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油高熱量的食物很難做的太難吃,我的大腦很誠實的在味蕾接觸到油脂時釋放出多巴胺。
“我家以前是個兇宅,出了連環槍擊案的那種,人死了不少,兇手還是在逃。因為有兇手重回現場的風險,我拿下它沒花多少代價。”
我說到這,看着一盒子炸雞塊,隻覺得可惜,“可惜跟你今天去人才市場繞的那一圈,現在兇手不重回現場都不行了。喂,波提歐,你作為巡海遊俠,還上了公司的懸賞,身手應該不錯吧?”
“那要看這群小可愛什麼時候來了。”
“你家可真是寶貝的驚喜!”
他的槍已經掏了出來,正準備讓我躲他身後,就看見我捧着一盒炸雞塊已經在他身後,嘴裡還在吃第二塊。
他笑了聲,“就這個心态,保持住了,看我怎麼一槍愛死門外的小可愛。”
下一刻,他直接單手攬住我,帶着我一起破窗而出,緊随其後的是遲了一步的“嘭”的爆炸。
我捧着炸雞盒子,炸雞塊被我保護得很好,沒有掉一塊,扭頭看自己的房子在爆破工程中倒塌、冒煙、蹿火。
本地的幫派顯而易見是信奉“人的命隻有一條”的,在主場優勢上,用格外充分的準備時間策劃了一場樸實無華的爆破事故,緊随其後的還有一支地方武裝。
原本繁華的街道,大半夜都有行人和車,三更半夜都有遠光和喇叭聲的街道,寂靜得仿佛本來就空無一人。
很刺激的一個夜晚,巡海遊俠在負重前行,頭頂是槍林彈雨,間或夾雜着閃光彈燃·燒·彈。
危險算不上,波提歐應付這些地方武裝很有經驗,比不上公司的武裝困難,我還能在逃命的間隙吃完還沒變成硝煙味的蜂蜜芥末醬炸雞塊。
波提歐:“他寶貝的,你到底是來逃命的還是來開飯的?”
“我走存護的,跑的這幾步都是對客戶的關心。炸雞塊味道不錯,你能嘗出來味嗎?先往前面那個死巷裡插。”
我們往死巷那邊極速前進。
巷子裡沒燈沒人,黑暗先是輕飄飄的吞下了我們兩個人,又吞下了跟着我們的人,頃刻間,一切重回寂靜。
波提歐将我拽上了牆頭,對我用來導航的軟件說了句“喵”,罵的簡潔,罵的令人深刻。
不怪他,怪這導航是什麼路都敢記,我甚至懷疑走這條路的不是個人,而是會飛的機甲,光是從死巷的牆頭走過去,就是個大活。
“那些小可愛們呢,被你送哪了?”
“送給那個直鈎都能被釣上來的魚了。他們到底是有多自信,覺得能拿下連公司都拿不下的通緝犯。”
我看着正在仙人指路的導航,說着前方直行300米向右轉彎抵達目的地的導航,又看了看夾在死巷邊上的高樓大廈,說這個路我們還是不走了,這大晚上的,就地坐一宿算了。
“你導的目的地在哪?”
“奴隸市場。”
“……這能導?我們今天去的那個地方沒有夾層沒有地下室。”
“因為找工作的人有流入地吧,合格的人總是要以得到工作作為騙局的結尾,吞吐量最大卻沒多少人出來的地方,本來就不多,包吃住全封閉式管理的,就更少了。”
我的導航仍舊發出人機的聲音“前方直行300米後向右轉彎抵達目的地”。
暗夜裡的高樓大廈阻擋人獲取更多的光亮,一輪暗淡的殘月正挂在工業化後灰黑透白的天空中,無能為力的反射着白日的太陽光。
我們爬上了頂層,向前看去,300米後向右轉彎,是這裡很有名的一個辦公樓的樓頂。
白日裡它已經在吞吐着許多社畜的精氣神了,沒想到這樣的晚上,它竟然還不休息,還在消耗人的生命。
“你要是在這裡待幾天,大概是能單槍匹馬端了這裡的。我就知道,能下直鈎就釣上來的,隻能當一條生産鍊的末端。”
“無所謂,隻要速度足夠快,愛死這些寶貝,上面的那些小可愛一個也逃不掉。”
他給自己的槍裡裝滿了子彈,“不過你給那些被送走的小可愛安裝了定位器?可别找錯人了。”
“錯不了,我以琥珀王的名義發誓。”
波提歐跳了下去。
今天晚上,我損失了自己的家,還是今天晚上,讓我失去家的人失去了他們的根據地。
巡獵的速度真不是蓋的。
在波提歐跟人火拼時,我摸上了他們的信息房,等波提歐那邊解決了,我這邊也将他們的所有資産都清算完畢,公司的實際管理人也換成了波提歐的名字。
他推門而入時都差點沒推開,推開了看見房間裡存護行者的琥珀盾,再度刷新了對我的認知。
“說真的,你不如跟我直接組團氣死那群公司的小可愛算了,這盾,賣相跟琥珀王都差不多了。”
當然像了,琥珀王開的,祂第一次接這麼小的活,還要粗制濫造。
“别看盾了,先來看看我們倆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