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這就想不明白了,“伊爾凡可有随身攜帶的皮衣?”
提雅,“沒有,因為這種皮衣不耐熱也不耐寒,需得小心保存,伊爾凡不表演的時候從不随身攜帶。”
容若,“磷粉呢,也放在這裡嗎。”
提雅在堆滿盒子的架子上翻找,“應該在這裡的,怎麼不見了?”
容若,“什麼不見了?”
提雅,“存放磷粉的盒子不見了,我明明放在這裡的怎麼會不見了?”
容若,“道具庫的鑰匙隻有你這裡的一把?”
提雅拿出鑰匙,“我這裡一把,伊爾凡有一把,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不會有人能靠外力打開這把鎖的,這是天竺最厲害的鎖匠打造的。”
江葉紅終于新奇夠了重新站到容若身邊,“那麼說磷粉是伊爾凡自己拿走的?”
容若沒有作聲再次返回伊爾凡房内,“楚大哥我們進來的時候伊爾凡是坐在地上背靠着軟塌對不對?”
江葉紅想了下,“對。”
容若走到軟塌前,“上面的毯子給楚大哥扯下幫伊爾凡撲火,但是沒有成功反而越燒越大,地上有些地方也有燒灼的痕迹,這麼說磷粉是灑在軟塌毯子上的,為什麼伊爾凡沒有發現呢,我們進屋的時候也沒有木實果的味道。”
江葉紅蹲到軟塌前,在裡面一些地方發現些淡黃色的粉末,“這應該就是伊爾凡用的磷粉,正如你所說為何伊爾凡會聞不到木實果的味道,這一點太奇怪了。”
容若叫來給伊爾凡送飯的侍女,“他被扣押在房内的時候除了吃飯還做過别的事嗎?”
侍女想了下,“對了,在二位大人來之前伊爾凡讓我們換過一條毯子,說有些潮濕。”
容若,“換過毯子?”
侍女很肯定的說,“是,當時他是把毯子丢出來的,我撿起來拿去清洗。”
容若,“後來誰給他送得新毯子?”
侍女一時間有些難為情,“我把他丢出來的毯子拿去清洗然後在廚房吃了些東西就給忘了,回來後花娘說已經替我送過了。”
江葉紅似乎嗅到了證據的味道,“花娘是誰?”
侍女,“是驿館的主事,不過她在驿站已經很多年了,會多國語言,每次外使來訪都是她負責招待的。”
江葉紅,“把花娘叫來。”
一會兒功夫從樓下上來一位高瘦的女子,四十歲上下,眼神淡然又有些冷漠,“見過二位大人。”
江葉紅,“我不是什麼大人,就一問案的捕頭,花娘,伊爾凡說屋裡的毯子濕了是你給他換新的。”
花娘,“是,他把毯子丢出來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小玉這孩子有時候就是貪玩,所以我就去庫房拿了一條新的給他,不過這人也是怪,我第一次拿給他的時候他又丢了出來,說用木實果香熏過再給他。好在驿館裡有木實果香,從前天竺來的商人也喜歡用木實果熏衣物。”
江葉紅,“你用木實果香給他熏過了?”
花娘點頭,“是。”
江葉紅,“那毯子上可有别的東西?”
花娘頓了一下,“楚捕頭說得别的東西是什麼?給使臣用的毯子被褥都是新的,這一點兒我可以确信,絕對沒有不幹淨的東西。”
花娘語氣笃定,江葉紅也不好問她有沒有在毯子上發現磷粉,“你把毯子送回去的時候可有見到旁人進入伊爾凡的房間?”
花娘下意識地垂下眼簾,“我…”
“你看到什麼了?快說!”
花娘小聲道,“我看見薩伊拉公主自伊爾凡房裡出來,或許不是從房裡出來,就是在門口徘徊,我也不知道,畢竟沒有親眼看見公主從房裡出來,所以我不敢亂說。”
兜兜轉轉,又繞回到薩伊拉身上,江葉紅看向容若,“阿若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