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礙于督察組在,他高低得給這兩個出言不遜的年輕人一點教訓!
加梵嘴邊始終挂着點淡淡的笑,将這位魔導師的心裡活動看的一清二楚。
真好笑,這人自己侮辱别人的時候一點愧疚也沒有,但這侮辱反過來落到他身上時,哪怕不及他原本對别人的惡意的萬分之一,都叫他受不了。
果然,刀子隻有落在自己身上,人才會知道痛,這一點,八百年前和現在,都沒什麼區别呢~
加梵哼笑了聲,湖綠的眸子移開,懶得再多給一個眼神,轉而暧昧的側頭用鼻尖蹭了蹭白晝的耳垂,臉埋在他頸窩間,擡起眸子不爽的看着門外幾人:“所以呢,你們什麼時候滾?”
“我花了錢的,還沒開始玩呢,别打擾我的好事啊各位。”
他用一個充滿了占有欲的姿勢,當着衆人的面将白晝摟緊在懷裡,語氣也是越發不悅。
明知他在配合自己演戲,白晝依然整個人僵硬到不行,想要從這個禁锢的姿勢中掙脫,卻又不得不按耐住這個想法。
“咳,”紮着高馬尾的督察官之一在氣氛越來越僵之前,換了個話題:“你們這關系多久了?”
她久居官位,嚴肅起來問話時幹脆又利落。
昨天夜裡面包店老闆急忙忙跑督察組來,聲稱有人害他兒子,說孩子半夜醒來突然就發瘋般喊痛。
現在人已經痛的暈過去了,身體還在抽觸。
她們和魔法工會連夜前去查看,找不出原因,隻得從他晚上接觸的人開始盤查。
白晝有嫌疑,他的金主她們自然也是要詢問的,畢竟多了個人就多點嫌疑。
加梵藏在白晝身後的手裡轉着他的那把刀,好奇他的魔導師會怎麼回答。
白晝内心:不知道,都是臨時瞎編的。
白晝表面:“剛認識,他比你們早來一點點,是我找的第一個……”
“哈,我是第一個嗎?那我更要好好享用了~”使徒那點惡劣的性格又冒出來,浪蕩子似的話張口就來。
隻是剛說完他就察覺到不對,“等等,什麼叫第一個,意思是你還想找下一個?”
這顯然入戲過深,白晝面無表情的背過手去,隔着加梵身上的黑紗在他的腹肌上掐了一下。
“嘶~”他腰一側,避開點白晝的手,滿身的黃金鍊子叮叮當當響,終于松開了對他的禁锢。
白晝隻當他老實了,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看向督察官禮貌問道:“請問,個人的私生活督察組和工會也要管嗎?”
在他看不到的背後,加梵虛眯了下眼睛。
他躲不是因為疼,而是白晝掐的地方它恰好比較敏感。
“沒危害他人的我們一般不管……你就當是列行詢問。”
這确實不是什麼值得深究的事,督察官收了本子。
銳利的目光稍稍柔和,看看他,又看看加梵,最後還是忍不住對白晝說道:“但找金主始終不是什麼好事,你既然是第一次,最好再考慮考慮,别誤入歧途。”
“尤其是受了傷,身上都這樣了,他還……”另一位督察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加梵:“他沒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你要是被玩死了,按照慣例還得我們來調查。”
“别給我們增加工作量啊。”
白晝垂着頭看向木屋前的草地,輕聲道:“……督察官,我需要吃飯,需要活下去。”
兩位督察官一時語塞。
“哼,果然是那個露裡娜的兒子,卑賤之命!”皮克魔導師早就不想在這兒待了,輕蔑的哼笑了聲。
他對白晝的行為感到唾棄,撂下句“我先回工會了,等這小子到了再叫我”,便施展移行魔法離開。
督察組的兩位女士長腿一邁,跨坐上魔法機車,走之前告訴他:“中午在鎮上的中央廣場,會有自王都下達的通知,所有人都要到場。”
“你盡快來督察部門做檢查,檢查完我們帶你過去。”
白晝點點頭,乖巧的應了聲“好”。
漆黑的魔法機車泛着金屬色澤,兩個扶手中間、座位上方,通明的保護罩之下有一個圓形凹槽。
督察官将一粒圓形的橙粉色油晶按進凹槽内,附加了魔法的晶石便微微發出亮光,釋放出橙粉色的液體流向機車内的管道。
漆黑的機車懸浮起來,一眨眼便駛離此地。
白晝看那枚油晶看的眼熱。
油晶按照能量等級劃分,每一級的顔色都不一樣。
一白二藍三翠綠,四橙五紅六紫七金,不同的等級也是從不同的魔獸體内抽取的魔力凝練而成的。
像他的義肢關節裡鑲嵌的那種最低級的油晶,就是從一種鼠尾蛙獸的魔力中萃取的。
這種魔獸才成人拳頭大小,外形似蛙,有細長的尾巴。
繁殖快,分布廣,提煉油晶耗費的時間也短,所以價格很便宜,售價在80-100銅币之間。
不過白晝從來沒有買到過80銅币的,他們每次賣給他都要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