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祢豆子有一日做下襲擊人類的事,竈門炭治郎,鱗泷左近次偕富岡義勇願切腹謝罪。”
“什麼?”喬南不由得呆愣在原地,望向義勇的眼神也變得複雜難辨。
少女的反應似是在義勇意料之中,他沒有當場辯解,隻是對着喬南輕輕搖了搖頭。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不免有些生氣。
自己冒着違規受罰的風險,盡力斡旋,但最後向主公寫陳情信的時候卻瞞着自己?
她心底明白,盡管祢豆子現在表現的很好,但真正經曆過殺鬼的隊員都清楚,戰鬥過程是瞬息萬變的。
在一些特殊情況下,若是鬼殺隊員在意外情況下使人受傷,還能以技術不精這個理由搪塞過去,哪怕後面會受罰,在民衆那邊也有隐去善後。
但祢豆子若是真的因為意外傷了人,要怎麼交代?
富岡義勇此舉顯然是想把喬南從這件事裡摘出去,以免發生意外的時候波及到她。
原來,盡管比起隊内的其他人,他與自己更為相熟,但還做不到無條件的信任。
所以,從理智上來說,她能理解義勇的做法。但從情感上來講,她對這種變相的拒絕感到分外難受。
不過,哪怕有了這封賭上性命的保證,風柱仍舊不依不饒。
“現在不會吃人,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吃人。”
“我們都清楚,一旦意外發生,即使富岡和麟泷切腹自盡,死去的人也不會複活。”
“難說。”喬南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但你也沒有證據表明,祢豆子以後一定會吃人。”主公的回應溫和且堅定。“而且,她已經堅持了這麼長時間。還有三個人的性命作為擔保,若是想要反對,也應該拿出否定這些事實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炭治郎曾經遇到過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哪裡遇到的,長什麼樣,能力是什麼?”“柱級隊員都很難遇到鬼舞辻,居然讓他給遇上了?”
“鬼舞辻的目标不是殺光所有的柱,他不會刻意來找你們碰瓷。”喬南糾正道。“正如我上次會議所說,他的終極目标是藍色彼岸花。”
“炭治郎極有可能是偶然碰到了正在尋找彼岸花的鬼舞辻。”
“不止如此,他還向炭治郎和祢豆子下了追兵,說明祢豆子身上,一定有着我們所不知道的潛力。”主公繼續補充。
不死川和悲鳴嶼仍然不能對此表示理解,但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竹之内小姐不是常說什麼......實驗才能檢驗真理。”
“那我們就來試試吧,給大家,尤其是竹之内家的幼稚鬼看看鬼的醜惡面目。”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喬南對這位師兄多少有點哭笑不得,隻是現在也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
不死川實彌抄起日輪刀,割傷自己的手臂,殷紅的血液從胳膊上流到裝有祢豆子的木箱裡。
“不死川,陽光下是不行的!”伊黑小芭内提醒道。
“那麼,主公大人,冒犯了。”未等主公給出回答,白發青年迅速抄起木箱竄到屋内的陰影處。
“祢豆子!撐住啊!”喬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妹妹!”炭治郎拼盡所有力氣,想再次沖到不死川實彌面前,但被目睹了全程的蛇柱狠狠按在地上。
離開了陽光,祢豆子總算從箱子裡坐了起來。面對着不死川實彌的稀血誘惑,她的本能促使她很想将面前的食物吃幹抹淨。
本能和理智的鬥争讓她的身體很快有了痛苦的反應,她狠狠咬住嘴裡的竹筒,雙眼憋的通紅。
所有柱級隊員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們的身上,包括不久前還在走神的時透無一郎。
“你壓制的太緊了。”蝴蝶忍提醒身旁的伊黑小芭内。
“因為他亂動我才會壓制他。”異色瞳孔青年的語氣毫無波瀾。但話音剛落,炭治郎便掙脫繩索,沖到了露台面前,擔心地看着妹妹。
喬南轉過頭,方才看見一直隐忍不發的富岡義勇,出手攔住了想捉回炭治郎的伊黑小芭内。
而祢豆子終于也沒有令所有人失望,她選擇扭過頭,不再去看風柱流着血的胳膊。
“成了!”喬南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快樂。她沉浸在内心的欣喜之中,主公後面說了什麼,她已經沒有過多關注了。
“炭治郎,喬南。”主公突然而來的點名讓喬南有些無所适從。“以後要注意和柱級隊員們的交流方式。”
“實彌,對後輩也不必如此疾言厲色,他們還需要更多的曆練。”
“是,主公。”喬南應下,胸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