不會是撞了邪祟……”
被診治無礙的賈母心思百轉,剛便是王氏失心瘋般詛咒她的敏兒,此時又……疑心之下,賈母顧不得王氏,當即讓丫鬟們将她擡出榮禧堂。
元春并未錯過賈母眼中閃過的不滿,看一眼還不能接受現狀的母親,一咬牙她追着賈母背影而去,委委屈屈道歉。
身子莫名好轉的賈母被元春哭的心疼,“好孩子,這不怪你。”再看向一旁被抱着的寶玉,賈母歎息一聲。
若非為了兩個孩子……
得知王夫人不過被訓斥一回去小佛堂撿幾日佛豆靜心,賈赦愈發不滿,再度去賬房支取前一千兩銀票,默認丢給賈琏一百後,又去了瓦舍。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遑論爛成篩子的賈府,雖下了命令,關于王夫人疑似裝瘋賣傻詛咒小姑子的事還是傳了出去。
聽着高無庸報不少人議論榮國府是否鬧鬼,王夫人虐待小姑子一事,系統簡直驚呆了。
【小四四幹的漂亮!】雀躍過後,系統又是不忿,呵呵就這還敢在妹妹初入賈府時說最疼你母,你臉疼不疼!
榮禧堂小佛堂内的王夫人依舊憤憤不平,她不過罵了兩句,賈政竟一連七日宿在趙姨娘處,未有半句關懷。
那日所見賈敏與林如海恩愛再度入眼,王夫人咬牙切齒暗罵一句,個妖妖娆娆的狐媚子!
被王夫人嫉恨的賈敏與林家,此時場面一度混亂。
終于到賈敏發動日子,原來請到府中或約好的穩婆要麼吃壞肚子要麼夜夜驚夢,自行請退。
一時竟無穩婆助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