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這家夥已經拖了酷滋。
李森嶼:“!!!!”
要不是還要指着他,已經想罵人了。
兩人一個冷着臉,一個面無表情抿着嘴的離開洗手間。
李森嶼想要爬上床,偏偏腿不聽使喚,拱了半天也沒上去,羅伊見狀伸手想要幫忙,他一嗓子吼出來:“不用!不用!”
李森嶼鼓着腮,又花了半天時間才上去。
羅伊:“那我把這個挂好了?”
李森嶼背對着他不吭聲。
倒也不是生氣,隻是覺得有些尴尬,尴尬中還帶着害羞。
羞愧難當。
羅伊盯着他的背影,猶豫幾秒,問:“不高興了?”
李森嶼沒說話。
羅伊:“那等下我找人過來。”
“别!”李森嶼轉過身,但動作幅度大了點,差點擰到腰,“還不如你呢。”
話一出,房間内的氣氛更尴尬了。
兩人都沉默不語。
但這次是羅伊打破的僵局:“車上的時候我說我會潛水。”
“哦,”李森嶼應了一聲,随後反應過來,“那不是夢?!”
羅伊:“……”
他搖頭:“不是。”
李森嶼:“那你騙我你不會,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看他欲言又止,李森嶼像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秘密,吸了下因為被水母蟄,臉麻導緻不自覺流出的口水:“你該不會……還能教學員吧???”
羅伊不想瞞着他,點點頭。
李森嶼:“可以,可以,你真可以。”
羅伊以為他是生氣了,正想着要怎麼哄,李森嶼就說:“早知道你也能教,那是不是今天不找他們了,肯定不如你教得好。”
李森嶼:“不過也沒事,等我好了,你教我。”
羅伊剛剛沉溺于他誇誇自己,聽到這個立馬站起來:“不行!”
“為什麼?”李森嶼不解,“你不是有教練證嗎?難道又是假的?”
“不是,”羅伊否認,“那片海域不安全,等你好了,我們就離開。”
“别啊,好不容易來的,就這麼走了,多可惜,我還想着去看還行,海龜,要是有機會趕趕海呢,”李森嶼說。
羅伊:“你想的還挺多,總之這裡不行。”
李森嶼:“那就去個安全的地方,總之不能浪費啊,好不容易有假期,等回去就要訓練了,對了,你要不要跟我跑幾天卡丁車?”
說完他有點後悔,主要是發現羅伊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明年沒席位,誰都不想看到。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立刻轉移話題:“剛剛醫生有沒有跟你說,我腦子沒被蟄壞吧?”
不然怎麼會亂說話,興許是腦子被毒素麻痹的不聽使喚了。
羅伊:“……沒有。”
雖然這家夥有時候有點不靠譜,但他總是能第一時間捕捉到自己的情緒,從前還沒完全意識到,這會突然發現,生活裡如果沒了埃爾森,會變得很無趣。
他不想。
李森嶼松了口氣:“那就好。”
“看來就是遲鈍了點,估計過陣子就好了。”
他嘿嘿笑:“這陣子我說什麼你别介意哈,都是那該死的僧帽水母。”
羅伊:“怪我,我沒提醒你,也沒注意到。”
李森嶼:“明明是那兩個……”
話音剛落,那兩個教練就敲門進來,帶着慰問品過來賠禮道歉,說潛水俱樂部會負責醫藥費和後續治療費用,叫他們不用擔心。
态度這麼誠懇的商家也不多了,眼下李森嶼沒有大礙,遇到僧帽水母也不是他們左右的,就沒必要死追不放了。
等人一走,李森嶼正想聊聊這事,突然覺得又要上廁所。
可這藥一袋接着一袋點,他根本沒辦法自己去。
偏偏這藥點的讓他總想上廁所。
已經忍了好久了。
啊啊啊啊啊!
也太崩潰了。
想發瘋。
不行,不去,絕對不去,還沒炸,他還能再忍。
不想再麻煩羅伊了,他一定要忍到腿不麻,恢複知覺能動彈了再說。
偏偏這個時候,羅伊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主動過來詢問:“要去洗手間嗎?”
“醫生說這個藥容易去廁所。”
李森嶼:“!!!”
去什麼去啊,去去去。
“要去你去,我不去。”
羅伊想到剛剛的場景,抿唇:“那我去找專業的人來。”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李森嶼沉默幾秒,哭喪着臉叫他:“回來…羅伊。”
“你回來啊!”
“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