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到底是謝千厭多世的克星,将他拿捏的死死得,一條尾巴微微打着卷便輕而易舉地纏住了謝千厭的手腕,讓他無從下手。
明明還在睡夢中,那尾巴卻像是有自主意識般靈活,尾巴尖尖有節律地輕輕點着謝千厭的手腕,明明是輕若鴻毛,卻讓謝千厭的手無論如何也擡不起來。
謝千厭長長歎息一聲,到底是屈從了,隻是心裡還是意難平得很,一時惡從心頭起,抓起尾巴就撸,從尾巴圓潤的末梢到尾巴的根部,如此往複幾次,那條尾巴便軟得如一灘水一般,委委屈屈地往回縮。
謝千厭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害怕了,為時已晚矣!
他伸手拽住尾巴,就是不讓尾巴往回縮。小貓似乎在睡夢中也有感應,呼噜聲都停了一瞬,越發往謝千厭的懷裡鑽去,如同在尋求庇佑一般。
可惜到底是求錯了人,禁锢着他尾巴的和他所求助的竟是同一人,是以不僅未曾得救,反而越發深陷魔爪。
好在那條尾巴倒是比他的主人識時務得多,幾次掙脫不過便順從的任人宰割,沒有再次反抗。
如此一番下來,謝千厭心裡的郁氣倒是散了不少,寬宏大量地允許這個識相的小貓睡到自然醒了。
小貓這一覺便睡到了月至中天,滿天的星光映在湖中,頭上一片星海,身旁的湖畔已是一片星海,美不勝收。
小貓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地從謝千厭的懷中坐起,随着主人的清醒,那條尾巴也變得不再乖巧,瞬間便從謝千厭手中溜走。
小貓搖晃了一下尾巴,總覺得有些怪異,仿佛尾巴被什麼圈住了一般,說不出的酸軟無力,這種酸軟甚至尾椎骨向上蔓延,讓他全身不得勁,他回頭确認了一下,尾巴确實什麼都沒有啊。
小貓看了又看,甚至坐下将尾巴扒拉至身前用爪子反複确認,确實是什麼都沒有,那到底為何會如此?
他瞪向謝千厭,眼裡滿滿的質疑和探尋,莫非他又在他睡着的時候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