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中了入口處那種魔藥後會出現的症狀,嚴重的會連瞳仁都布滿血線,看來他幹預的稍微晚了點,這小家夥還是受到了影響。
不過那魔藥隻會使人興奮,并不會頭暈,他暈,完全是因為他喝醉了。
加梵笑意加深,他記得白晝似乎隻喝了一杯奶酒,呵,這麼點酒量~
他沒回答魔導師的話,反而看向自己胸口:“你似乎很喜歡我這裡?”
已經第二次上手了。
“嗯?”白晝迷茫的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加梵不知什麼時候把衣服換了,換成了他倆第一次見面的那套。
确實和舞女的那些衣服是同一種風格,像古老傳說中性感至極掌管愛/欲的堕落神。
白晝看的喉頭發幹,迫切的想要喝點什麼,目光不由的盯着自己的手,發呆似的說道:“咱們先去找伏森,他說有認識的買家。”
來的路上說的,說是能給他們開個好價。
他看了會兒才将手拿開,想走,可人群擁擠他連轉身都困難。
倒是之前一直飛在他四周的那些青頭翁,如今有些反常的離他離得遠遠的,頭面部那唯一的一隻大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這邊。
這個眼神……和當初在墓地時那隻混沌獸看過來的眼神好像,很饞,又怯。
白晝不明白,它們在害怕什麼?又在眼饞什麼?
“别急~”
慢悠悠的嗓音從頭頂上方,白晝仰起頭看他。
後者勾着唇垂下手來,帶着涼意的手指觸到白晝的腰,從衣服下擺鑽進去,精準的找到了他腰間的帶子摩挲了下。
這是他連接義肢的綁帶,從左側的大腿上交纏過來,斜斜的勒在腰上。
白晝忽然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連忙抓住他的手腕阻止。
沒成功。
修長的食指穿過,勾起略帶彈力的腰帶彈了下,“啪”的一聲回彈在白晝腰間的皮膚上。
他腰上的肌膚刺痛,渾身跟着顫了下,下颌瞬間繃緊,眉頭下壓,帶着怒意的豎瞳不悅的看向加梵:“你在幹嘛?!”
被刺激的情緒使得他眼裡的血線顔色變深。
他聲音很輕,被音樂完全蓋住,隻有加梵聽到了,難掩愉悅:“禮尚往來~”
幾乎是在他剛說完的瞬間,眼前的白發少年忽然失控。
他突然低頭,張開的嘴裡露出森白尖銳的犬齒,惡狠狠的咬在加梵的肩膀上。
很靠近鎖骨的位置,他一口銜住了那一塊兒的肉,鋒利的尖牙将此處的皮膚刺破,嵌進血肉中一厘米深處,鮮血立馬溢出,比他預想的還要甘甜。
但鮮血并非是他想要索取的,飲過之後他反而覺得喉間更加幹澀。
白晝舌尖抵着這一處的血肉,開始吸取他真正想要的,帶着寒意的幽深魔力沿着軟舌進入腹中,他發出了聲被取悅般的嗚咽。
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想要吞噬更多力量,興奮到顫栗。
而他抓在加梵身上的手越收越緊,犬齒也越咬越深,整個身體溫度開始上升,變得炙熱滾燙。
白晝開始不自覺的靠近加梵,愈發貪婪的想要将他整個人吞入腹中。
腦子裡更是不受控制的想,反正他是我的使徒,我就算吃光他的血,吸幹他的魔力,他也不會死,隻要我活着。
很況他這麼可惡,現在隻是流點血罷了。
不夠!還不夠!
還要更多!
香甜的、冰涼的、強大的魔力!
想要更多!
他的意識逐漸被欲念所取代。
對于魔靈體而言,肩膀上這點咬傷其實并不痛,加梵更多的注意力是在白晝那濕軟發燙的舌尖上。
他即沒推開忽然暴躁發狠的白晝,也沒有伸手去扶他站不住的身體,起初加梵隻是漠然的由着他,跟由着一隻突然沖你呲牙的小動物般。
你知道他傷不到你,所以也就無所謂。
直到他聽到白晝發出了一些細小的“嗯”聲,碎而淺,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悅,讓人分不清,加梵才低頭看向他,手指捏着白晝的後勃頸,像拎一隻小貓崽那樣将他拉開。
懷裡的人因為吸食了他的魔力,意識已經有些渙散不清,眸光迷離而又帶着點興奮的瘋意,豎着的瞳線散成了橢圓,眸底隻餘下一圈金色的邊,微微發顫。
剛剛咬過東西的嘴唇還在張着沒有閉合,鮮血染紅的尖牙看上去異常鋒利,鋒利到他自己的舌尖無意識的舔過,都會被劃出點小血珠來。
加梵一隻覺得自己的魔導師這張臉,和鮮血十分适配,每次沾了血後都有種詭異非人般的美感,讓他想試試下次在這張漂亮的臉上弄點别的東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