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警視廳,高木抱着一堆玩偶服急沖沖地往樓下跑,迎面撞上了他的前輩,竹取。
“啊,不好意思!竹取前輩!”高木連忙道歉。
竹取好奇地問:“急急忙忙地要去哪?”
高木不得不停下來解釋道:“前輩,莫不是忘了下午的宣傳活動輪到我們負責了啊。哎,萬事俱備,隻有這個吉祥物沒人願意裝扮。”
“反正前輩也沒什麼事兒,這項任務就交給你啦,下午兩點記得裝扮好準時到達公園哦。”高木突然想起,竹取貌似什麼活也沒幹,果斷選擇把懷中的玩偶服交給竹取,說完直接溜了,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哈?”
竹取單手叉腰,嫌棄地拎着吉祥物的皮,心想:“早知道晚點兒來找案子了。嘶,高木這小子真想給他兩巴掌。”
如釋重負的高木開心地來到活動現場。
井田警官走到高木身邊,問道:“咦?高木,你的玩偶服怎麼沒穿?”
“井田前輩,我把玩偶服交給竹取前輩了,下午跟小朋友的互動還是女生比較合适。”高木認真地回答道。
井田瞪大雙眼,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嗓門不自覺地提高了一點,喊道:“什麼!那可是竹取小姐啊!你怎麼敢的?”
高木被井田激烈的反應吓了一跳,撓撓後腦勺,不解地問:“對啊,給竹取前輩了,有什麼問題嗎?”
井田砸吧砸吧嘴,搖着頭,一臉不忍心地看着面前呆呆的傻孩子,歎了口氣說:“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問你,整個日本警視廳最高領導是誰?”
高木回答道:“警察廳長官。”
井田點點頭,接着問:“警察廳長官姓什麼?”
高木摸着自己的下巴,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震驚地說道:“竹取!警察廳長官該不會和竹取前輩是親屬關系吧?”
井田同情地拍了拍高木的肩:“你還不算太笨,隻是運氣有點不好,竹取小姐是警察廳長官的親孫女。不過竹取小姐人挺······”
井田想說,竹取人挺好的,可話到嘴邊又想起竹取的暴脾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高木,接着說:“這事兒吧,也怨不了别人。你仔細想想為什麼會派一個警銜比你還低的人來帶你呢?”
“對哦,竹取前輩怎麼會是個巡查?”話趕話地說到這兒了,高木死不死的他也不管了,反倒是好奇前輩的事。
井田解釋道:“竹取小姐是我們同期出了名的工作狂,聽說家裡給她安排好了發展路線,可她不幹呐,隻喜歡紮根在一線,對政治上那些彎彎繞繞根本不感興趣,好像為了這事兒沒少跟家裡吵架。說起來,竹取小姐還挺有魄力的,原本能成為日本最年輕的警部,結果二話不說自請降職,這才來到咱們這個小交番。”
“原來是這樣啊。”高木恍然大悟,想起平日裡跟竹取前輩相處,對方沒有擺架子,雖稱不上随和,但對他還不錯,結果他現在把大家都嫌棄的工作交給了竹取前輩,一時間高木心情複雜。
“你,好自為之吧。”井田同情地拍拍高木,轉身走了,獨留高木一人在風中石化。
活動開場前,高木一直都沒能聯系上竹取,本想自己去找人,卻被一大堆工作絆住腳。
下午兩點,東京某公園,高木站在人群外圍,焦急地望向舞台中央,直到親眼看見吉祥物上台,高木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完了,完了,竹取前輩不會殺了我吧。”高木欲哭無淚地哀嚎。
“嗯?我幹嘛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