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腦子之類的。
李森嶼:“我好的很。”
“那怎麼突然……大徹大悟了?”
科特找了好多詞想要形容,但都不夠貼切。
原來如此。
李森嶼明白他為什麼會急刹車了,是覺得自己話反常。
從他穿過來也過去好幾周了大家還是不相信他真的有所改變,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不夠到位。
于是道:“之前練習賽上牆,在昏迷不醒時我做了個夢,夢裡有個大師說我以後會名垂千史,成為一代車神,但前提是必須斬斷這些孽緣,從此獨立自主,奮發圖強,否則一輩子都将碌碌無為,還會被人騙的褲衩不剩。”
“我的錢可以給别人,但不能讓人随便揮霍,至于我爸的錢,我花可以,别人不行。”
語出驚人。
李森嶼盯着他看,科特面色如常,盯着前方,但握方向盤的手明顯不自然。
看來說的有效果,李森嶼又開始編:“所以我才會把錢追回來,以前我是做的不對,可是我也要面子的不是,我不能承認,但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
他開始繼續吹牛:“要不是上一站出現意外情況,我肯定能上領獎台。”
科特聽到這,終于轉過頭看了李森嶼一眼。
在他眼裡,李森嶼讀到了:你是怎麼敢說出這麼猖狂的話的,忘了以前什麼樣了?
沒辦法,李森嶼也不信,但他不能連身邊的人的信任都沒有,笑道:“拭目以待呗,反正我要奮起直追了,不能給約翰留一點機會。”
如此豪言壯志,李森嶼自己都要信了,科特應該也會信吧。
管他信不信,反正李森嶼不能再讓他們對原主的刻闆印象在自己身上持續下去。
到了圍場,人頭攢動。
科特把車停好,沒有急着下去,甚至把解鎖的車又給上了鎖,很嚴肅地問:“你是認真的?”
“當然,”李森嶼回答的很幹脆。
雖然剛才有胡謅的成分,但他确實想要拿到原本應有的水平,而不是像原主那樣浪費天賦。
所以即便科特一眨不眨盯着自己,李森嶼也沒有絲毫退縮。
如此笃定,科特心中那個纨绔不堪的埃爾森小人開始一點點瓦解,被他的真誠擊碎。
半晌,李森嶼收回視線,皺着眉開口:“他怎麼一直跟着。”
科特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剛剛在酒店門口停着的深灰色勞斯萊斯轎跑也停在旁邊,是希爾奧拉。
無語死。
“陰魂不散,”李森嶼嘀咕着。
科特:“你們真的沒關系?”
他不确定地問。
說那麼半天是在幹嘛。
李森嶼深吸一口氣:“當然!!”
“我做了什麼會給你這種錯覺?”
不是做了什麼,是埃爾森在科特眼中就是這樣的人,所以長得不錯的人,走得近點,都可能成為埃爾森的對象。
“算了,随便吧,”李森嶼見他不語,推門下去道。
“等下,”科特叫住他。
“嗯?”李森嶼的動作頓住,把手收回來,“怎麼了?”
“你不喜歡可以拒絕,”科特說,“他不會因為你就不贊助,也不會因為你就贊助。”
李森嶼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不過倒是吃了顆定心丸。
雖說他來這幾周已經慢慢适應了節奏,但萬一真的因此丢了贊助,事情就大了。
科特見他在思考,問:“你真的沒事嗎?”
以前他可不在意這些的,畢竟他是車隊太子爺,隻要華納執掌車隊,他的合同就是無限期。
這人之前不是都關心自己的,怎麼反複詢問這個。
李森嶼:“你是覺得我反常?”
雖然不想承認,但科特還是點頭。
“我剛才不是說了,我要重新做人!”
·
每站流程大緻相同。
活動,車手巡遊,賽前儀式。
這一套結束後,終于等到了萬衆矚目的邁阿密大獎賽正賽。
李森嶼搭載中性胎(黃胎)出場,暖胎圈時跟在搭載硬胎(白胎)出場的詹姆身後,時而左右搖擺車身,時而加速跟上,以便讓輪胎達到最佳的工作溫度。
跟第一次參與暖胎圈相比,李森嶼已經遊刃有餘,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難,安全跑完一圈後,把車停在詹姆斜後方的發車格上。
接下來的比賽需要他全神貫注,拿到名次是最終目的,而一個多小時的比賽盡可能做到完美,才是他最想要的。
排位賽名次決定了正賽的發車順位。
李森嶼排位賽第四,隊友詹姆第三,兩人同排發車,前面是普西頓車隊的兩位車手,也是正賽頭排的常客。
李森嶼瞥了眼前面的三人後,注視着前方的信号燈。
紅燈已經亮起三顆了。
賽車在一檔等候多時。
隻需要等五盞紅燈亮起後熄滅,李森嶼就可以撥動離合撥片,踩油門沖出去。
比賽開始。
一檔扭矩最大,加速也快,李森嶼升檔提速後很快來到詹姆身邊,甚至有希望貼近前方普西頓二人。
在進入一号彎前,所有車手都鉚足了勁想要搶到一個好位置,對位置的争奪尤為激烈。
哪怕現在李森嶼處在可能會超越詹姆的位置,其他車手也會想要從旁邊貼上來,把他從現在的位置拽下去。
他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守住位置的同時,還要盡可能往前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