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喜好男風還為此荒廢朝政,這就是大忌,群臣和太後都不會覺得是皇帝的錯,反而怨恨桑傑魅惑君主,江葉紅一聲歎息。
江葉紅,“敢問王爺,當年桑傑确實被驅逐出了□□國土嗎?”
崔浩然,“自然,玄天帝不放心讓我派人把桑傑送走,還給了他一大筆錢财,可是被桑傑拒絕了,不過以我對桑傑的了解他必然會另尋法子回來,桑傑走後先帝身體每況愈下,沒撐過兩年,先帝駕薨那日百鳥悲鳴。”
容若輕聲道,“桑傑會鳥語。”
崔浩然再次将目光移向容若,重新審視着這個看似瘦弱蒼白的青年,“是,桑傑除了會幻術還通曉鳥語,所以陛下駕薨那日必然是桑傑利用百鳥和他道别,陛下懂了遂安然離去。若是生在尋常人家二人可逍遙山水間,偏偏玄天帝是君王。”
容若沒有再多言,淡淡垂下了眼簾,他不那麼認為,終歸是玄天帝太懦弱,做不到江山和心愛之人兼得隻能二選一。
崔浩然起身,“該說的我也說了,希望對你破案能有所幫助,對了,楚捕頭答應我的事可有進展?”
江葉紅不免心虛,案子一樁接一樁,他哪裡有空餘的時間去查崔英之死,“回王爺,我從前的手劄都不見了,所以……”
崔浩然沒有苛責的意思,反而意料之中的笑笑,“你慢慢查。”
江葉紅,“王爺還有一事請恕我無禮,敢問王妃因何病故?”
提起妻子妲雅崔浩然少有的鐵漢柔情,眼神溫柔了,“妲雅自迦樓國遠嫁中原,水土不服日常生病,我們婚後三年才有了第一個孩子,可惜大夫說胎位不正不建議妲雅生下孩子,她還是固執的生下了崔英,生産當日痛不欲生,為了保住孩子妲雅不惜借用了翡翠玉麒麟。”
江葉紅,“翡翠玉麒麟?”
崔浩然沉痛地點了點頭,妲雅的亡故讓他消沉了很久,以至于對崔英都不冷不熱,“是,那是迦樓國的聖物傳聞能令人起死回生,我不知道妲雅用了什麼方式,但是抱住了自己和孩子,在崔英四歲的時候妲雅突然油盡燈枯,說用翡翠玉麒麟是向天借壽,臨終前囑托我一定不要再讓翡翠玉麒麟外露。我不信這些歪門邪道,但這是妲雅的意思。”
江葉紅,“所以這些年您一直把翡翠玉麒麟藏了起來?”
崔浩然對翡翠玉麒麟有自己的看法,憤恨的眼神已說明他将此物視為邪物,“是,妲雅死後我就藏了起來。但是……”
江葉紅想到了叫阿難的傀儡師,“但是多年來有不少人尋翡翠玉麒麟吧?”
崔浩然甚為無奈地搖搖頭,“是啊,傳聞此物是一對,都是古樓蘭國的寶物,說湊齊一對可颠倒乾坤,令人起死回生,簡直胡扯。”
江葉紅看了眼容若,他安靜的立在那兒,呼吸輕柔得都感覺不到。
崔浩然,“你突然問起妲雅的死可是懷疑她的死和翡翠玉麒麟有關?”
江葉紅當然是懷疑,苗疆和外邦人都在争搶此物,凡是和此物沾邊的都遭了殃,“是,因為和此物沾點關系的都……”
崔浩然眼中亦有恨意,“和此物沾邊的确實都沒好下場,當初你不也懷疑崔英的死或許和翡翠玉麒麟有關。”
江葉紅梗住,楚非已經查到了翡翠玉麒麟所以才遭遇暗殺的嗎,真是一語中的,“是,是,懷疑是懷疑還需證據……”
江葉紅略顯緊張,畢竟他不是真正的楚非。
容若又開口道,“既然翡翠玉麒麟是王妃的陪嫁之物,必然鮮有人知道,王妃病故後王爺也将此物藏了起來,那麼就更少有人知道了,為何還會有如此之多的人為了此物來驚擾王爺,消息是從何洩露的值得人深思。”
容若的話正中崔浩然的心窩,崔浩然略顯無奈,“興許是崔英吧,崔英沒什麼不良的喜好,就是好酒,常出去和人吃酒,他還有個毛病就是醉酒後什麼都往外倒,翡翠玉麒麟在吳南王府隻有我和他知道。”
這就不奇怪了,如果是崔英酒後無意倒出了翡翠玉麒麟的下落,那麼很快就會傳開,所以才惹來如此之多的人争搶翡翠玉麒麟。
崔浩然起身前又看了容若一眼,欲言又止,“沒旁的事我先行一步,楚非,時間緊迫,早些把案子破了,以免影響兩國邦交。”
江葉紅,“王爺放心,我自當盡力。”
崔浩然走了,江葉紅仰天歎了口氣,他這種喜歡直來直往的人被這些彎彎道道搞得頭暈轉向。
容若溫柔一笑,“楚大哥别歎氣,還有我呢,我會幫你破案的。”
江葉紅一見容若就笑了,哪裡還有疲憊,“還是阿若好,既然當年被驅逐的桑傑是因為和玄天帝有私情,所以卷宗才隻有寥寥兩行字,但是拉維拜托謝二爺調查桑傑的目的是什麼?”
容若垂眸沉思了片刻,“是啊,确實令人想不明白,關于桑傑或許還需要再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