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點尴尬了,誰知道這兩個号中有一個居然是飛坦的,我這行為簡直跟老虎頭上拔毛有啥區别?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發現了腦袋十有八九就得搬家。
頂着衆人的注視,我以手掩唇,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地望向飛坦,語帶震驚:“會不會是你輸錯了密碼?比如大小寫沒區分什麼的。”
飛坦完全沒心思搭理我,他正沉浸在密碼連續錯誤的低迷世界裡。
俠客點點頭,“莉莉娅說的很有道理哦。”
“滾!她傻,你也傻麼?”飛坦暴怒:“我的賬号一直都是同一個密碼,怎麼可能會錯,該死的,肯定是有人盜了我的号,誰!是誰!”
飛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躍着,換來的卻是一連串刺耳的錯誤提示,他直接連連唾罵出聲,髒話從盜号人父母問候到了盜号人祖宗,語氣中飽含殺意。
我撓了撓眉心,确定它正緊緊高蹙,随後假裝很是氣憤跟他一起咒罵,“過分,太過分。”
啧啧!不愧是我,罵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活該我隻有一米五。
不過被罵還是被殺我還是分得清楚的,罵吧,反正少不了一塊肉。
“我幫你看看把,”俠客從口袋中掏出一部小巧别緻、形似小惡魔的手機,他動作娴熟:“是老賬号麼?”他邊問邊專注操作。
“嗯!最好幫我把偷盜者的信息全扒出來。”飛坦看了過來,隐藏在高領衣下的音調帶上了幾分陰森,“我要把他大卸十八塊,讓他知道,不是誰的号都可以輕易動的。”
此時的我正坐在俠客身上,蹭蹭地寒意從背後攀升而起,我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不過呢,我怕倒是不帶怕,畢竟亞巴頓的網絡防禦也不是吃素的。嗯~~再者,我對自己的技術也是很有信心。
心裡雖是泛着嘀咕,但俠客快速敲擊手機屏幕的聲音還是讓我心裡忍不住有點緊張。
衆所周知,俠客的網絡技術也是很強。
我試圖挪動身體緩解一下緊張,屁股上突然就被挨了一記輕拍,我扭頭瞪了一眼罪魁禍首:“你幹嘛~”
俠客胳膊牢牢地鉗住我,一把将我摟得更緊,言語裡帶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命令:“不要亂動!你打擾到我了?”
“神特麼……”脫口而出的話音瞬間啞了。
坐在我身側的飛坦正狠狠瞪着我,眼裡的殺意幾乎要凝聚成實體。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我好似耳畔已經有了聲音:再動,殺了你哦!
我僵直了身體,動彈的心思瞬間熄滅……
算了,我命由天不由我。
四周的衆人皆緘默不語,隻是不約而同地将視線集聚在我們三人身上。
一時間氛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靜得連我最細微的吞咽口水聲很是響亮。
瑪德,這下是連口水都不敢吞了。
身邊的兩人都在低頭擺弄手機,他們的專注顯得呆呆坐在原地的我很是尴尬。
要不,我也假裝忙碌一下?
思索間,我緩緩低頭,指尖輕觸手機屏幕,正準備解鎖的那一刻,腦海中仿佛有道星光劃過。
靈感像煙花一樣乍現!
雖然隻有一瞬間,冥冥中我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肌肉意識有時候會比腦子更快。
等我反應過來時,手指已經自覺滑下,打開了裝有刺客「你在找死麼」的系統。
這一刻,我的呼吸似乎凝固。
我的身體幹了什麼?我的手指做了什麼?OMG!
幾乎是劃開的一瞬間,俠客與飛坦的動作停滞了,他們幾乎是同步轉頭,目光如炬地投向我——
的手機。
“啊,終于打開了。”俠客一手緊緊将我禁锢子懷中,一手強硬地奪過了我的手機。
他指尖輕觸已經解鎖的屏幕,點擊進入「洞窟」遊戲。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他們所有的行為在我腦中迅速連貫成線,原來如此,原來他們就是在等這一刻!
是我哪裡穿幫了麼?不應該啊。
周圍安靜的出奇,靜谧得連空氣中細微的塵埃都似乎凝固。
唯一的聲響來自于我胸腔内那顆心髒,它的聲音異常沉穩、安靜、優雅……
在這一刻,冷靜成了我世界中的唯一旋律……
我看向俠客,眼神中彙聚了前所未有的念力,腦海中,無數念頭閃電般劃過。
幻影旅團有兩條鐵一般的規定,其中之一是旅團的存亡重于團長的生命。但看過動漫的都知道,所有人都對團長唯命是從。
如果可以,我應該控制團長。
可是太晚了,我的念力冷卻時間要到明天晚上。
最後,我的思緒停止在了「同歸于盡」這一項——百分百控制俠客以死相逼護我離開。
這并非我想做的,但卻是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人在面臨足以改變人生軌迹的選擇前,有時候也需要勇敢一把。
“俠客!”我喊了一聲,聲音裡帶着幾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