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瑟點點頭,他又遞過來一個布袋,裡面全是各種昂貴的魔藥,有些買都買不到,一看就是自制的,蘊藏其中的魔力閃着奇異的微光。
“用法我都标注了,拜托你……”
烏瑟還在低頭一臉震驚的看這些魔藥,再擡頭,伏三裡已經連人帶使徒消失不見。
四周的聲音重新變得清晰起來,烏瑟趕忙喊人:“快來,這裡還有一位傷者!送去我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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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萊大陸北部的塞斯鄉下,一戶牧羊的人家在牧場發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這人衣着矜貴,氣度非凡,奈何傷的太嚴重,已經是昏迷的狀态。
這可急壞了一群樸實的村民。
好在其中一位婦人找到了他的魔導師卡片,認出來是第七公爵家的公子,連忙上報給了十幾公裡外的魔導師工會。
“我家女兒也有參加這次的召集活動,她也是名魔導師,一直很想去四方州的,這位大人,請問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這位公子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這位婦人上報完,緊張的抓着粗布衣服小心翼翼的詢問。
然而魔導師工會的人十分傲慢,沒有一個人理會這個來自鄉下的牧羊婦人,甚至因為聽聞第七公爵本人要親自過來,而粗魯的将她趕出了工會。
他們忙着去接公爵家的孩子,忙着迎接公爵本人的到來,無人會在意一個母親的擔憂。
而身處裂縫中的魔導師們,仍處在水深火熱中。
赫裡次找到的這百來号人,因人數衆多,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些人的分歧越來越大,漸漸的分成了兩派。
以赫裡次和古蒂為首的一派認為應該去追那群魔獸,一來此次的試煉目标魔王之心被它們帶走了,那麼重要的東西,絕不可落入魔獸之手。
二來,還不能确定同伴是否死亡,不應該放任不管。
另一派則認為他們人少,完全不夠魔獸塞牙縫的,比起搭上那麼多人的性命去救一個十有八九被魔獸吃了的人,他們更願意待在原地等待救援。
何況那人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兩邊争執無果,正要分道揚镳,頭頂的蒼穹上忽然暗光一閃,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拎着個奶娃娃憑空出現。
他周身冒着不祥的黑色煙霧,站在高空中,幽綠的眼眸如看蝼蟻一般,從下方呆滞的衆人身上一一掃過。
沒有他要找的人。
加梵冷漠的收回視線,一言不發的就要繼續去找他的魔導師,被他拎着的拉斐爾忽然撲騰了下,指着人群裡一頭橙紅頭發的赫裡次大喊道:“加梵,你快看!是那個喜歡爹爹的人!”
赫裡次:???
什麼?
誰?喜歡誰?
加梵剛要離開的身形一頓,瞬間殺氣騰騰的從高空上落下來,一眨眼停在赫裡次跟前,眯着眼眸打量:“還真是……反正在裂縫裡,我要不順手殺了他吧。”
赫裡次:???
無妄之災!飛來橫禍!
還有小朋友我警告你不要亂造謠!
“别呀,咱們先問問他有沒有見過爹爹,沒見過咱們再殺了也不遲。”
赫裡次:???
哈?
他是怎麼用這麼可愛的臉說出這麼歹毒的話的?
“也對,”加梵被自己的心髒映射體說服,決定暫時放他一馬,問道:“有見過白嗎?”
大概是他出現的突然,身上壓迫感太強,他來了後草原上就一片寂靜,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
即便他的态度真的很嚣張。
此刻他問完話後人群還是寂靜,他略感不耐,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不好惹了。
古蒂謹慎,大着膽子反問:“你找他有什麼事?”
她看看是來尋仇的還是去救人的,如果是前者她就打算瞎編幾句話把人騙走,如果是救人的就說實話。
有人開了口,人群就活了起來,立馬有人接着古蒂的話道:“那人很可怕,我見他發瘋殺了好多同伴,那種人還是盡量遠離吧。”
加梵擡眸看向說這話的人,是個高瘦的青年,對方被他一看又縮着脖子退回了人群中。
赫裡次回頭呵斥:“不是和你們說過了那是特殊情況,是那群人先下手,結果技不如人丢了性命,這件事不準再提了,誰再提,就是和我赫裡次作對!”
洞穴坍塌魔獸離開後,他們去到那裡檢查過,找到了魔藥的殘留物,又在一具焦屍上找到了裝魔藥的瓶子,大緻推斷出了是怎麼一回事。
怕流言蜚語影響到白,赫裡次當場下了封口令的。
如今這人故意在他人面前提起這事,他實在火大。
拉斐爾仰着頭,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赫裡次臉上的火焰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