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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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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觑眼挑眉:“不好意思呀,這可不能滿足你。”然後,她豎起右食指,“機會用完了。”

河村忍不甘心:“我還沒問。”

黑袍人眉眼彎起:“你想知道我的臉,也算一個問題的答案。不過,這個答案,我不想告訴你。”

語畢,勾着手指示意司機。河村忍憤懑的情緒在一聲槍響後,定格在睜圓的雙目中。在場的其他人臉色越來越難看,麻木不仁的眼睛漸漸有點人類該有的情緒。

Gin咧嘴微抽搐:“殺雞儆猴嗎?”

黑袍人否認:“他不是雞,你們也不是猴。”她提着腳尖繞過地上的屍體,緩步挪到Gin跟前,“接下來,該解決我們的問題了。”

“我們的問題?”

“怎麼,沒想起來嗎?”

Gin手裡的槍太高了幾寸,“我最恨人打啞謎。”

黑袍人摸着臉上傷痕,很失望:“我說過,你私藏,我是會知道的。”

Gin不自覺握緊了槍柄,殺意越來越濃。

黑袍人盯着他神情轉變,“想起來了吧。”

“想要你命的人是Rum,那東西自然在他手裡。”Gin不介意在此賣了Rum。

“那玩意兒對你們任何人都沒用,反而很燙手。”黑袍人說,“但你不會給其他人,我得不到,就得用你們的命來換。”

聽到此,Vodka反應過來,“U盤。”他一提,行動組另外幾人也都明白了。

河村忍一個人翻不起什麼大浪,他暗中調查結城家族被Rum知曉,在隐瞞組織重要構成的前提下,Rum把河村忍拉進了複仇小分隊。經過一段時間籌劃,到計劃真正實施的時候他們之間卻出現了分歧。

Rum很貪心,想弄垮結城家同時又想要得到結城家全部資源,本意是挾持結城绫與現任家住談條件。可事與願違,河村忍目的隻有一個,搞清楚當年栗原案的真兇。他們籌劃過程中,河村忍應該是發現了Rum根本不在乎陳年舊案的心思,他的眼睛裡全是利益鍊條。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河村忍又與Scorpion和daiquiri扯上了關系,他在中間牽着引繩,讓三方相互角力。他們在Rum不知情的情況下複現了陳年舊案,甚至不惜先殺人造勢,迫使警方重啟舊案追查,這樣一來打亂了Rum的計劃,想趁亂撿便宜是沒門兒了。Scorpion和daiquir兩人從仙台行動中活下來的消息讓行動組感受到了威脅,Gin要他們非死不可,于是,組織的情報收集者大小姐派上用場了,可那時大小姐忙着給結城家收攤子,根本沒閑工夫管Gin的爛事。

也許是天助,行動組發現了除他們三方之外,還有另外一撥人想要弄垮結城家,不為錢,不為利,隻是單純的想整癱結城家。最後,協調之下,才有了後面的大小姐追殺組織叛徒,行動組暗中“保護”結城绫的交易。

警方和被整治的對向如何出牌,他們不關心,他們隻在乎從計劃中帶來了多少好處。事實上,這場浩浩蕩蕩的行動沒給他們帶來多大利潤。唯一讓他們欣慰的是,結城家傷了部分元氣,雖然可以趁虛而入,但撼動不了其家族根基;一向無所不能的大小姐在此次行動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掣肘,這也隻能是給看不慣她的人的一種心裡安慰。

這些僅僅隻是他們所知的全部,另外諸多不解之處隻有死去的Scorpion和daiquir還有躺在地上的河村忍又或者是他們面前這個裝神弄鬼的女人知道了。

Gin手裡備了一份結城绫挨揍的視頻,視頻于他們而言意義不大,但對于大小姐又不一樣了。中心層的人員都清楚,那個丫頭是她們大小姐的逆鱗,大小姐不允許組織裡有任何不利于她的東西存在。如他們的大小姐所言,做任何事都得未雨綢缪有備無患,Gin是組織資深老人了,這個道理自然懂得。

兩邊僵持片刻,黑袍人背着手左右踱步,轉一圈停在Gin身前。

“你們想我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們計較。”她攤手曲指勾兩下,“我隻要你的備份,千萬别讓我親自動手。”她笑眯眯的,咬字不輕不重,卻給人一種難以呼吸壓迫感。

Gin 唇勾如刀:“你挺能耐的,在我手裡,你找得到嗎?”

黑袍人無比遺憾地輕歎:“白給的機會不要,真讓人困擾啊。”一語畢,忽然刮過一陣疾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海中央浮起幾艘潛水快艇。

SUV司機颔首俯身,提醒:“小姐,該走了。”

大小姐要走,Gin自知無力阻止,送走瘟神他們也輕松。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睚眦必報的女人怎會輕易罷休,這裡原本是他們的撤退之路。Gin雙瞳猛然瞪大,目光“唰”地轉向海森橋對面同時,Kir的沉聲驚呼也響起:“警察!”

她重新戴上面具扣上兜帽,将處置河村忍的手■槍◆順手扔進SUV駕駛座位上,和着司機大搖大擺朝停在海邊的快艇走去。搶了他們的東西,還故意出言刺激:“你們替我準備的逃生工具,我笑納了,作為交換,車送你們了。老夥計,祝你們好運。”

Chianti忍無可忍,端起PSG朝兩人放冷槍,Chianti槍法不差,可打出去的三槍都沒命中。事已至此,他們豁出去無需給對方好臉色,先前還阻止Chianti開槍的Korn也決定用暴力解決。然而,他第一槍未扣動,餘光中黑影閃過,他心髒抽緊,端槍的雙臂一軟,同伴Chianti已飛出幾米開外,那個黑袍面具瞬息近在咫尺。行動組幾人反應迅速,統統舉槍一緻對敵。

黑袍人雙手一攤,聳聳肩:“與其在這裡浪費子彈,不如好好想怎樣從你後面的三個出口逃生。”

“能殺你不算浪費。”Gin扣動扳機,子彈彈射出去,黑影如閃電,子彈無聲無息消失在空氣裡。

“受你們大恩,我當然要好好報答贈送一條龍大禮包。禮尚往來,誠心誠意還被人辜負,真讓人傷心。”黑袍人腦袋偏向海森橋方向,馬上過橋的一列列車隊靜默如林,警燈未閃警笛未鳴。

黑袍人裝模作樣地跳腳:“哎喲!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說話間,行動組幾人連續開槍射擊,無一例外均未命中,他們邊打邊退,原來的逃生快艇被黑袍人搶了,水路行不通,隻能退回車内從陸路逃。

Chianti被拖進車内時吐了一口血痰。

安室透手心滲出密汗,心下駭然,一行人中有人跟他有同樣的疑惑。

耳機内能聽出來Kir極力壓制内心的驚駭:“那個究竟是個什麼人……生物?”

誰都知道那不是人該有的能力,那速度,堪稱瞬移了,甚至還能預判攻擊。可現下不是讨論物種的時候,他們要搶在警察形成包圍圈前沖出去。

“混賬!出去一定要殺了她。”Chianti掉了兩顆牙齒傷不算重,“竟然跟條子聯手。”

“她一向如此。”Korn說。

“她是條子的内應!”Chianti嫌惡地啐了一口。

Korn正要回答,他們車底炸響車身驟然歪斜,開車的Kir穩住油門,抓緊方向盤盡力控制住不翻車。

“狙擊!”Gin警告。

Vodka換擋加油門,斜眼四瞟:“警察沒到,是誰?”

Gin拿着望遠鏡在此地能一眼望平的地方尋找,看到一輛黑色雪佛蘭熄火停在離他們約莫六七百米的位置,悄無聲息的,他們先前跟黑袍女人拉扯,沒注意到隐沒在另一邊的人。Gin換上狙擊槍,以車窗框支撐要還以對方顔色。

遠處的第二回狙擊子彈穿破空氣,洞穿保時捷駕駛座,Vodka短暫的一聲慘叫,受傷的右腿刹那失去知覺,忍痛用左腳控制刹車油門,遲來的痛感加勝,視線漸漸模糊。Gin沒來得及開槍,Vodka中槍之後立馬把他從駕駛位拽下來,自己去操控速度和方向。

對手第三次狙擊的對向是安室透的三菱,同樣是打輪胎,但最後被狙擊的安室透早有準備,預判了對手的預判,在子彈未出膛的瞬間油門踩死,一腳沖出狙擊範圍。

整個回合下來,不傷他們要害,卻死死的把他們困在了這個地方。

從海森橋駛來的車隊分成三個方向将他們合圍。

Chianti破口大罵,問候了大小姐前後十八代無數次,詛咒她不得好死。Gin 心裡亦是恨及,面對來勢洶洶的警察,他不得不冷靜,命令:“Korn,你們三個上Bourbon的車。”

安室透配合,保證三人能上車的動作稍緩速度。不出意外,第四次狙擊來襲,目标仍舊是三菱輪胎。

“坐穩了。”安室透紳士提醒,方向盤來回打死最快往前沖,再次避開爆胎危險。

緩過勁來的兩個狙■擊手,架起步■槍◆瞄準雪佛蘭開始反擊。

警方的包圍圈越來越小。他們的車馬上到下一個丁字路口,若未在警方形成全面包圍前跑上港臨大橋,那他們幾個的後半生就得在籠子裡度過了。

200米——100米——50米

快了!

Gin睜紅雙眼目眦欲裂,右轉——

當他以為逃生通道即将開啟時,Gin眼中的希望之光刹那熄滅。大橋中段烏壓壓地橫着好幾排汽車,車燈照射範圍内,路面上肉眼可見的全是阻車釘。

保時捷和三菱同時急刹,方向打死掉頭,此時已來不及,海森橋的出口也已被層層包圍。

前車警察拿着擴音器喊話:

“你們已經被包圍,速速下車,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怎麼做?Gin。”Kir請示。

“Gin!是戰還是戰?”Chianti急脾氣上來,她的腦子裡沒有投降這個詞。

他們沒動靜,警方引進全副武裝的機動部隊,一步一步朝他們方向逼近。

Vodka失血漸至昏迷。Korn看着己方所在的位置,說:“大不了跳海,還有一線生機。”

安室透否決他的建議:“如果警察早有準備,那海中等待我們的不是渺茫的生機,而是潛伏的蛙人。”

Chianti 唾沫星子飛起:“你說怎麼做?”

其實,安室透是想勸他們投降;然而,安室透知道,一旦他講出自己的想法,行動組開戰前一定先拿他祭天。他們心底都清楚,這種情況不管是戰還是降,迎接他們都是死路。以Gin的脾氣,要他投降不如直接殺了他。

除非,有奇迹發生。如是想着,港臨橋另一端,兩輛消防車直沖進警方的車隊,瞬時間人仰車翻,車後箱掉出兩節高壓水槍,阻車釘被打散,駕駛保時捷和三菱的兩人看準時機,趁着消防車掩護先後正面與警車相沖。

現場槍聲此起彼伏,突圍間,耳邊轟隆隆震天響,緊接着天上像下冰雹似的噼裡啪啦滿地炸。安室透心一下揪緊,這是直升機旋翼的工作聲和重機槍的掃射。

“隐蔽!隐蔽!”

吼聲不絕于耳,安室透從後視鏡内看到翻飛的肢體血肉模糊卻依舊還在被機槍射擊的同僚,他深吸一口氣,生生壓制着憤怒悲痛,喉頭咽動以陰沉狠厲的目光掩蓋内心的震動。

他現在是Bourbon。Bourbon!組織的Bourbon。

三菱和保時捷跑遠了,橋上的對戰還在繼續。

遠離戰場的海面停着一艘高速艇,黑袍大小姐摘下了面具和兜帽,用望遠鏡關注着對岸的火拼。

“太意外了!”她單手支着下巴,眸光深沉,“我說Rum和Vermouth怎麼不在,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福地手探向左脖頸處摸索一陣,扣掉了表皮。

大小姐拍着他的手,說:“沒完呢,再難受都得忍着。”

福地無可奈何的歎氣:“小姐,沒其他人。”

“海裡的不是人啊。”大小姐白了他一眼。

作為手下,福地隻有聽從命令的份兒,臉上的假皮還得戴一陣。他有些擔憂:“這樣一來,你和組織徹底撕破臉了。”

“怕什麼,臉本來就破,還怕再撕嗎。”大小姐不在乎,“撕破臉也好,借警察的刀也罷,都不是第一次。兔子急了都還咬人呢,他們一次又一次給我使絆子,真當我是忍者神龜呀。不過啊,浪費我一番好意,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說,日本警察很窮嗎?開不起直升機嗎?犯罪分子都知道空襲,他們竟然沒有空戰準備。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咳咳……”福地挺尴尬的,大小姐秒變神婆碎碎念,表示她對這場戰鬥結果及其不滿。

“Rum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幾時搞的這麼強悍的武裝?他經手的裝備裡邊,也沒有殺傷力如此大的重機槍。”大小姐單手撐着腮幫子,偏臉盯着福地好一會兒,才說,“什麼時候組織的?我怎麼沒聽說?”

“我也沒聽過相關風聲,回去我查查。”福地認為此事很嚴重,“小姐,他是專門針對你設的。”

“哼!那他可高看我了。”

“不行。”福地愁上眉頭,“我們不能這麼被動,一定得找出他的武裝力量。”

大小姐拍拍他肩膀,委以重任:“辛苦你了,兄弟。查出來是誰供養他,姑奶奶非滅了他們不可。對了,海森對面怎樣?”

福地把手機給她:“剛傳來的消息,人沒受傷,他們擊中的是事先安排好的假人,我們的人已經将他們救上岸了。可是……”福地很為難,“绫小姐……”

大小姐一副意料之中的語氣:“那丫頭又跑了吧?”

福地點頭。

“好哥哥呢?”大小姐問。

“不在我們的監控範圍内,不過,這麼重要的戰鬥,應該在指揮中心統籌吧。”福地不确定地回答。

“以好哥哥的個性,這麼重要的戰鬥,他才不會平心靜氣的留在指揮中心指揮呢。”大小姐悠悠說着,“指不定就在對岸那群人裡跟機械怪物怼嗆呢。”

“小姐,還回去嗎?”

“我又沒做虧心事兒,幹嘛不回去。”

福地憂心忡忡:“經過這一系列的事,绫小姐不再是以前的绫小姐,還有那個宮崎正臣,一直在幫着绫小姐調查,我擔心,他們會妨礙到你。”

大小姐指尖劃過自己臉頰,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随他們吧,遲早是要知道的,長痛不如短痛。那丫頭,你越阻止,她好奇心越強,就越要調查。連好哥哥都默許了,我這個外人有什麼權利幹涉呢。隻要他們都不死,我也算對得起……”她視線投向夜裡朦胧不清的海天一線處,輕輕呢喃,“她的囑托了……”

福地作為八年前的當事人之一,對小姐的悲傷能感同身受,他換個語氣,繼續彙報:“小七的事。”

“小七,她又幹嘛了?”

福地謹慎用詞:“消息還待核實,但有迹象表明,小七有可能叛了。”

“她是累了吧。自從雲和空沒了之後,就生了退出的念頭。”大小姐不意外。她雙手托腮,柔和的目光落在福地臉上,“阿規,你也累了吧?”

“這世上活着的人,哪個不累?但是,最累的人不是我。”福地不否認,他視線停留在小姐刻意做的疤痕外殼上,沒有說下去。

大小姐歪着腦袋,特别無語:“還煽情呢。”

對岸密集的槍林彈雨越來越急,警方的增援到了,半空的直升機在後撤,朝他們快艇所停的位置飛來。

“喲!來找我們秋後算賬了。”大小姐譏諷道,接過福地遞來的潛水裝備,一邊穿一邊催,“不想被打成篩子就動作快點。”

福地說:“放心吧,這距離,他們還看不到我們。而且,警察空中支援到位,他們不會停留太久。”

“也不能等火力往你腦門集中再跑吧。”說完撲通一聲跳進海裡。

港臨橋前段,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拖着一名右腿中槍的傷者隐蔽在小轎車後。

沖進警方車隊的兩輛消防車内鑽出十幾個手持沖鋒槍的亡命徒,不由分說一頓火力輸出,撕開包圍圈口子,掩護保時捷和三菱逃離,頭頂的重機槍掃射将警方逼退到入橋口。

海面半空槍聲又變得斷斷續續了,空中支援與歹徒你來我往,幽藍海面炸開點點火星。

這片區域太平了,一眼望到千米外,沒有任何建築掩體。“他們選了個好地方。”結城曉人不知從哪兒撈了塊布條,纏緊受傷的小腿。

柯南和沖矢昴把他扶起來。結城曉人要調配警力,沖矢昴和柯南通過結城绫給的路線先一步到達現場,恰好看到河村忍被殺,他們聽不清組織人員對話,獨獨記牢了那個閃電般的瞬移。

“他們早有準備。”沖矢昴說,“绫小姐怎麼樣?”

“不知道。”

橋上戰鬥已漸熄,手持沖鋒槍的歹徒四下散撤,有幾名匪徒屍體七歪八扭地躺在地上。結城曉人指揮着屬下收拾戰場,硝煙裡裹着濃重的血腥。結城曉人雙手叉腰微曲肩背,目之所及一片狼藉,胸口堵着一口氣,惱怒、自責、愧疚情緒雜陳,他提前得到消息,在城市酒店設伏,不僅一無所獲,還讓匪徒放火燒了酒店;分兵追敵,不僅沒逮到匪,還使己方傷亡慘重。對于妹妹的下落,此時的他是真的有心無力。

是他低估敵人了。

“報告!”對講機的警員請示,“敵機落海,請下一步指示。”

“水上……”部隊還未說出口,柯南趕緊截斷,“警視,不能!”

結城曉人有些疲倦,但目光銳利:“海裡有魚。”當然,他指的不是具象的魚。

于是,柯南一字不落的将他們看到的情況講出,對比現有的傷亡,柯南說:“警視,水裡的比岸上的還狠,海域太廣貿然潛下去,會徒增犧牲。”

結城曉人神色冷峻,對柯南的提議不置可否,兜裡的手機呼呼震動,他拿出手機,屏幕上閃着陌生号碼。

“說。”

“二哥!”

結城曉人心頭一跳,下意識環顧四周,立馬捂着手機屏走到一邊。

“你在哪裡?”

“新木。”結城绫音量壓得很低,“這裡有個工業廢品廠,那些家夥在廢廠子裡還有秘密基地呢。”

結城曉人突然急躁地低喝:“你馬上給我回來!”

“機會難得。”

“蠢貨!”結城曉人就差爆粗口了,“你的命還要不要?”

“二哥——”結城绫據理力争,“我謹守和你的約定,也第一時間跟你互通消息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的本事!我是有通天的本事嗎?”結城曉人被這個虎頭虎腦的牛犢子妹妹氣到吐血,“你沒搞清楚,你現在面對的是一群什麼鬼?你知道什麼是危險嗎?”

“我當然知道,你騰不開人手就算了,我會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收集證據。如果不幸……那就麻煩哥哥替我收屍了。”結城绫平靜淡然的語氣像吃飯一樣稀松平常,“這些年好像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

結城曉人被氣到發不出脾氣了:“我告訴你結城绫,你要真不幸了,我們連給你收屍的地兒都找不到。把你養這麼大,費這麼多心思,是讓你去送死的嗎?”

“哎呀,二哥,你盼我點好嘛。”

“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結城绫輕輕歎氣:“我運氣不錯,放心吧。”

“别挂電話。”結城曉人無力跟她争辯,他連上無線藍牙,塞一隻進左耳,拿出随身攜帶的另一部手機撥号。換了五六個号碼,全是無法接通的狀态。無可奈何,他隻能撥通堂兄的手機。

“喂。”

“雅人,你立馬抽兩隊安保,去新木工業廢廠區,救绫。秘密的,不能聲張。”

“怎麼回事?”

“抱歉!之前沒告訴你,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要小心,敵人有重武器。”結城曉人深呼吸,特地在“重武器”這個詞上狠咬重音,堂兄自然就懂了。結城曉人繼續說,“那女人聯系不上,況且,绫的事情我們不能總指望她。”

“好,我知道了。”

結城曉人摁了摁耳機:“绫。”

“謝謝你們!”結城绫很感激。

“這是我們的工作。”結城曉人叮囑,“不要莽撞。”

“嗯,二哥别擔心。”

沖矢昴和柯南非常默契的沒追問結城曉人的通話對象,他願意讓他們知道就不會刻意避開他們。

“感謝你們的協助。”結城曉人淡淡地說了句場面話。

“不,我們什麼忙也沒幫上。”沖矢昴實話實話,确實覺得自己沒做任何事,狙擊的幾槍都在劃水。這時,沖矢昴有點懊惱,他原來是考慮到自己是外來勢力,把組織人員困死,等待當地警方收拾他們,兩全其美。可曾想,生意人竟搜羅了殺傷力強到爆表的武裝力量。若事先知情,他定然會瞄準Gin幾人無法行動的部位狙擊。

結城曉人幾不可聞地輕嗤,沖矢昴都做好準備了,但結城曉人什麼都沒再問。關于狙擊槍,關于真正目的,他隻用一個不冷不熱的眼神掠過了;然後一瘸一拐做現場的善後處理。

行動組死裡逃生,幾個人當中除了Kir毫發無損,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做完手術的Vodka還在昏迷當中,雖然未擊中腿部大動脈保住了一條命,但他至少得在床上躺半個月;Gin也在與狙擊手對戰過程中左臂受傷;安室透右肩中了一槍。看下來,Chianti和Korn傷得最輕;前者隻是掉了兩顆側門牙,後者臉部劃了一道隻是破相。

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是逃生途中從24小時營業診所搶來的,他們沒有說不的權力,搶來時吓得瑟瑟發抖也得硬着頭皮把幾人的手術做了,可手術完畢之後,無論他們怎麼哀求,怎麼保證不會亂說,Gin還是把他們鎖了起來,拒絕放他們走。

Rum和Vermouth依然未在他們面前出現。Rum最後的話是提醒Gin等人,風聲太大,别試圖找他,今晚的事情足夠他們上紅色通緝令了,此後,是死是活各有天命。

基地是廢廠制成的臨時落腳地,缺食缺衣缺藥。為保證供給,天未亮Gin就吩咐Kir和Korn弄一輛車,到醫生所在的診所取藥,回來在便利店簡單買了些食物用以充饑。途中,注意到一兩個形迹可疑的人,但Kir沒吭聲。

他們白天休眠,晚上活動。行動組在基地待了一天,風平浪靜。次日後半夜,正在拿木樁當靶子撒氣的Chianti聽到動靜,悄悄偷眼探向窗外,盡管沒看到異常,心裡還是惴惴不安,她馬上到另一間房找Gin商量轉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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