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沒有提出異議,如果現在就打道回府,就什麼收獲也沒了。
何況自己聽蝴蝶忍說過,炭治郎的嗅覺比一般的隊員要敏銳許多,或許他可以很快找到藏刀的地方。
拿好房門鑰匙後,三人窩在房間裡商量對策。
炭治郎率先開口。“我可以想辦法找到日輪刀被藏在哪,畢竟這座旅店也就隻有三層。”
“我留意了一下他們拿刀過去的方向,似乎是朝着樓上去的。”喬南點點頭。
“他既然沒收了我們的刀,便也不會輕易還給我們。”義勇拉開窗簾的一角,掃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如果這裡的人和杏壽郎在列車上遇到的那三個一樣,是被控制的,那事情就很麻煩了。”
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我上去探查過,樓上隻有一個人在打掃過道。”去樓上查看情況的喬南又悄悄溜了回來。“還有兩個人,守在樓道入口的地方,看樣子确實是不想讓人接近。”
“不能直接違背禁刀令,也不能因為取刀傷到其他人。”富岡義勇靠着牆,雙手抱臂。“那就隻能用别的辦法把它拿回來了。”
“調虎離山,然後把它偷回來。”喬南一拍手掌。“好辦法。”
“我可以去,我能通過嗅覺找到刀的位置。”炭治郎點點頭。“但是,需要富岡先生和喬南姐姐想辦法把看守調走。”
“這家店的工作人員不多,就隻有兩位。”富岡義勇繼續分析。“如果我們發生一些沖突,他們一定會出來阻攔。”
“最好再損壞一些物品,讓他們不得不過來處理,架勢要大,這樣樓下那位一個人處理不過來,就必須找樓上的同事求援。”竹之内喬南也表示同意。“但是總得找個理由吧。”
炭治郎撓撓頭,提出疑問。“我們剛剛被沒收刀具,又發生争執,他們不會有所懷疑嗎?”
“不會。”富岡義勇答道。“我們的日輪刀外表看上去和其他的刀并沒有太多差異,除了某人的刀鞘實在是花裡胡哨的過分。除非是對刀類非常熟悉的行家,不然認不出來。”
“咳咳。”喬南把頭歪到一邊。“我聽不見。”
“但是有一點你說對了,需要找個發生矛盾的理由。”
上一秒還在神遊的竹之内喬南仿佛被點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是啊,所以,你跟别人吵過架沒有?”
富岡義勇愣住了。
“當然吵過。”
“跟誰?”喬南一臉八卦地湊過去。“麟泷老師,主公,還是不死川師兄?是因為什麼?”
“和麟泷老師......還有,以前的朋友,有一些刀術上的分歧。”
“我就說呢.....,沒看出來啊。”喬南表面淡定,内心已經笑得快直不起腰了。“所以我們現在要用這個理由?”
“你是有更好的辦法嗎?”似乎是說的有些累,富岡義勇往桌上的杯子裡添了些茶水,淺淺喝了一口。
“我敢說你敢用嗎?”少女拼命斂住臉上的笑意。“情侶吵架算嗎?”
“噗!”青年剛剛喝進去那一口水差點沒全噴出來。“什麼?”
“你看啊,我們手裡現在連日輪刀都沒有,你說的理由根本就用不了。”喬南無辜攤手。“我覺得挺好的,反正都是演嘛。”
富岡義勇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夜晚的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日輪刀晚到手一秒,就多一秒的風險。盡管他清楚竹之内喬南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多少也是帶了點私人恩怨,也隻能暫時忍耐一下。
他沒有再說話,算是勉強同意。
炭治郎已然偷偷潛伏到了樓梯的側面陰影處,等待着時機。
二樓很快傳來了花瓶碎裂的聲音,緊接着是争吵......,不對,是竹之内喬南單方面輸出的聲音。
“富岡義勇!”
“你說,你瞞着我都幹了些什麼!”
木質的樓梯似乎快要被争吵的二人給踩塌了,富岡義勇依照計劃下樓,喬南不依不饒地緊随其後,順勢又掀翻了一張凳子。
看熱鬧似乎是人類的天性,吵架的聲音在這個隔音不大的地方如同瘟疫一樣迅速傳播。住店的一些人甚至也打開房門,去往樓下看熱鬧。
一路升到柱級隊員,合作過交流過的隊友不算少。矛盾自然也是常有發生,但也往往是就事論事,而這種要裝着和人吵架,對他而言挑戰很大,何況還是自己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情感問題。
這大概是為人太過于真誠,一點也不演的另一個壞處。
前台的人果然着了急,連忙過來去勸解。“兩位客人,你們吵架歸吵架,小店的财物......。”
“我像缺錢的人嗎?”喬南努力模仿某些電視劇裡那種不學無術的公子模樣,有闆有眼。“本小姐今天非得除了這口惡氣,才讓他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