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修大别墅的這戶人家,林書望家應該是有南村裡最有錢的人家。
林父早年帶着村裡十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組建了一支建築隊,從最基礎的小活幹起,乘着房地産行業的東風,把小建築隊拉扯成了現在的建築公司。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林父混出了名頭,村裡的漢子媳婦兒都想跟着他出去幹活,作為林父唯一的獨生子,林書望享受着非一般的待遇,從小就是村子裡的小霸王,同村的大人小孩兒幾乎都哄着他捧着他。
但林小霸王偏偏不太喜歡和身後的那群小弟玩,總喜歡跑到蔔夏面前找存在感。
小時候,蔔夏以為林書望主動靠近是想和他交朋友,他還有些意動和欣喜。
他想着,自己要是和林書望成了好朋友,村子裡其他小朋友肯定不敢再欺負他。
卻沒想到,到頭來,反而是林書望欺負他最兇最狠。
林書望當着過很多人的面叫他蘿蔔,說他一身臭蘿蔔味。
小蔔夏憋着眼淚,用軟軟但堅定的語調告訴林書望,是因為那段時間他家裡菜地的蘿蔔豐收了,所以他才天天吃蘿蔔,染上一身蘿蔔味。
但他家的蘿蔔都是好蘿蔔,洗幹淨之後水靈靈的,沒有臭臭的味道。
可林書望聽完他的解釋反而笑得更惡劣,依舊不停疊聲叫他蘿蔔,臭蘿蔔,小蘿蔔菜。
一叫就是十多年。
上小學時,林書望還總是在蔔夏整理得邊角整齊的課本上畫醜陋小人,害得他被老師批評,說他上課不認真。
最最過分的是,林書望偷偷跑進蔔夏家的平房,扒着窗戶偷看蔔夏洗澡,被發現了林書望也不慌,反而轉過頭吊兒郎當的嘲笑蔔夏又小又粉,不像男孩。
事後林書望還在蔔夏的課本上畫了那天看到的畫面,特意用了水彩筆給小男生粉粉嫩嫩的部分上色。
……
日積月累的小欺淩彙聚在一起,在蔔夏的性格底色上塗抹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導緻他現在一看到林書望就忍不住害怕想躲,隻敢慫慫地在心裡“問候”林書望。
肌肉記憶讓蔔夏一聽林書望的聲音就站起來拔腿就跑。
可不常運動,長着一身薄薄軟肉的蔔夏哪裡跑得過林書望這個長腿體育生。
他剛邁出兩步,就被沖上來的林書望一把揪住衣領,動作粗暴地扯進了懷裡。
衣領再寬松,也有彈性的極限,被拉得繃直的領口箍着蔔夏的脖子,限制他的呼吸。
窒息感、喉結被擠壓的癢痛感,彙在一起,逼紅了蔔夏的眼,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小鞭炮散落到地上,融進碎紅紙片中。
杏核眼變得濕漉漉,閃着屈辱害怕的水光,眼尾是擦不掉的紅意。
“咳咳咳……林書望你放開我……”
蔔夏在林書望懷裡扭動着身子,聲音害怕得顫顫不止,還有幾分生氣和煩躁。
早知道會在這裡遇到林書望這個惡魔,他就不過來了。
蔔夏越掙紮、越叫喊着放開,林書望箍在他腰間的手反而收攏得越緊。
“放開你?你肯定跑得比兔子還快。臭蘿蔔,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聽見我叫你都還敢跑?是覺得我現在不和你在一個學校上學就收拾不了你嗎?”
“沒……沒有……”
說話時,林書望因為想固定住掙紮的蔔夏,手掌無意識在蔔夏身上按着抓着。
不知道抓到了哪裡,觸感軟韌溫熱。
林書望沒忍住多摸了兩把,聲音吊兒郎當:“臭蘿蔔,你腰還挺好摸,多讓我摸兩把,我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
腰臀是蔔夏的敏感處,受不了一點别人的觸碰。
更何況林書望的觸碰還帶着這麼濃郁的不堪和折辱味道。
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