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沂垂死病中驚坐起,手機都差點直接摔到地闆上,所以嚴緒屏不僅知道那個太太,私底下還會用那個太太給他畫的小人圖做頭像!
???不是哥們,你不是走高冷人設嗎?你最喜歡的頭像難道不是铠甲勇士嗎?
怎麼說換風格就換風格啊?
難道你也喜歡在看完黃黃的午夜場視頻之後來點可愛的東西淨化淨化自己的大腦?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就說明嚴緒屏肯定知道自己有一個以這個小Q//Q人為原型的周邊娃娃。
那這就不太妙了。
謝之沂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又隔着床闆隔空看了一下床底下的大箱子。
他的三個娃現在看都還在暗無天日的地方躲着呢!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娃娃們不能出來見嚴緒屏這個正牌老爹,但是謝之沂就是覺得這樣突兀的認親實在是太不妙了,就好像是他在外面把私生子偷偷生了下來,然後再來找嚴緒屏這個始作俑者騙錢一樣。
再不濟,不說别的,他還是很要面子的,要是嚴緒屏問他這些娃娃是怎麼來的應該怎麼辦?
難不成真的說是自己生的?
而且最關鍵的事情就是,嚴緒屏既然是娃娃的爹,那按照粉絲們的一般邏輯,那他就是娃娃的娘了……
謝之沂又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心如死灰,他其實隻是一個很單純的顔控,隻想着每天能看一看嚴緒屏的帥照就行了,就是這個娃娃,他也隻是十分單純地覺得他很可愛,而且看到别人有他就也想玩,并不是想讓自己多一個名義上的崽。
總之,一句話,這三隻娃肯定不能被嚴緒屏給看見,不對,任何人都不能看見,你想想,嚴緒屏把他當作好兄弟,他卻饞他身子,還想親他嘴子,最重要的是私底下還偷偷有了他的三個孩子,這一套流暢的媽見打變态操作,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這些,他就要無地自容了。
謝之沂在心裡越想越糟糕,越想越揪心,甚至都想到了要是這些事情被曝光出去,熱搜上面的詞條會怎麼編輯——
#震驚!Cluster現役隊長表面人模人樣,背地裡竟然淨幹這種狗事。
所以他現在腦子裡面唯一的想法就是該怎麼處理這三個娃。
“小隊長,别玩了,導演要我們下去繼續拍物料。”一旁剛剛被他哄好的嚴緒屏點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随後起身,打斷了他的思緒。
謝之沂回過神來,匆忙把手機主頁上顯示着嚴緒屏微信頭像的界面劃走,随後也收起了手機,回答道:“你先下去吧,我等會兒就來。”
畢竟他的藏娃娃行動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他必須要抓緊時間。
隻是嚴緒屏聞言,卻也重新坐下,熱心道:“那我等你吧,有什麼忙我也可以幫你。”
說完,還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謝之沂:……
你能幫上的忙就是給我先下樓,速速離開這個房間然後給我收拾娃娃的機會。
隻是拒絕就意味着一定會發生更加麻煩的拉扯,而且萬一嚴緒屏又給他來一個吃醋委屈就更加麻煩了,所以謝之沂便也沒打算繼續糾結下去,幹脆推着嚴緒屏的肩膀直接出門,一邊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回來再弄吧。”
嚴緒屏沒多問,兩人剛出門就碰見了對面也是下樓準備拍攝的盛聽舟和宋紹亭兩人。
兩兩碰面,謝之沂竟然從盛聽舟的眼中看出來一絲尴尬,他的内心頓時産生了一點疑問,随後視線下移——
一看,盛聽舟的嘴角是破的,上面還帶着一點點血迹,盡管對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但還是被謝之沂看得清清楚楚。
你們男同……
哇哦。
謝之沂心裡面做出了一個我懂我都懂的表情,隻是盡管他心知肚明了一切,但還是裝作沒看見,點頭打了個招呼就當過去了。
而導演已經在樓下客廳裡面等着他們了。
等到人全都來齊之後,導演滿臉期待地看着他們,随後宣布臨時安排的室内拍攝是捉迷藏遊戲。
此言一出,謝之沂立馬在心裡面表示了一番鄙夷,什麼鬼捉迷藏,這種連小孩子都嫌幼稚的遊戲。
而和他有着一樣想法的人卻不止他一個,紀甯一個最小的都看不下去這麼幼稚的遊戲,直接站出來問這是誰提出來的策劃。
導演隻能打着哈哈,因為屋外的雨依然沒有消停迹象,而他們手裡的活動經費又不多,所以就也隻能出此下策。
謝之沂聽着他們吵吵鬧鬧,但是突然在心裡面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轉念一想,捉迷藏雖然聽上去幼稚,但是他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偷偷溜到房間裡面去把娃娃藏起來呀。
所以一定是苦心人天不負,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他現在的窘境所以來拯救他了。
剛剛心底裡面的嫌棄在他想清楚這一點之後煙消雲散,甚至還有一點期待遊戲的開始,順便在心裡盤算着把娃娃藏在哪裡,以至于到了後面,他連遊戲規則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門心思全都放在自己等會應該如何藏娃娃上面了。
“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們就宣布規則了。”導演組織了一下紀律,又繼續道,“範圍定在我們這一整棟房子内,防止攝像的幹擾,大家手裡都會分發一台gopro,然後按照上午的分組,兩個人一起找,然後其他人在一百二十秒内躲起來,找到一個人算累積一分,三分鐘内找到人數最多的組獲勝。”
“沒問題吧?”
“沒有。”謝之沂搖了搖頭,他一個遊戲黑洞,頭一次這麼期待比賽的開始。
導演見狀,又看了看其他人,見沒有人提出異議了,随後道:“那行,剛剛水池遊戲的最後一名是小甯和小漾你們組,就你們先來當貓,其他人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