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臣:“......”冰冷的眼刀往小北那一瞥。
藏了那麼久的心思給他一句話瞬間戳破。
江北他平時挺機靈的,此刻心思卻比那鋼筋水泥還粗,完全沒領會到這些。
以為人孩子現在來了就代表這倆已經沒事了,不停地跟駱肇說:
“上頭寬敞,能睡好,你哥都連着在那睡着好幾天了。”
“你這個臉色太差了,光趴工位上哪兒能睡得好呢。”
......
感受到身邊人的目光,姜大設計師現在連頭都沒臉擡。
一口口繼續扒飯,像個沒有感情的夾菜機器。
很多事情說就說了。
中午駱肇就是在姜嶼臣鋪蓋裡頭睡的。
姜嶼臣沒跟他說鋪蓋具體位置在哪兒,駱肇吃完以後是自己摸着上去找。
非常以及及其的自覺。
直到下午三點都沒從上面下來。
自打人來了以後,姜嶼臣一下午都沒畫出什麼名堂,隻跟客戶網上溝通幾句,每次點個回車都要擡頭瞄眼。
最後實在沒端住,電腦鎖屏,往工作室樓上走。
駱肇的确還在上面睡着。
也許這幾天都沒睡好,他眼睛閉得很沉,連後邊有人上來了,甚至摸他鼻子的時候都沒感覺到。
姜嶼臣一直很喜歡駱肇的鼻子。
可能是他做設計這行,講究中心布局,對這種挺拔的山根非天然有好感。
之前在家裡,每次和駱肇親吻完,他都會在人鼻子上來回地摸,這個時候眼底的欣賞喜愛是藏不住的。
那時候,駱肇隻要看到,就會繼續低頭親他。
這回摸完以後,姜嶼臣也沒多待,轉身就要下樓。
可剛動一下,手臂忽然被人死死拽住,對方明顯用了點力氣,一把将他拖進被子裡!
姜嶼臣雖然不重但起碼也是一米八的個子,倒在地上的動靜肯定不小。
底下有員工喊了聲,“姜哥!”
很快小北的聲音也出現在二樓,“沒事吧你們!”
旁邊駱肇捁着他不松手,姜嶼臣耳尖發燙,隻好朝底下喊:“沒事......是貓糧,貓糧倒了。”
接着又說,“都忙去吧,不用上來,一會我們就下去!”
樓下的人聽到他聲音也不再多說什麼。
工作室活一堆,後來周圍聲音越來越小,大家都忙自己的去了。
确定不會有人過來,姜嶼臣甩了把駱肇的肩,沒好氣道:“你又發什麼瘋!”
駱肇眼睛還是閉着的,手上的力道卻大的出奇,也不管人什麼反應,把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身上。
低頭吻他。
當舌尖頂進來的時候,姜嶼臣眼睛瞬間瞪大,被駱肇用手輕輕捂住,舌尖稍微退出來一些,隻在唇面上細細啃咬。
感受到身體下面的人稍稍放松些,才又重新頂送進去。
閣樓到樓梯口有個簾子。
自從姜老闆在這睡以後極少有人會上來。
但這還是架不住有人不好意思,畢竟是上班的地方,實在不合适有人犬性大發。
“行......行了。”
好容易逮到個空擋,姜嶼臣氣喘籲籲地撐了把駱肇的胸膛,把人撐起來。
他現在有很多話想說,但腦子裡實在亂糟糟的,加上昨晚還沒睡好,無數情緒彙聚過來。
蹦到嘴邊就是一句明顯帶有歧義的:“這裡不合适......”
駱肇壓着他不放,眼裡的目光牢牢鎖着他,像是怎麼看也看不夠。
帶着濃濃的倦意和想念,啞着嗓子道:“那去會議室。”
姜嶼臣:“......”
去是不可能去的。
因為這句話臉上的熱度不減反升,但是腦子也清醒了。
“去你個鬼。”姜嶼臣撐着他身子,這次他用了點力氣,駱肇也被他撐着往後面移開了點。
但環在人腰上的手并沒有收。
還沒等姜嶼臣說話,駱肇率先開口,語氣有些低也有些沉,“你别生我氣。”
“知道錯了? ”被抱着的那個挑挑眉。
駱肇沒說話,隻是手在姜嶼臣身上各個地方逗留,來回劃拉。
他給人按了那麼久的摩,知道姜嶼臣全身上下哪裡最敏感,更經不住挨。
姜嶼臣給劃拉得身體微顫,卻也知道駱肇的意思。
——來是來了,但不知道他倆的問題究竟出在哪。
又或者說是知道但不想承認。
他不承認姜嶼臣此刻也不想多提。
這樣的冷戰别說駱肇了,他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抛開别的不談,他是真喜歡眼前這個少年。
之前他還質疑過自己的感覺,會不會隻是一時沖動。
但分開的幾天裡,焦躁的心和數不清的思念,讓他意識到,這種感覺似乎比他以為的要多太多。
背上的手停在側腰往裡一點點的位置,五指向内,似要把他整個人從兩邊包住。
四目相對。
姜嶼臣眼角閃過一點微光,忽地雙手扯過駱肇的衣領,把人抵在牆角上。
重新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