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又名安室透,自警校畢業後在“酒廠”組織卧底四年了。
這天,降谷零同往常一樣,順利解決組織派給他的任務。隻不過他心愛的馬自達又一次壞在東京街頭。
車前引擎蓋完全脫離車身,整個車被撞地嚴重變形。當修車師傅看到破破爛爛的車,直搖頭,略帶責備地問降谷零是怎麼開的車,能把頂配馬自達RX-7創成車架子。
降谷零禮貌不失尴尬地撓撓頭。他是絕對不可能告訴别人,他把可移動警示燈扔在路面上,然後猛踩油門飛上天,最後成功撞上目标人物所在車輛。他這項技術還是在警校學的。
降谷零拜托修車師傅幫他處理掉報廢了的馬自達後,接到了風見裕也打來的電話。風見得知降谷零的車徹底報廢後,表示要來接降谷零。
降谷零拒絕了風見的好意。他知道風見還要處理他整的一攤子雜事。
今天的風見又要加班了······
降谷零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絢爛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小河靜靜地流淌,水面反射着金色的光,波光粼粼。河堤上,人來人往,行色匆匆。涼爽的風輕輕拂過,掀起了降谷零深色外套的衣角。
降谷零很享受此刻的時光,在這一刻,他抛開了所有外在身份,仿佛回到了畢業前,他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隻知道和好友們一起闖禍的警校生。
轉過街角,降谷零看見前面蹲了一個人。
木子也看見了他。
木子緩緩擡頭,殘留的夕陽灑在琥珀色的眼眸中,像橙黃的水晶一般迷離又神秘。清風拂過她額前的碎發,逐漸舒展的眉目。
木子像看見希望似的,站起身來,向他走來。穿過人群,越走越近,最後停留在他的面前,微笑着看着他。
降谷零不得不承認,此刻他的眼裡隻有那抹琥珀色。川流不息的人群仿佛消失殆盡,整個街頭隻剩他和她。
降谷零聽見了自己砰砰地心跳聲,他不明白這是為何。
面前的女孩友好地笑着,一言不語地看着他。
降谷零緩過神,想到剛才自己傻愣的樣子,降谷零頓時紅了臉,一手握成拳,擡起來擋着嘴,輕咳一聲,試圖緩解尴尬。
“你好,我們認識嗎?”降谷零憋了半天才緩緩說出一句話,他第一次感受到社恐。
“······”
面前的人依舊沉默不語,隻眨巴眨巴眼,笑得更柔和了。
降谷零又試探地問了一句:“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木子微微垂眸,過了幾秒,鼓足勇氣般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頭,又指了指嘴,搖頭。接着打起了手語:“我可以跟着你嗎?”
降谷零愣住了,他惋惜地看着眼前之人,但他發現她的手語跟他在警校時期學的有些不一樣。
降谷零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跟着他。但是她的手語有點不對勁,不像是東京地區通用手語。具體哪不對勁,降谷零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
但是他能夠判斷,這個人至少不是東京本地人。
木子見降谷零半天不作回應,整個人變得有些低沉,漂亮的眼睛也失去了色彩。
降谷零微微彎下身,開始打手語:“需要我幫你聯系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