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裡茲也起身往外走:“我也回本宅找找。”
他自己的莊園裡沒這些。
會客廳人一下子空了大半,伏森不會哄孩子,上去看吧,加梵也不讓,索性倒在沙發上睡覺。
二樓的房間,窗簾拉了一半,露出了幹淨的玻璃窗,窗外玫瑰花爬了滿牆,随風搖曳。
室内寬大舒适的床上,白晝被加梵輕輕放下,帶血的衣物一一褪去,露出蒼白緊緻的身軀。
加梵擰着眉看了眼他左腿上的傷,傷口皮肉外翻比伏森說的還要嚴重,血一直往外流,到現在還沒止住。
這力道……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想把自己腿砍斷呢。
加梵俯下身去,像猛獸舔舐傷口那般,伸出舌尖從白晝的大腿上滑過,淡綠色的魔力停留在他舌尖所過之處,血很快止住,他直起身,沒再繼續。
接下來用伏森給的法墨球就好,治療的太好會被懷疑,不過……他的這條義肢也該先取下來。
魔王的手指在這具蒼白的身軀上移動,來到被黑色綁帶勒住的腰間時,綠眸被刺激的縮了縮。
嘶~這魔導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很美味?
加梵這麼想的時候手已經下意識的掐住了白晝的腰,掐的很用力,凹陷的腰線硬是被掐出了手指的痕迹,拇指指腹也從腹肌上摩挲到綁帶上。
這顯然弄的白晝很不舒服,他昏沉中腰微微往上拱了一下,肌肉迅速繃緊。
那掐住他的手像是觸電般飛速撤開,魔王大人懵了:我剛剛這是在幹嘛?!
我怎麼會對暈了的人做這種事?!
這是什麼新的邪惡的魔法嗎?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連我也中招?!
他警惕的虛眯起一雙綠眸,帶着審視意味的将目光重新落在白晝腰上。
交叉的黑色綁帶下,白晝蒼白的皮膚上還留着他清晰的指印。
加梵看的呼吸一滞,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了一些放肆把玩、盡情蹂躏的畫面,整個人比剛才還要震驚!
他在震驚中替白晝解開綁帶,取下義肢,晃了晃亂糟糟的腦袋,開始用法墨球的汁液專心的給白晝塗抹傷口。
他不太會用物理的方式處理傷口,作為與生俱來擁有療愈魔法的人,加梵幾乎沒怎麼給自己包紮過。
繃帶一圈圈纏繞,他費了點功夫才替白晝包紮好,手指随意的在白晝的腹部輕輕敲了敲,替他換了裝。
因為剛才攝入了足夠多魔導師的鮮血,他“人氣”充足,此刻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魔法。
又因為魔王那忽如其來的惡劣性格,他給自己的魔導師變換的衣服極大的滿足了他自己的喜好,是和他最初那套黑色長袍款式相似,隻是換成了白金色。
白晝頭發和瞳孔的顔色。
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之後,加梵又感到無聊起來,視線終于舍得從白晝身上挪開,看向了白晝帶回來的那本書。
說書也不合适,這好像是本挺老舊的筆記本。
他拿起來翻看,神色逐漸凝重。
這本子不對勁,因為它上面有魔法,而他居然解不開!
加梵一下子來了興緻,專心的琢磨起來。
這上面肯定記錄了什麼東西,而且寫的它的人很顯然不想讓别人看到,在加密的魔法中設置了道禁咒,非指定的人想要打開它,就會觸發禁咒将本子焚燒殆盡。
加梵嘗試了幾次解除魔法,每次都敗在這道禁咒上,他玩的專注,沒注意到背後大床上躺着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原本金色的豎瞳因眼球充血,血管爆裂,而變得鮮紅一片,看上去極為駭人的同時,也很阻礙視線。
白晝緩緩的移動眼球,此刻他的眼裡看到的世界是霧蒙蒙一片的血色,和被刺目白光照耀過後産生的黑斑,除此之外,他什麼也看不見。
可他聞到了熟悉的氣息,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知道加梵就在他身旁,這令他感到安心。
隻是這安心持續了不到一秒,他才揚起的嘴角就壓了回去,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夢。
“加梵……”他開口,嗓子沙啞,聲音虛弱的幾乎聽不清。
但被叫到名字的人很快靠近:“醒了?感覺怎麼樣?”
白晝聞到甜膩的魔力,咽了咽口水,将臉緩緩轉向聲音的方向:“那個人,我以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