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覓對謝千厭的修為進展得如此快速倒是沒有懷疑,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這人的天賦有多驚人了。
相比于最初那世,這人在短短時間内從煉虛期突破至渡劫期,現今的連破幾階到合體期巅峰并不算什麼驚人的事。
謝星覓沒有心思去探究謝千厭這幾個月
到底發生了什麼,反正無論過程如何改變,最終的結局永遠不會變,所以無論有什麼樣的改變都無關緊要。
謝千厭讪讪道:“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盛事,未曾預料到。”
謝星覓是有些生氣的,可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是氣一個合體期的修士卻跟個傻子似的不懂利用自身優勢,還是氣自己……氣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去關注一下這個傻子?
可是他明明決定好了要跟他劃清界限的,但是為什麼還是會忍不住去在意,忍不住心疼?
“身份不是問題,從現在開始到大比結束之前,你的身份就是我的至交好友。”
謝星覓将自己的令牌扔給謝千厭,“拿着這個,你就算是玄淵派的人了。”
謝千厭接住這巴掌大小的令牌,隻見其由一塊白底墨紋的靈玉雕刻而成,中間的墨色組成磅礴大氣的“玄淵”二字,令牌背部則雕刻着千雲峰的峰圖。
這是象征這峰主身份的令牌,見令牌如見人,從某種意義上說,謝千厭隻要拿着這令牌就可以代表謝星覓本人。
謝千厭摩挲着令牌,笑道:“既然我們是摯友,豈不應該同進同出,抵足而眠才對?”
謝星覓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強調道:“隻是正經朋友。”
又不是道侶,哪來的抵足而眠?
謝千厭将令牌挂在腰間,心下因謝星覓的話感到幾分怅然若失,這情緒來得突然,讓他自己也有幾分莫名。
謝千厭隻能将其歸結于這個無趣的劍修不會接話茬,一句玩笑話而已,可玩笑話沒有人接住是怪讓人難受的。
“還有其他的要求嗎?”謝星覓問。
謝千厭凝視着謝星覓,認真道:“最後一點,你不許故意躲着我,起碼在大比結束前不行。”
謝星覓微愣,便應承下:“好。”
其實是不應該答應的,可是卻忍不住想要放縱一會兒,謝星覓暗暗告誡自己,這種關系隻能維系在大比期間,時間不多了,不能再一直糾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