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怎麼了?”
容若,“阿花之所以會突然倒地抽搐是因為村長在擡手指阿花的時候放了藏在袖中的暗針,擡手的那一刻暗針刺向了阿花,所以她突然僵直身體倒地,像是發病了,其實并非如此而是遭了村長的暗算。”
江葉紅愣住,他當時身子沉重,注意力又在那幾個唯唯諾諾的大漢身上,竟然不成想給一個小老頭在眼皮子下使暗器,重活一世到底活了什麼,虧他前世還是江湖第一高手,竟被人在眼皮底下使暗器得逞奇恥大辱啊,“你是怎麼發現的?”
容若,“村長擡手的時候我看見他袖子裡有東西……”
江葉紅快馬加鞭趕路,“你的眼裡不錯,比我這個習武之人都敏銳,我大概是發熱,腦子也犯渾了竟然沒有發現。”江葉紅心裡那是一個難受,在地下埋了三年都腐朽了,習武之人的敏銳也給埋土裡發爛了。
江葉紅到六扇門的時候,趙臣一臉苦相,“我的楚捕頭啊您可算是回來了,又有人遇害了,死狀和李富貴和陸昌一樣。”
江葉紅腳還沒站穩又來一樁案子,到底是觸了什麼黴頭接連死人,“這次又是誰?”
趙臣看了眼跟在江葉紅身後的容若,火急火燎地說道,“風筝大師柳元,昨夜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裡,對了,楚頭您走的這兩天挂在咱們衙門裡那副飛仙圖給陸昌的夫人要了回去,說柳元要看這幅畫,陸昌和柳元交情甚好,所以陸夫人就答應了。”
江葉紅來氣了,“放在咱們衙門裡的畫你說給取回去就給取回去了?”
趙臣也挺為難的,“楚頭,那畢竟是人家陸昌的東西,人家夫人上門讨要我總不能不給吧。”
江葉紅腦子混沌一片根本沒什麼多餘的力氣去思考這事,“現在那幅畫挂在那裡了?”
趙臣表情挺是詭異,“楚頭,我們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那副畫就挂在柳元卧房的牆上,楚頭這畫不會是什麼邪物吧。”
江葉紅擡手要打他,“什麼邪物?我和你那天不是也看過了,這不還活得好好的。”
趙臣馬上變了臉色,“楚頭這話可不興這麼說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滾滾滾,你把九家村的所有記載都給我找出來。快去。”
趙臣,“不是,楚頭您這個時候查那村子幹什麼?”
江葉紅,“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好好好,我這就去。”
江葉紅招手讓容若過來,摟住他的肩膀,“還有你,站那麼遠幹嘛,你又不是我的跟班别給自己瞎安排位置,走,我們去看看柳元的屍體。”
柳元的死狀和劉富貴陸昌如出一轍,柳元面容扭曲可怖,江葉紅都有幾分不适,死得夠慘啊,不過用這種蠱毒是多大的仇啊。
容若扒開柳元的頭發,“毫無疑問他也是死于白日夢,頭頂有個蟲子鑽出的洞。”
江葉紅還發着熱,見到柳元的屍體忍不住幹嘔,“據你所說白日夢這種蠱産自苗疆,一般人可弄不到,我讓人查查看看哪裡能買到這種蠱。這屍體挺吓人的,你不怕嗎?”
容若笑笑,“我阿娘也是仵作,小時候常聽她說起驗屍的事,雖說我之前在風月之地,偶爾也會看些驗屍的書籍。”
江葉紅站起來,眼前一片眩暈,“楚大哥!”容若忙扶住險些摔倒的江葉紅,“楚大哥你身上很燙,燒得厲害,我們去看大夫吧,這麼拖着也不是法子,早點看早些好,才有力氣探破案子啊。”
江葉紅确實沒什麼力氣,“我也想啊,你看我一回來又發生了命案,走,我先去看大夫。”
草堂的老大夫絮絮叨叨地開了兩貼藥,江葉紅頭蒙蒙的,走路還得容若攙扶,不由發笑,自己還沒七老八十呢,竟然給一個小小的風寒給絆住了腳。
回到家江葉紅倒頭就睡了,江葉紅出身在一個貧苦的村子,家裡有四個兄弟姐妹,鬧饑荒那年餓死了三個,後來村裡又爆發了瘟疫,死了不少人,當時江葉紅也是這般,渾身發熱昏昏沉沉,以為就要這樣死了,朦胧中他好像聽到了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