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小貓來到還未坍塌的高座上落座,他一邊給整個鬥獸場設下結界,一邊拿出幹淨的帕子給小貓擦拭毛發,等将小貓身上的血迹都擦拭幹淨了,才緩緩擡起頭來,對着衆人道:“聽聞諸位頗為喜愛觀看妖獸比鬥,恰好這方面在下頗有心得,今日便請各位親自體驗一番如何?”
衆人這才意識到這個煞神是這隻小貓的主人,鬥獸場從不正當的途徑抓了這隻小貓,如今它的主人尋了過來,自然是要替它找回場子的。
有大膽的修士連忙道:“真人饒命,這一切都是鬥獸場所為,我們隻是花了錢過來見識一下而已,我們都被蒙在鼓裡,并不知情啊!”
鬥獸場的管事聞言心頭一梗,連忙跪爬上前解釋道:“是江家大小姐将小貓送過來的,我們也不想的,但是江家勢大,我們沒有辦法違背江家。”
“我,我有讓人給小貓食物和療傷的靈藥,它來鬥獸場之前就受傷了,我是不想它死的,瞞着江渃給它用了靈藥,是,是江渃一直逼着我安排小貓上場的,但我其實安排的都是些打不過它的妖獸上場,我其實也不想害它的。”
管事在一瞬間福至心靈,開始說起自己對這小貓的種種關照,仿佛自己是個在惡人手下竭盡全力悄悄庇護小貓的好人,完全忽略了他之所以願意給小貓食物和靈藥不過是怕它太過輕易死在鬥獸場上,影響到觀衆的體驗感罷了,甚至後面他還一手安排了元嬰期妖獸上場,他可未曾期待過小貓活下來。
謝千厭早就用靈力在小貓體内運轉了一圈又一圈,清楚知道他身上的每一處暗傷,但如今再聽别人口中得知小貓受傷這件事,他的怒氣還是不可抑制的上漲。
謝千厭淡淡反問道:“是嗎?”
他的神情與語氣都似乎平淡了極點,可眼底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暗色,而加諸在衆人身上越發暴戾的劍氣都顯示着他的愠怒。
“江渃我自會好好招待,至于你嘛……”謝千厭看了鬥獸場管事一眼,見管事害怕得哆嗦着嘴唇,滿頭滿臉都是虛汗的模樣,輕半晌才扔給他一瓶瓷瓶,道:“為了報答你的好意,這瓶靈藥便贈與你,真希望你待會兒可以撐得久些。”
在場之人都意識到他準備要做什麼,慌慌張張地喊道:“不能!你不能這樣!”
“這裡是江家的海島,你敢放肆,江家一定饒不了你,江家有兩個大乘期老祖!”
“我真的隻是一時好奇才來看鬥獸的,我是第一次來,能不能放過我?!”
“我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你敢傷我,陳家和滄瀾宗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