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瞬息,高高在上,無法違背的精神力彌漫開來,立刻壓制住蘭諾特,讓他動彈不得。蘭諾特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之後的話語再也吐露不出。
有人從他背後舉起酒瓶,冰涼粘膩的酒水從頭頂傾落,将他澆了個透。微怒的情緒浸入年輕斥候的皮肉,瞬間令人清醒。
「以撒……」
「領袖……」
金維裡歐斯和紅摩出聲制止,舞會上的交響樂也漸漸沒了聲音,有還未察覺不對勁的士兵被其餘領袖拉出大廳。
以撒放下空酒瓶,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你醉了,蘭諾特。」
「讓他們送你回去吧。」
蘭諾特低垂頭顱,一聲未吭,酒水還在順着灰色發梢流淌。
蘭諾特沉默的被另外兩位斥候同伴拽住手臂,下巴處凝成的水珠滴落進軍裝領口。
見他不走,以撒又下了第二道命令。
「離開這裡,蘭諾特。」
這次,以撒的話語附加了精神力,他是在已領袖的身份命令自己的斥候。
紅摩想要開口解釋,但蘭諾特先一步反手拽住了他,随後目中微亮,抹去臉上的酒漬笑着仰頭問道……
「啵——」
「啵——」
一個又一個的氣泡從鍋底往上漂浮,破碎的聲音打斷了以撒回憶。
他拿起木勺子攪動稀粥,匆忙腳步聲從廚房外傳來。
擦幹淨的雙胞胎又跑來找他,因為匆匆擦拭,頭發亂蓬蓬的活像個麻雀窩。
「哥哥!」
「哥哥!」
薩拉與薩蒂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以撒,好奇地望着鍋
「好了嗎?」
「能吃了嗎!」
以撒溫柔地盛滿飯碗,遞給兩個孩子。
他記起蘭諾特最後的詢問,對方質問他到底有沒有心。
「也許我還真沒有……」以撒自嘲輕歎,雙胞胎疑惑地擡頭望着哥哥自言自語。
「小心别被燙到,」輕拍雙胞胎腦袋,以撒示意薩拉和薩蒂繼續吃飯。
因為記憶中蘭諾特的一句話,以撒決定在陪伴雙胞胎一夜。明日給雙胞胎留些生活資金後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