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這是什麼意思?我打人不疼?你是在諷刺我武力值不夠嗎?】
李世民:【這是什麼意思?我打人不好看?你是在諷刺我長得不好嗎?】
【你倆為什麼非得挑壞的聽?我明明是在誇你們倆一個顔值爆表,一個武力值爆表。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劉徹遺憾地搖搖頭。
【罵誰是狗呢?你這家夥,狗嘴吐不出象牙。】李世民還在罵罵咧咧的時候,嬴政已經拔劍而起,向着劉徹就劈了過去。
劉徹反應超快,在他拔劍的前一秒拔腿就跑,繞着書架兜圈子,還時不時回頭瞅一眼,做個鬼臉。
【真是受不了,你倆加起來三歲嗎?】李世民吐槽道。
他倆一來,空間變得熱鬧許多。嬴政本身其實也安靜,但是架不住劉徹實在話多,叽叽喳喳,比五百隻鴨子都吵,互動性還強,隻要他一開口,這話茬就沒有落空的,不管是李世民還是嬴政,都不由自主地多說了好多話,在鹿鳴聽來,簡直就跟群口相聲似的,還有捧哏的。
回到五龍山,已經是下午了。傷員們由重到輕送去醫治,但凡還能張口吃東西的,都拿着熱騰騰的饅頭,就這軟爛香濃的紅燒肉,吃得撐腸拄肚。
吃完正餐,再來上一碗滑滑嫩嫩的豆腐腦或者野菜蛋湯,溜溜縫,疲憊盡消。
“今天的菜不合口味嗎?”姜三娘問,“你都沒怎麼動筷子。”
“我現在看到豆腐腦就想起腦花。”鹿鳴缺乏表情,好像連做表情都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這次随她出戰的五千騎兵,幾乎沒有新兵,都是精銳裡的精銳,士氣高昂,行動果決,殺得滿身是血,不妨礙大口吃肉大口喝湯,隻有她自己新手一個,戰場的ptsd有點重。
姜三娘馬上把豆腐腦撤下去,為難道:“那紅燒肉呢?按你之前說的法子,先把豬給劁了,閹割之後的豬肉不那麼腥臊,用五花肉切成塊,随便加點大料醬油鹵一鹵,煮一個時辰,香味飄得到處都是,把大家的饞蟲都勾出來了。做好之後每個人都嘗了嘗,沒有一個說不好吃的,又香又糯又鮮,肉汁四溢,非常下飯,連鍋底的湯都被大家舀幹淨泡飯了。鐵石足足吃了一木桶的黍米飯,外加二十個饅頭。你的這份還額外放了些冰糖,滋味偏甜蜜,原以為你會喜歡的。”
鹿鳴年紀小,雖然和大夥吃一樣的東西,但也常會開這種小小的竈,毛衆曾經好奇過,嬉皮笑臉地湊上來想嘗一口。
一口過後,毛衆皺着臉咽下食物,從此再也不好奇了。
于是大夥都知道将軍愛吃甜,除此之外,沒啥特别的。都是一樣的食材,隻是她這一份的味道略微有點不一樣。
“我明明是很餓的,但又沒有胃口。”鹿鳴蔫了吧唧地嘟囔,勺子戳了戳炖得軟爛的紅燒肉。
手掌有些許尖銳的疼,因為這小小的動作再度牽動起來。鹿鳴攤開手,這才發現掌心和手指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勒痕。
問題不大,飯還是要吃的。
紅燒肉裡面還有煮雞蛋,剝了殼的,雪白的蛋白上劃了幾刀,沒有傷到蛋黃,但是吸滿了紅燒肉的湯汁,全是黏糊糊、香噴噴的肉香,冒着熱氣。
姜三娘盛了碗蕨菜湯,綠油油的嫩芽清香滑潤,湯色清亮見底,非常解膩。
“謝謝。”鹿鳴習慣地道謝,為了不浪費食物,把這一份飯菜給吃了。
她用的是左手,右手使不上勁,不碰都疼得厲害,感覺骨頭好像都碎了。
“可還好?”姜三娘關切道。
“小傷而已,能活着就不錯了。”鹿鳴道。
鹿鳴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三嬸嬸也到了。她娴熟地打開藥箱,攤開銀針包,端詳着鹿鳴的氣色動态,轉身道:“快坐好,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傷到哪兒了?”
“不、不先把脈嗎?”鹿鳴有點緊張道。
“你這是外傷,得趕緊上藥。衣服先脫了,再把脈不遲。”她柔聲道,“跟我還害羞什麼?你從小到大生病,隻要在家裡,都是我看的。”
說到這裡,她也有點疑惑和迷糊,喃喃道:“不過你原先,是女孩子來着……”
誰能比醫者更了解人的身體?
撒一個謊,總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
鹿鳴身心俱疲,呐呐無言。
【所以我才說瞎折騰什麼,姑娘就姑娘,幹嘛非得女扮男裝?女兒身怎麼了?女兒身我也照樣當皇帝。你一個現代人,比我們古代人還封建!】劉徹見縫插針地發表意見,【要我說,你趁機坦白得了。都是自家人,天然的利益同盟。你以後難道能不受傷、不生病、不洗澡、不來葵水了?隻要有人起了疑心,遲早會暴露的。你也不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性子,幹脆就不要遮遮掩掩。——你們覺得呢?】
【難得我跟你統一戰線。】嬴政道。
【+1】李世民道,【不過打仗的時候肯定是要穿男裝和铠甲的,不然不方便,也不安全。】
【那是另外一回事。又不是沒有女将軍,誰在乎這個?】劉徹随口道。
鹿鳴看着【瞞天過海】的卡牌,猶豫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