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靈石的那一刻,白色的身影便出于現,謝千厭收起了靈力,驅走了潮濕的水汽,朝小貓走去,促狹道:“你倒是厲害得很,讓我一頓好找,險些被你吓死……”
謝千厭的話在看到小貓左肢的那一刻戛然而止,隻見小貓的左肢被鮮血浸透了,雪白的皮毛因為血液的凝固而打結成團,顯得異常的狼狽。
謝千厭三兩步上前,強制将小貓抱入懷中察看傷勢,沉聲道:“誰弄的?你自己?”
小貓默不作聲,謝千厭對答案已經心知肚明,是了,這個結界裡原本就沒有其他人,隻有他自己,他總是不放心的防止其他人來傷害他,但其實最需要防的是他自己傷害自己。
謝千厭冷着臉帶着小貓到湖邊清洗傷口,在洗去傷口周邊的毛發上凝固的血液時難免扯到傷口,疼痛讓小貓的左肢忍不住一顫一顫地往回縮。
謝千厭一把将其固定,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他其實明明可以先用靈力助其傷口愈合一些再清洗,卻偏偏選了這種方式,不像是療傷,倒更像是懲罰。
謝千厭手上的動作不停,看着小貓疼痛難忍的模樣,眼底一片暗色,自己時時刻刻擔心他冷着、餓着、傷着……隻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供着,哄着。
他倒好,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動不動就拼着受傷也要施秘術,時不時就給自己割個口子放血,既然如此不怕疼,那便讓他疼着好了。
謝千厭恨恨地想,有心要給謝星覓一個教訓,但手上的動作卻忍不住的加快,到底是嘴硬心軟。
謝千厭用靈力哄幹了小貓的毛發,又給他的傷口撒上藥粉促進愈合,但到底是沒有再用靈力給他療傷,總是要讓他知道疼了,他才會聽話,才會愛惜自己。
許是感受到了謝千厭的低氣壓,小貓全程倒是配合,沒有再過多掙紮,隻是有些神色恹恹地趴在謝千厭的懷中。
小貓的這一舉動倒是讓謝千厭心裡稍稍好受些,他拿出沾濕的手帕給小貓擦拭着爪子,将四個粉嫩的梅花墊都擦拭幹淨才放下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