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喬南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為什麼是我,你找不死川顯然更合适。”
“你說的呀?需要加強韌性和持久力的練習。”喬南無辜地轉過頭。“雖然同為風之呼吸,但是我和他的風格也是不同的。”
“師兄召喚的風像是海浪上的飓風,平原的龍卷,爆發力極強。”少女做出一臉賣乖的表情。
“我不行啊,我的肌肉力量拉到極緻都趕不上蜜璃和他,隻能在靈活性和耐性上下功夫。”
“那當然是練水之呼吸的你最合适啦!”
很合适的理由,富岡義勇一時間居然可以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
“你沒有資格。”内心的另一個聲音冷冷地告訴他。
“收繼子?你這個水柱,真的算是名副其實麼?”
青年擡眸,他動了動嘴唇,但答應的話語卻始終沒有從口中說出來。
輪椅被推到了蝶屋的病房門口。
喬南被這奇怪的沉默折騰的有些沉不住氣。
“所以,你怎麼說?”
“現在不行,等你到了甲級再談。”富岡義勇選擇給出一個折中的方案。
“行!”喬南爽快地應下了他的要求。成柱或許對自己而言遙遙無期,但她完全有把握在兩個月之内做到甲級劍士。“那就,一言為定啊。”
富岡義勇沒有接話,而是另外掏出了一隻巴掌大的小竹籠子,裡面裝了幾隻閃着綠色微光的螢火蟲,像夜空中閃亮的星星。
“做任務的時候救了一個孩子,硬要送我的。”
“我對這些小玩意沒興趣,你要是喜歡就留着。”
“那我先謝謝富岡大人的好意啦!”喬南忍不住“撲哧”一笑。“那我先睡了?你也一切小心。”
富岡義勇轉過身,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病房内蓋上被子安睡的少女,随即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時間的手飛快地轉過晝夜的輪盤,喬南的身體也在蝴蝶忍和蝶屋衆人的照顧下漸漸康複。
“這是最後一次換藥,明天拆掉紗布就可以離開輪椅自己走路了。”神崎葵細心地将搗好的草藥敷在喬南的腿上。
“終于自由了!”喬南感動之餘也有些疑惑。“今天怎麼是你們在忙呀,香奈乎不在嗎?”
“她去參加藤襲山試煉了。”紮着雙馬尾的少女頭也不擡,細心地将醫用膠帶纏好。
“真的?”喬南由衷地感到有些開心。養病的這些天,她偶爾也會去看蝴蝶忍教香奈乎練習呼吸法,也知道了蝴蝶忍批準她去參加藤襲山試煉的消息。
“那我的康複訓練也得加把勁了。”喬南暗暗想着,默默記下了和富岡義勇的約定。
她有時候感覺,自己入隊以後的生活就像是在跑一場馬拉松。
在當隐的時候,想着往前一點,成為鬼殺隊員。
好不容易進隊了,成為最生疏的癸級隊員,就會想着再前面一點就是壬,辛,庚級。
達到了主公的要求以後,再看看周圍的好友們,庚級似乎也有一點點進度落後。
再往前,再往前,再努力一把,就成為甲級隊員了。
至于柱,盡管自己偶爾跟不死川實彌拌嘴的時候跟北鬥嚷嚷,揚言要玩點下克上的傳統藝能。但這畢竟隻是嘴上說說,氣消了也就過了。
真要成柱,喬南擺擺手表示夢裡啥都有。口嗨歸口嗨,做任務的時候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
康複訓練随着身體的恢複也漸漸提上了日程。少女的脖子上搭着一根濕毛巾,繞着總部的後山一圈一圈地跑着。
沒有傳信任務的北鬥閑的沒事,幹脆陪着喬南一起訓練。
“喬南,你得加油啊!”北鬥扇扇翅膀,輕盈地從喬南的身旁飛過。“你知不知道跟你一起進隊的那位,已經升任甲級了。”
“哪位啊?”喬南喘着粗氣,仍舊鉚足了勁向前奔跑。“稻玉先生嗎?”
“不是,是伊黑小芭内。那個在隊裡養寵物蛇的隊員啊。”小鎹鴉嘴裡不停,繼續分享着四處搜羅來的“情報”。“聽其他隊員說,他的蛇之呼吸特别厲害。”
“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柱級隊員。”
“我跟你賭半個月口糧,下一個柱級成員一定是蜜璃。”喬南停下腳步,看了看手裡的懷表。“速度還是有點慢,肺活量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拜托,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吸了多少毒氣?”北鬥無奈地搖搖頭。“訓練的事情慢慢來嘛,你才剛恢複半個月不到。”
“不急不行,别忘了我們的另一個任務。”喬南低聲道。“尋找藍色彼岸花。”
“羅盤的用法我已經基本弄明白了,但是我一個人去找,效率太低。”
“你不會想讓主公單獨給你撥一支隊伍,讓你帶着人去找吧?”北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