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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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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照千葉所給的房間号找到八樓某間病房。上樓之前千葉跟他解釋,是有人想當面感謝他。病房門的觀察窗是封死的,安室透并不相信感謝之類的說辭,必是對方不願讓千葉起疑随便找的借口。

“你來了。”對方卡在安室透關緊門的點上,開口說話,語氣熟稔得像是與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那人一身灰色休閑裝,雙手背于身後不輕不重地交相握着,寸長黑發中摻雜絲絲銀白,立在半阖的百葉窗前似乎在透過窗葉縫隙欣賞院外未明晨光。

房裡隻有一張原木方桌和兩把椅子,桌上擺着天青色陶瓷茶具,壺嘴有隐約霧氣飄渺,這間房内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請問,你是……”

“我想,你應該是調查過我的。”那人轉身過來,長身鶴立眉目含笑,渾然自成一派溫文儒雅的書卷氣。

安室透訝然,他着實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找上自己。要知道,昨晚安室透想要找他,電話打爆都沒打通過的。

“很抱歉在這種情況下跟你認識。”對方近身前,伸出右手,“你好!我是結城雅人。”

他回禮,“我叫安室透。”

“不錯的名字。”他拉開椅子,作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對方禮數周到,安室透也禮尚往來,“不知結城先生找我來何事?”

結城雅人淡淡地笑着,為他斟茶,示意安室透品。

安室透喜歡研究美食,吃喝之類難不倒他。室内飄着着醇厚的茶香,陶瓷杯中清綠澄澈的液體與杯色融為一體,入口唇齒間甘甜留香。

“玉露!”安室透有些意外。

結城雅人揚唇微笑,他一笑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周就會擠出細細的紋路。平淡的語氣像是跟朋友話家常:“東京這座城市,地域面積不是最廣的,但它的經濟發展快從而使人們生活節奏加快,每年來回進出的流動人口也大。”

他們是正式的第一次見面,結城雅人突然跟他聊與此次事件八杆子打不着的話題,弦外之音為何。白露曾說,結城家的人不知道她身份,安室透不相信她的信口胡謅,就是拿不準眼前這個男人對他了解多少。

“你有沒想過會遇到熟人?”

結城雅人自己斟一半,淺呷一口,視線下垂,落入清淺的茶湯中。安室透被他輕描淡寫的語氣驚得呼吸一滞,當即穩住心神。

“偶爾會有那樣的巧合。”他回道。

“我們以前見過你。”

我們?有那麼一瞬間某個念頭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無關安室透更非降谷零,而是Bourbon;但理智提醒他,那個想法不可取,更不可付諸于行動。

“什麼時候?”安室透順着一問一答該有的流程反問。

“十三還是十四年前……”結城雅人始終噙着和煦平淡的笑,“具體時間記不清了,也就一面之緣。”

是白露告訴他的,還是他自己真見過?安室透将信将疑,“是嗎?”

對方感受到他的戒備警惕,仿佛是為了提高話語的真實性又道出了一個地址。

安室透緩緩睜大眼睛,那個地方他去過的次數如果把此次穿巷經過也算上的話,也就三次。面前這個隻比自己長一歲的男人,臉部線條柔和,語速不疾不徐,讓人聽着如沐春風;謙恭的态度給人自然舒适的外表,全然沒有一家之主的盛氣。寥寥幾句安室透就判斷出,這是個以柔克剛的主,與其堂弟傲然冷硬的性格形成強烈反差。白露平時說話也是慢吞吞的,但跟結城雅人比起來,她的痕迹就顯得過于刻意了,反而是執行任務時的她更加真實。

結城家的勢力交往人際錯綜複雜,如此明顯的死穴暴露亦不知是福是禍。他不認輸更不想授人以柄,常年遊走在黑白之間的直覺又沒察覺出面前平易近人的男人的威脅性。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男人忽然說,“或許那樣能消除你對我的抵觸。”

結城家先祖經營船運,海路運輸是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海上航運生計被阻斷的時年,醫護人員稀缺,結城家由極個别的學醫後代衍生成全族從醫。後來随着國家各行業高速發展,結城家開始由散戶慢慢壯大逐漸形成一個完整的家族體系實行家主統族制,家族真正以醫藥立足于各界聲名鵲起是在泡沫經濟之後,現在很多人所知的結城家就是在蕭條的大環境下别家企業紛紛垮台而他們依然屹立不倒打出來的聲名。這其中除去他們自身堅韌務實的向上精神,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

“你可知曉黃昏别館?”

安室透一怔,脫口而出:“略有耳聞。”

結城雅人無所謂的笑着,顯然不信。

無論是作為公安還是組織的Bourbon,要說不知烏丸蓮耶的黃昏别館,可信度當然不夠,他條件反射的回答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我的祖父就是黃昏别館慘案的幸存者之一。”對于他的隐瞞,結城雅人不介意,“這是我們家家主之位繼承時口耳相傳的秘密,當然,作為秘密它隻存在于我父親那一代,到我這一代它已算不上機密。家族中知道的人有我父親、我、還有曉人;警視廳有白馬警視總監;現在我把它告訴你。”

“為什麼告訴我?”沒有敵意,不能伸手打笑臉人,但安室透不輕易攤掌接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龐大的國際犯罪組織滲透力強到難以想象,各界都有他們的眼線,各行都有他們的魔爪。

結城雅人柔和的目光在他臉上一閃而過,講到另一件事,“今年白露到日本,閑聊中說到一個人,說起此人她是又氣又憤,我不幹涉她的事情,就當她是在發牢騷。昨晚曉人到警視廳,之後他跟我說,他看到了眼熟的人。我才知道,是你。我沒有白露的實力,查一個人的資料也做不到手到擒來。況且,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再大的能耐也查不出所以然來。曾出現過的名字,在所有檔案庫裡都消失無蹤,我能想到的隻有一個可能……”他淡然無波的神情有輕微的震顫,那個顯而易見的結果沒從他嘴裡吐出,隻是以無比沉重的聲調問:“是嗎?”

“你的祖父,後來呢?”安室透直視對方的眼神,把受到波動的心跳封在從容自如的交談中。男人表露的眼神,是所有家長在看到自家孩子吃苦受罪後會外露的情緒:關切、心疼、難過……

這個人的性情讓安室透捉摸不定,有被白露算計的前車之鑒,他不得不時刻提防着下一個白露。

他們在此之前無所交集,關于結城雅人的一切信息都是通過客觀片面的紙面資料。家中祖父與組織産生過關聯,那現在的結城家呢?他作為家族主事人,是踩着祖輩的步伐随波逐流還是選擇處在淤泥中心涅而不缁抑或是雙眼一睜一閉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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