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頂着夜色一路行進,我的想法是帶大家前往我出生的位置。
畢竟八大祭祀位置線索之一就在那裡,不管怎麼樣,去看看總比什麼都不做強,萬一線索就在那裡呢。
“就在前面,”我指着前方的前路,言語中帶着絲絲期待,“越過前方湖泊就到了。”
“湖泊?”派克眉頭微蹙,好奇反問道:“你不說你是垃圾場撿來的麼?”
我俏皮地眨眨眼,嘿嘿一笑:“原來這裡是垃圾場,後來小鎮搞環境建設,将垃圾場改成了湖泊。”
“你别說,現在這裡還是著名打卡景點呢。”
“什麼狗屁打卡景點?”飛坦冷哼一聲,“這麼一破小島。”
我默默舉起小手,點頭附和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浪費人力物力,還搞得大家要走很遠丢垃圾。”
……
沿着房頂蜿蜒曲折地一路前行,我能感受到,越是接近那片湖泊,周圍的房屋建築便愈發稀疏,直至寥寥無幾。
“我們下去吧,”我蹲在最後的落腳屋頂,朝衆人提議道,“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可以遮擋的地方,大家要一切小心,記住,遇到人不能殺,最多打暈。”
當我毫不猶豫準備一躍而下時,身後猛然伸出一隻強健有力的手将我拉了回去。
“别動!”伴随着耳畔一聲急促的喝止,還沒反應過來的我,整個人便被按在了堅硬的屋檐上。瞬間動彈不得!
“是出什麼事了嗎?”我緊張地問道。
還是我露餡了?
陌生的、成熟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這人一手緊緊摟着我的腰,另一隻手輕覆我後腦勺,過度親膩的動作讓我很是不安。
我推搡着他,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與他拉開距離,話語也因緊張而變得尖銳:“你放開我,好好說話,别……”
唔……”我的話剛出口,那隻原本護在我後腦勺的手便移到了我的嘴上,下一刻,直接将我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安靜!”耳邊再次響起那低沉的呢喃,壓抑的聲線讓我無法辨認出他的身份。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此刻的我倍煎熬。
是傑爾追來了?是發現我的秘密了?為什麼要捂着我嘴,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啊。
捂住我口鼻的那隻手掌帶着幾分灼熱,撲在在我頭頂的熱氣也讓我的臉頰迅速升溫。
而更令我心慌的是,随着身前男人腰間力量的收緊,我柔軟的胸膛也感受到了來自他胸膛的壓迫。
意識到這點,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腦海中仿佛有無數的土撥鼠在尖叫:呀!我的清白沒了!沒了!嫁不出去了!
“唔!”并沒有感受到危險的我拼命搖晃着腦袋,雙手用力地推搡着他。但幅度不敢太大,萬一真有什麼情況,我哭都來不及。
“唔!”我輕輕哼哼着。
雙腳也不安分地擡起,想要給他一個阻力讓他離開。
然而,他的下一步動作卻讓我徹底陷入了慌亂。我感受到他也在微微躬起身子,一隻腿屈膝頂住了我的腰腹下方,另一隻腿則絞住了我的一條腿,讓我根本無法掙脫。
呀!我緊張地不敢扭了,轉而想要向上躲避,臉上的熱度卻如同即将沸騰的水壺一般,無法遏制。
就在這時,“嘭!嘭!”幾聲突兀的聲響打破了周圍的甯靜,我愣住了,頭頂原本黑漆漆的天空竟被一片透亮的光芒所照亮。
緊接着,漫天的喧嘩聲如潮水般湧來。
“抓祭品,獻主神!”
“殺叛徒,護安甯!”
“叛逃者,誅!”
“叛逃者,誅!”
“叛逃者,誅!”
……
突如其來的刺眼亮光讓我眼睛不由得泛出淚花,但我仍死死地瞪着天上。
瑪德!傑爾這家夥居然放了紅色禮花?全小鎮進入一級警備狀态?全員出動?太離譜了吧!
我忍不住扭頭,目光迅速掃向身旁的人,轉眼間,就與一雙複雜難言、充滿暧昧的眼神相遇。
派克!我瞪大了眼睛,幾乎喊出聲來:“唔……”救我!
她察覺到我的目光,立刻慌亂地撇開了視線。
很好!自救失敗,隻能寄托于身前人了。
“唔唔唔!”我輕輕哼哼了兩聲,示意身前人真的可以放開我:“唔唔唔……”
「我已經知道危險了,你還捂着幹嘛」
随即,我不敢再發出聲音,被迫緊緊依偎的身軀蓦然被一道不屬于我的溫熱所觸碰,那是一種異樣的感觸。
飽受米露摧殘的我立馬意會到那是什麼,也正是這份博學讓此刻的我再也無法鎮定。
碰到了!碰到了!啊啊啊啊啊!混蛋!
誰?這人是誰?信長?庫洛洛?俠客?
一股怒意與羞澀交織在心底洶湧澎湃,随之而來是澎湃的殺意——
我管你是誰?
腦中思念一過,我瞬間調動全身的念能力在指尖凝聚成一把鋒利的手刀,目标直指身前人。
老娘今天要你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