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探索、發現,不拘于什麼角度,隻想要捕捉到對方最美好、最動人的瞬間。
真好看啊。
橘紅的夾着橙光的燈光下,站在異國土地,穿着異國服飾的法蘭西美少年,手持逼真的槍械,神情姿态半是認真半是随意。
玩具槍械在他的手上如臂指使,因為持槍人的不同,玩具槍看着也有了真正槍械的幾分鋒銳,手指扣動扳機,彈珠順着槍管彈射出去,形成一道道極快的微不可見的抛物線,顆顆命中靶心。
蘭波老師靠着一手幾乎要把靶心射穿的槍術,從射擊老闆的手中赢下許許多多的戰利品,赢得老闆本人都要哭出來了。
唐栗覺得這麼多東西不好拿,就隻要了最開始赢下的兩隻貓咪布偶,剩下的還給老闆,但相應的,老闆隻能象征性收一點射擊費。
老闆當然迫不及待的同意了,因為若是不同意的話,他今晚就沒有獎品支撐他繼續維持攤位生意了。
隻能忍着賠本的苦,收攤回家。
“一股土味,回去丢洗衣機裡洗洗。”
貓咪玩偶不大,抱起來卻很舒服,軟綿綿、毛茸茸的,就是這個味道不行,一聞就知道從出廠開始就沒有清洗過。
回去好好清洗一番,曬足陽光,就能拿去給茯苓糕作玩伴了。
下一場是撈金魚。
金魚很漂亮,大部分女孩子都很喜歡這種在水裡飄飄然的美麗小廢物。
連帶着也對撈金魚這項安靜有技巧的活動感興趣。
撈金魚的攤位有不少穿着漂亮浴衣的年輕女孩子,人手幾個糯米紙網在和金魚鬥智鬥勇。
她們大多是國中生和高中生,看見蘭波老師抱着一隻可愛的貓咪玩偶向金魚攤緩步走來,瞬間被驚豔的吸引了全部目光,手捧上滾燙暈紅的臉頰,小聲驚呼。
如此芝蘭玉樹的模樣,唐栗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必須多拍兩張。
對此,蘭波老師雖然無奈,卻也縱容。
金魚攤上有不少品相不錯的金魚,橘紅最多,花色次之,金色、黑色、白色的最少,每一隻都圓滾滾的,尾巴又大又飄逸,特别可愛,特别漂亮。
唐栗沒玩過,他隻在記憶裡看過原主和她的朋友們撈過金魚,原主技術不錯,不知道自己上手能有幾分原主的功力。
蘭波老師也是第一次玩這個,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向店長買了不少糯米紙網。
唐栗要拍照,所以是蘭波老師先玩,異國少年上手很快,破了一張糯米紙後,第二次、第三次,都是輕輕一挑,魚就上來了。
蘭波老師的輕易和原主的好技術給了唐栗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躍躍欲試的想上手試試看。
蘭波老師給他騰了位置,擔心他相機沾水,玩偶沒處放,還幫他拿相機和玩偶。
唐栗謝過蘭波老師,抄起糯米紙網就開始撈金魚。
找到目标,糯米紙靠近金魚傾斜入水,瞅準時機,撈魚——!
圓鼓鼓的金色金魚被迅速抄起,魚身在浸濕的糯米紙網上翻了個身,然後——魚把網跌破了。
金魚落入水中,濺起大朵水花,有些水珠還濺到唐栗的臉上,就像在嘲笑唐栗。
金魚與唐栗的第一次較量,唐栗輸。
一次失敗不算什麼,小小金魚,唐栗不信拿不下。
一張,兩張,三張…………一次次的失敗讓金魚店長都忍不住憐憫她了。
蘭波老師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指點。
唐栗是個聽勸的,按照蘭波老師的指點進行調整,可還是會因為各種原因失敗,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唐栗自嘲:“我大概就是撈金魚苦手吧。”
不撈了!以後再也不碰了!
接過蘭波老師手裡的相機重新挂回脖子上,抱住貓咪玩偶,問:“怎麼樣?有把我拍的好看嗎?”
唐栗在玩撈金魚的時候,蘭波老師也沒有完全閑着,也有給唐栗拍照。
在家的時候,他們也時常如此。
夏日陽光熱烈,花園裡繁花爛漫、花香馥郁,兩個人都是青春貌美的時候,留下的照片沒有不美好的。
尤其是蘭波老師不再懼怕寒冷,法國人的浪漫基因讓拍照的尺度,正在一點一點不着痕迹的降低。
幅度不大,唐栗沒察覺到。
隻以為蘭波老師偶爾想試試慵懶風或神話風,就像那些古典油畫上畫的那樣。
蘭波老師溫聲:“我認為很不錯,不過要等洗出來才能看到成品。”
得了兩條蘭波老師撈來的金魚,還得了一條金色的,老闆贈送的安慰魚,好在不是一無所獲。
得了金魚,唐栗和蘭波老師進軍下一個目的地。
然而,緊要關頭,他們遇上了内部分歧——
是先吃章魚小丸子好呢?
還是先吃可麗餅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