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決單手托着臉看向容若,“誰知道呢,昨夜我們喝了很多酒,很多話說得也是前言不搭後語。”
江葉紅往容若這邊傾斜身子,“确實前言不搭後語的,沒一點兒實際的幫助,拉維王子和你往來的信呢,借我看看。”
謝東決,“這可是我和拉維王子十年情誼的見證,給你弄壞了怎麼辦?你要看也行,我找人抄一份給你,原信我是不會外借的。”
江葉紅咬牙,“行,你趕緊找人抄,我急着用。”
謝東決不樂意了,“楚捕頭你找人幫忙都是一副欠錢的樣子嗎?”
江葉紅實在忍不了了,拍案而起,“你是不是鑽錢眼裡去了,看什麼都像錢,愛幫不幫。阿若我們走!”
江葉紅拉上容若離開茶樓,江葉紅給謝東決氣得胸口疼,“你說這是個什麼人啊,一句話拆成三段還說不清楚,他絕對故意的。”
容若,“楚大哥,别心急,其實謝二爺也沒這麼……”
江葉紅更氣了,“你不會覺得他是個好人吧,阿若你别這麼傻好不好,在鬼市開地下錢莊的能是什麼好人,以後你見了他有多遠躲多遠,不對,如果你見到了他一定想法子通知我,不能跟這人獨處,你沒看見他的眼睛提溜溜的在你身上轉悠,就差把色迷心竅寫臉上了,無恥。”
容若看江葉紅如此較真頗有些無奈,“楚大哥我們回衙門看看老霍查到别的了嗎?”
“也對,走,回衙門。”
謝東決在樓上沖容若招招手,江葉紅忙擋在容若身後徹底把謝東決遮嚴實了,“走走走,别回頭,有不幹淨的東西。”
江葉紅推着容若快走,容若隻是笑笑。
回到京兆府,霍察在吃飯,“楚頭兒你們回來了啊,拉維王子的屍體我檢查完了,确信隻有脖子上一道緻命傷,而且很奇怪,脖子上的切口平整得很,像是被鍘刀一下切斷的。對了,我在拉維王子的房間檢查過,雖然屋子裡哪裡都是血,但是砍下拉維王子頭的案發現場絕對不在房間裡。”
容若,“老霍說得對,屋子裡的血應該是掩人耳目,但是血濺得哪裡都是會讓人懷疑發生過激烈的打鬥,不過王子的屍身又是盤坐在軟塌上的,實在矛盾。”
霍察繼續吃面,“所以我也想不通為何要把屋子裡弄得到處都是血,對了,我問過拉維王子的婢女,王子昨夜出門喝酒前曾和薩伊拉公主大吵了一架,不過他們是用天竺語說得,婢女聽不懂。”
容若回憶着謝東決的話,“謝二爺說拉維王子和薩伊拉公主曾因為母親亡故而變得陌生,所以兄妹二人的關系一直沒有得到緩和。”
霍察放下筷子擦擦嘴,“或許吧,我還問天竺那邊的人打聽了一下,說一路上公主和王子發生過多次争吵。”
容若,“為了什麼争吵?”
霍察,“王子不希望薩伊拉來到中原,侍衛說他聽到一些隻言片語,說薩伊拉公主來中原選婿不是天竺王的意思,是她自己的意思。”
容若不明白,“是公主的意思,不是說公主在天竺威望極高被譽為天音神女,都希望她繼位嗎。”
霍察笑了,“阿若,在天竺至今從未出現過女子繼位一事,而且公主在民間的威望很高這話怕是有假吧,天竺的侍衛說薩伊拉公主在天竺被稱為妖女,她的琴聲能蠱惑人心,就連王公貴族都畏懼她,很多大臣建議趕緊把公主嫁出去,不出幾日提議的大臣統統暴斃而亡,開始傳言凡是惹薩伊拉公主的人都會死于非命,天竺人開始說薩伊拉公主是修羅女,會給人帶來厄運,即便這樣天竺王還是沒打算把公主外嫁。薩伊拉公主在天竺成立了天音教,網羅無數信徒,惹得朝臣極為忌憚。”
江葉紅回憶起第一次聽到薩伊拉琴聲的晚上,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的琴聲不會真能蠱惑人心吧?”
霍察,“我又沒聽過我哪裡知道,天竺百姓和大臣可不希望她繼位,但是天竺王确實有意讓她繼位,更加印證了民間以妖術控制王的傳聞。”
江葉紅,“既然她可以控制天竺王那又為何突然願意來中原挑選夫婿了?”
霍察端起碗,“那我就不知道了。”
容若,“楚大哥,老霍打聽到的事和謝二爺說得完全相反,薩伊拉公主在天竺名聲不好,但是拉維王子卻告訴謝二爺公主在民間威望極高才被天竺王忌憚想把她外嫁到中原,到底誰說的才是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